不過,還沒等他們激動完,林冬又補充了一句。
“我不要求你們賺多少錢,但是該花的花,不該花的,誰要是想伸手…”
剩下來的就不用說太明白了。
那種我要把你怎么怎么樣,把整個過程都說出來的,一般都是能力有限或者心理變態。
真正的威脅,就是讓你自己腦補。
這個很有必要。
在座的這些人,說純良也純良,說滑頭的話,他們比任何人都滑頭。
坑投資人的錢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林冬不怕虧錢,但是他怕被坑錢,那樣的話,系統就有機會對他揮動治裁的小皮鞭了。
“林導放心!”
“我們絕對不會明知故犯。”
大家紛紛做保證,再大膽的人都不想嘗試和貓廠作對。
尤其是香江人。
你再牛,你牛的過老李頭嗎?
在香江,衣食住行離不開四大家族,而老李頭名列“四大家族”之首。
因此,香江,也被戲稱為李家的城。
老李頭旗下的長和,業務覆蓋超市、手機通訊、食品、電器、美容等生活各方面。
耳熟能詳的屈臣氏,有數千家店鋪。街頭隨處可見的百佳超市,占據了香江零售超市份額的70。
李家還有最大的移動通訊和電信運營公司。旗下的電能集團,是香江最大的電力公司,每家每戶用電都離不開它。
更不用說最重要的地產。
他的商業帝國已經布局到了香江的每一個角落。小到衣食住行,都有涉足,大到正界,都很重視他的“建議”。
而這樣一個人,正遭受貓廠的火力覆蓋。
這幾天,貓廠的商業帝國對著老李頭重點開火。
打得老李頭一臉懵逼。
我沒得罪你們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
律師函,走起!
老李頭打定了主意,要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東西,知道什么叫財富,什么叫鄭智地位。
開庭還早,雙方暫時通過網絡的形式進行輿論戰爭。
與此同時,某鵝這邊竟然也接到了貓廠的“挑釁”。
挑釁非常的簡單,一邊是提出要收購某鵝手里小破站的份額,屬于正常的生意往來。
你答應不答應都是你的自由。
而另一邊,則是律法訴訟。
說是你們剛放出了CG預告片,準備上線的新游戲,觸犯了我們《吃雞》的游戲版權。
順便提一嘴,我們已經把《H1Z1》這個游戲給收購了。
無恥啊。
你怎么可以拿我們經常使用的手段來對付我們。
某鵝這邊幾個部門的一群高層開會。
討論一下針對此事的態度。
是硬碰一下呢,還是要硬碰一下呢。
咱這一次沒啥好理虧的,大不了就是掰掰手腕就是了。
從來沒見過想要求人,手里還惦著一把刀的。
收購小破站的份額,這就是求人。
我們某鵝又不缺錢,不是你想收就能收的,我偏偏不賣給你怎么滴。
而手里惦著的刀,自然就是“污蔑”我們侵權了。
我們沒有侵權,我們從來都不會在游戲這一塊侵權,一直都是被侵權的對象。
你們就算是胡說八道也得有證據。
類似的劇本我們演太多了,閉上眼睛都能知道結果。
“這一次沒有必要讓著他們,尤其是在貓廠腹背受敵的時候,他們今年這么慘,為什么還來挑釁咱們?”一位高管不解。
“歐底庇德斯說,神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
“得先在輿論這一塊贏得先機,最好是拉老李頭一把,增加一些老李頭的戰斗力…”
“我覺得還是別攙和老李頭那邊,囤地這種事,很容易引得國民震怒,大家一輩子當房奴,有的甚至想當房奴都當不上,老李家在里頭居功甚偉。”
“我也覺得,網上輿論幾乎一邊倒啊。”
“這種層面的戰斗,咱們確定要攙和嗎?”
“得看任總、劉總他們怎么說,也不是咱們能做主的。”
一群人正說著,他們口中的任總回來了。
不止他們在開會,更高層也要交換意見。
以前的貓廠,施珊珊上門洽談業務,一個部門經理就打發了。
現如今,不過五六年的功夫,貓廠的一個動作,就需要他們最高層進行決策了。
而施珊珊,甚至都不是他們這些人所能接觸的。
如果施珊珊來洽談業務,最起碼也得任總接待才算不失禮儀。
“大家討論的怎么樣了,有什么想法沒?”任總在主位上坐下來,先問了一下互動娛樂事業群的這些高管。
“我們覺得沒必要讓著他們,趁著他們和老李頭打官司,咱們…”
“行了,其他人有沒有不一樣的想法?”任總打斷了他。
“大老板那邊準備怎么做?”
不讓說,那自然就是觀點不一致了。
“想辦法私了,這個時候不宜和貓廠發生沖突,老李家…他們選錯了時機,或者說貓廠選對了時機。”任總感慨。
“難道說是因為治財?”能坐在這里的,都是高管里的高管,誰也不是笨蛋。
實際上,他們是整個華夏互聯網行業最頭部的那批精英。
任誰走出去,都可以成為一個行業的規則制定者。
“是啊,老李家那邊估計要倒霉,他們如果第一時間就服軟,想辦法從鄭智層面解決問題,說不定可以大事化小,現在嘛”任總嘴上惋惜,其實心里一點也不同情。
多年前,老李頭與波尼馬的父親相識,于是他就讓小兒子投資110萬美元收購了某鵝20的股權。
但是在2001年6月,他把所有的某鵝股份以1260萬美元的價格賣給一家名為MIH的南非公司。
因為當時小李子的公司負債累累,他不得不出售一些資產來還債。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家父子從來沒有從長遠看好某鵝,這也是最大的原因。
當時小李子獲利大約是5倍。
如果這些股份不出售,持有至今,那么價值將高達6500億港幣,折合840億美元。
在某鵝內部,頗有些看不起李家。
說他們是冢中枯骨都不夸張。
“是了,現在貓廠正被治財,處境‘艱難’,你告他們誹謗,要求他們恢復商譽,賠償損失,很明顯是不合時宜啊。”高層們瞬間就悟了。
對錯不是最主要的,主要是時間不對。
貓廠七月被治財,現在是八月。
你以為自己是在“痛打落水狗”?
“我們要避免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和貓廠發生沖突,不管占不占理,結果都會得不償失。”任總剛才和其他幾位大佬一起開了個視頻會議。
波尼沒有出現,但是劉總定下了整件事的處理基調。
“也太便宜他們了。”高層里頭還是有人會不甘心。
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
從來都是我們斧頭…咳咳,欺負別人,沒有人可以欺負我們。
“便宜?就算沒有治財這件事,現在也不能惹貓廠,”任總哼哼道:“你們可能不知道,裴公公前幾天又失戀了,惱羞成怒,見誰咬誰,現在鐵了心是要把老李家全部清掃出去。”
“哪個裴公公?”
“還能有哪個裴公公,賠錢龍唄。”
“任總,這么隱秘的事情,您怎么知道的?”
“他喵喵發了個朋友圈,咱們劉總正好有他的好友,嘖嘖,你們說,這么無恥卑鄙不要碧蓮的一個人,怎么就連個女孩子也搞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