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這個做得好不是反話。
他是真的希望藝人能夠賺到錢。
想想吧。
普遍二八分成。
藝人拿八成,公司拿兩成。
兩成里面還要扣掉給藝人團隊的半成,還有藝人和藝人團隊每個月的固定工資,五險二金,雜七雜八,最后落到公司手里的所剩無幾。
就算藝人一年賺一個億。
到林冬手里的估計也就一千多萬。
而能夠收入過億的明星,國內連十個都沒有。
既然不會阻礙林冬的虧錢大計,那么巫師大人也可以祝福他們 實際上,公司現在的幾個藝人,全都屬于虧本買賣。
低端的廣告代言和走秀,其實以他們的外在條件都能夠爭取一些,也能拿一點出場費。
經紀人錢娜找了不少。
可惜全都被林冬給否了。
怎么什么錢都掙!
有點追求行不行,咱們不能涸澤而漁呀。
藝人們感動的不行,終于按耐住躁動的心,老老實實的領著每個月三萬塊的薪水過日子。
“三胖哥,咱們開個會討論一下第三期的問題。”
林冬的戲還沒拍完,能抽出時間來還真不容易。
七喜哥那邊已經開機的戲他都沒理會。
差距一目了然。
沒辦法,每一次拍綜藝他都能大吃好幾頓,而拍戲就只能吃盒飯。
什么?
加雞腿了。
難道加雞腿它就不是盒飯嗎。
它是一個加了雞腿的盒飯。
“第二期正在剪輯中,但是攝影團隊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隨時可以開工!林總,您來決定第三期到什么地方拍。”
張三胖整天跟著攝影組跑,曬的跟個煤球精似的,但是他精神很好,干勁十足。
“第三期…”
林冬語氣復雜,但是并沒有太多的遲疑:“去東北吧,就盛京好了。”
有些事情,終究是需要去面對的。
逃避不是辦法。
他穿越過來的這個人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生下來,養到一百多斤也是不容易。
不能說撇干凈就能撇干凈。
這大半年,林冬想了很多主意,包括請二老來任職每個月發幾萬塊錢工資,或者投資二老的烤雞架事業,快速擴張然后主板上市…
可惜,系統就像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沙雕,腦子里根本沒有忠孝概念。
林冬只好自己辛辛苦苦的賺錢。
如果不需要交稅的話,他現在就有二十五萬塊了。
他打算趁機回一趟東北,先給二老買個電梯房,等以后賺錢多了,再置辦點產業,就算他回去巫師世界了,老人也不愁晚景凄涼。
林冬查過,順城現在房子均價也就三千八,就算選個位置好一點的地段,二十多萬塊錢付個首付總行了吧。
“東北啊,好的老板,我今天晚上就飛過去實地考察,策劃案明天就出來。”
張三胖并沒有提出反對意見。
作為一名舔狗,就應該順著毛舔。
林冬這邊和錦衣衛劇組的交涉了一下,給了他一周的假期去拍這期綜藝節目。
他動身飛往盛京桃仙機場的時候,正好是失戀很多天上映一周。
人家票房突破1.8億了。
這是林冬早在結算那一刻就已經能夠預料到的事情。
除了各種恭喜的聲音太過于刺耳,有傷口撒各種調料的嫌疑,其他的也沒啥好炸毛的。
而且從東北回來之后,他就可以找那幫記者要飯了。
要是不認賬,他就對那些家伙們施加一個脫毛咒,懲罰他們的發際線。
拖著行李從機場出來,林冬都驚呆了。
下…下雪了!
這還沒到十二月啊,怎么就下雪了呢。
倫敦就很少下雪。
即便是下了也是薄薄的一層,在林冬生活的那個年代,連雪花都不是白色的。
而盛京的大雪,雪花更大,也更加的白凈。
出了機場之后,林冬有點茫然。
因為要先處理私事,所以他這一次是自己先過來的,算是提前來了兩天。
系統,我家在哪系統(你)大爺,我該怎么回家啊打電話問你媽 林冬最近學習的時候讀過一首華夏的古詩。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
他比那人還慘。
不過,腦子是個好東西,林冬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智商。
他——
拿出了身份證。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他的戶籍地址。
傻眼了不是。
小樣,以為這樣就可以難倒一位偉大的傲羅。
我們這么多年的訓練你以為是吃素的嗎?
然后千度地圖一搜,一班**號就坐到家了。
林冬的家住在一個特別老舊的小區,屬于上世紀八十年代的老建筑,路面坑坑洼洼,樓梯陰暗陡峭。
停在門口敲了敲門,沒人搭理。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兜里有一串鑰匙,試了兩個之后就打開了門。
里面并不寒冷,暖洋洋的。
這是因為有暖氣的緣故。
南方的人估計是沒有這種體會的。
林冬穿越之前住的地方有壁爐——就是使用飛路粉的那個。
家里沒人,林冬把東西放下就打電話了。
“你們去哪了,我回來了。”
“哎呀,兒子你怎么現在回來了,不是說還在拍戲呢嗎,我和你爸在四十二中門口擺攤呢。”
“你們要不收攤回來?”
“學生都出來吃中午飯,生意好著呢,你在家里看電視,我們忙完就回去。”
林冬只好趕去四十二中。
學校門口有很多擺攤的,但是烤雞架的卻只有一個。
一個頭發短寸但已經完全銀白,帶著口罩的老人正抓著好幾個雞架不斷的翻烤。
他的動作非常熟練,就好像已經重復了億萬次。
而另一個婦人正忙碌著清理折疊小桌上學生們吃完留下來的殘骨碎屑。
這就是林冬的父母!
那個不負責任的家伙,一聲不吭的就穿越走了。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在異世界是樂不思蜀呢,還是迫切的想要回來和父母團聚。
兩位老人一邊干活,一邊不時的向這邊張望。
所以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路對面的林冬。
他們的兒子,穿著一件深藍色的風衣,英姿颯爽,站在雪花飛揚的小城街道,像是水墨畫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