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托尼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
“我即使是不穿戰甲,那個實驗體也打不過我,但是你不行,”哈迪斯毫不掩飾的將最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也不是無路可走的時候,還沒有冒危險的必要。”
“但是你的身份不夠重要,他不會上當的。”托尼反駁道。
“這就需要我們演一場戲了,”哈迪斯笑了笑說道,“你的演技怎么樣?”
“演技?”托尼一愣。
一棟公寓的一間房間內.
此時此刻,這間房間已經變成了豪華套間,擁有著整整一面墻的沒有玻璃的落地窗!
好吧,實際上是被炸出來的。
托尼在來到這里的時候,為了先消除后患,本來是想要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以保證居民的安全的,但是沒想到的是,當他按照原定計劃轟開那面墻壁想要速戰速決的時候,他發現這只實驗體已經將好幾個居民抓到他的房間里面,全部綁起來,身上綁上了他的自制炸彈,作為人質了。
這就很尷尬了。
托尼的武器確實有一些是可以對這個實驗體一擊必殺的,但是這些武器的威力都很大,而且范圍也不好控制,所以為了保護人質,他選擇了暫不出手,和這只實驗體對峙。
這只實驗體也很聰明,他知道自己如果沒有人質的話一定會被干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托尼會閑到沒事穿著鋼鐵戰甲來管閑事,但是既然人都已經來了,那么只好轉變原來的想法。
不過,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人質,又看了看穿著馬克戰甲的托尼,頓時有了一個主意。
聽說…托尼·斯塔克是一個喜歡裝逼的花花公子,尤其是在成為鋼鐵俠之后,所以,他會不會十分在意這個稱呼?
那要是自己用一點激將法,會不會把這個花花公子激的從那具戰甲之中走出來?
雖然實驗體自己也覺得不大可能,但是試一下反正不要錢,萬一成功了呢?
“呵呵…托尼·斯塔克,偉大的鋼鐵俠,”說做就做,在心里初步的過了一下大概的計劃之后,實驗體用他那嘶啞的聲音說道,“我改變主意了。”
之前,他和托尼對峙了一會,然后要求了一輛車和一架準備出境的飛機,飛機上還必須有降落傘等等的一大堆物質,而托尼也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答應了下來。
至于這些物質,自然也是在準備著的,托尼又不缺這點錢,要是不準備而導致人質死亡的話就不太好了。
“你改變主意了?”托尼依舊操控著戰甲漂浮在房間外面,“別告訴我你還想要更多的東西。”
“你不是想要拯救這些人嗎?”實驗體的放在自己面前的一個人質的手稍微緊了一下,把那個人質嚇得掙扎了起來,“我可以把這些人放了,全部都放掉,但是前提是,你來做我的人質!”
“什么?”托尼歪了歪頭,“你當我是傻子嗎?”
“你不是大名鼎鼎的鋼鐵俠嗎?為什么連一點犧牲精神都沒有呢?”實驗體陰險的笑了起來,想要以這樣的方式逼迫托尼,“你來做我的人質,他們我全部都會放走,有一個人換這么多人,可以說是很賺的事情啊…”
“你不會把我想象成為了,那種漫畫電影小說里面的腦殘了吧?”托尼攤了攤手,“現在就只有我可以威脅你,如果我做了人質,那么才是最危險的情況,因為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治住你了。”
“是啊,確實是這樣,”實驗體點了點頭,手掌又緊了一下,讓手中的人質再次嚇得掙扎起來,“但是,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就殺了他,現在。”
毫無疑問的,這是實驗體試圖以此為威脅想要讓托尼妥協了。
反正他還有好幾個人質,就算是死了一個也完全無所謂。
但是托尼就不一樣了,實驗體可不信,托尼這種自命不凡的花花公子,剛剛宣布自己是鋼鐵俠的人,會愿意看到人質在他的眼前被干掉!
這種人不會愿意丟這種面子的!
“好吧,”托尼將兩只手舉起,手臂上的導彈和激光對準了實驗體,肩頭兩側出現一排排的小導彈,“他死,你死。”
“你不在乎他們的死亡了嗎?”實驗體呵呵冷笑著,不過抓著那個人質的脖子的手倒是下意識從心的放松了一點點,讓他有了喘息的機會。
“我會給他們的家人一筆足夠的賠償,”托尼讓手上的武器進入準備狀態,“而你,如果你敢,那么你就一定會死。”
“…那就算了,趕緊給我安排好車子和飛機,這是我的底線!”實驗體眼看托尼好像真的不耐煩地想要動手了,頓了頓說道。
他只是想要威脅著試一下,目前為止他還有著可以逃脫的希望,不可能就愿意這么魚死網破的啊!
鬼知道為什么這個托尼·斯塔克為什么會這么剛烈啊!按道理來說,按照流傳的那種花花公子愛逞強的性格,他此時此刻就算不會自己作為人質,那么至少也會被威脅到做出一些其他方面的妥協啊!
為什么會這樣?
實驗體有些懵,但是他知道了一件事情,要是以后他再相信那些記者說的東西,他就是大傻x!
“你的車子已經快到了,但是飛機還要等一段時間,”托尼嘴貧著說道,“如果你想要飛的話,我也可以帶你飛。”
“你當我是傻子嗎?”實驗體一愣,勃然大怒。
就在此時,托尼終于得到了哈迪斯的消息。
“我快到了,”哈迪斯說道,“準備好表演了嗎?”
“當然準備好了,”托尼這一回沒開外放,金屬的減震特性自然也是包括了吸收聲音的,所以聲音只是在戰甲內流傳著而并不能傳出去,“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嗎?”
“拜托,我現在的力量已經達到了三十噸了,”哈迪斯說道,“能用出這樣的力量,我的身體可以承受的力量自然也是比這個還要高的多的,而這種實驗體的力量峰值也就只有十噸而已。”
“法克,之前不是還是二十噸來著呢嗎?”托尼無語的罵了一句,“你真的是人?哦不對,你好像確實不是人來著…”
“雖然你說的好像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我總覺得你在罵我,”哈迪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過托尼肯定是看不到的,“別貧嘴了,我快到了,做好表演的準備。”
“我倒是沒問題,到時候我打算讓賈維斯替我來表演,但是你確定你的表演技術過關嗎?”在確認了哈迪斯絕對沒有危險之后,托尼瞬間輕松了下來,甚至起了劃水的心思,已經下定決心等一下要讓賈維斯來模仿自己的聲音表演了。
怕丟臉啊!
丟臉是不能丟臉的啊!
如果真的要自己來表演的話,托尼怕自己會笑場。
要是到時候在那種場合笑場的話,豈不是會十分尷尬?
所以,雖然嘴上說著自己完全可以,但是托尼還是果斷的選擇了讓賈維斯來。
賈維斯倒是對此沒有異議,它的智能程度已經足以讓他處理這種事情了,只要托尼允許它來做,那么它確實是可以很輕松的完成。
“我有表演專業學位證書。”哈迪斯一句話噎死了托尼。
于是,表演開始了。
實驗體正焦急地等待著托尼安排的車子到來,他打算到時候帶三四個人質上車,然后再帶上飛機,等到飛機飛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再用之前要求的降落傘逃走。
雖然自己目前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只要活著,就有希望,自己總可以找到辦法活下去的。
然后,實驗體忽然看到,有一具藍黑色的戰甲從外面飛了過來,懸停在了托尼的身邊!
“你怎么過來了?”托尼一愣,轉過頭問道。
“我來幫忙,”那具藍黑色的戰甲發出一個年輕男性的聲音,“聽說你遇到了麻煩。”
“這里不需要你,快回去!”托尼指了指身后,“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了!”
“如果你可以解決的話,為什么現在局面還是這個樣子的?”藍黑色的戰甲內的駕駛員不服氣地說道。
實驗體仿佛看到了一個青春期叛逆小孩在硬著脖子和家長發脾氣,眼睛一轉,心中冒出一個想法。
果不其然的,下一秒鐘,托尼的話語證實了他的想法,“孩子,你還小,你不懂,先回去,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先好嗎?”
“…那…”藍黑色戰甲沉默了一下,也許是從來沒聽過托尼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說話,也許是終于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冒失,猶豫了一會之后,眼看就要點頭,實驗體開口說話了。、
“別著急讓這孩子走啊,斯塔克先生…”實驗體冷嘲熱諷著說道,“你不愿意當英雄,我看這孩子似乎挺愿意的啊…不如,就讓他來當人質吧?”
“不行!”托尼義正言辭的嚴厲拒絕,身上的武器再一次全部打開進入待發射狀態,“你再說一句話,我就干掉你!”
“那就來啊!拉著這么多人質陪葬,我好像也不虧啊!”實驗體捏緊了人質的脖子,“你敢嗎?”
托尼沉默了,收回了武器。
眼看托尼被威脅住了,實驗體這才嘿嘿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這是成功的把握住了托尼的軟肋,而且對下一步的計劃也更加有了把握。
“孩子,你想成為一個英雄嗎?”實驗體就像是一個拿著棒棒糖的怪蜀黍一樣的,誘惑著在他看來可能成為突破口的藍黑色戰甲里的人,“一個真正的英雄,能夠被世人傳唱的那種…”
“你,閉嘴!”托尼直接向著這里走了一步,“你再敢蠱惑他,我就算是不顧這些人的性命也干掉你!”
“別著急啊,托尼·斯塔克先生,我這不是又改變主意了嗎?”實驗體陰沉地笑了起來,“這孩子,對你很重要吧?既然他來了,那么其他的人質我可以放掉,只要他來做我的人質,如何?”
從托尼和這藍黑色戰甲駕駛員的談話內容和語氣的變化來看,實驗體判斷出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駕駛員對于托尼來說絕對是很重要的存在!
不然的話,不可能是這種爸爸對兒子的談話語氣,不可能連鋼鐵戰甲都專門為其定制一具,讓他駕駛!
現在,除了托尼之外,還有誰會有這種戰甲技術?
理所當然的,實驗體悟了。
這不就是最好的人質嗎?
雙方都清楚,只要不把對方逼到絕路上,就有著可以商量的余地。
比如之前,藍黑色戰甲還沒來的時候,實驗體想要托尼做人質,但是托尼沒有答應,因為那樣相當于束手就擒。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托尼這邊的底線因為藍黑色戰甲的到來而被拓寬了!
“想都不用想,免談,我是不會答應你的。”托尼說道。
“別說的那么絕嘛,斯塔克先生,”實驗體笑了笑,“之前你不答應,那是因為你擔心我不信守承諾,但是現在,你還可以一直威脅著我的生命,所以為什么不好好考慮一下呢?”
“我不會讓他冒險!”托尼激動地說道。
“我可以做你的人質!”藍黑色戰甲的駕駛員在這個時候發聲插話了。
“什么?不行!”托尼一愣,轉身說道。
“我相信你,”藍黑色戰甲發聲道,“你可以保護我的,對嗎?”
“…我可以,但是不能這樣…”
“那么就這樣做!”藍黑色戰甲發聲道,“我不是一個英雄,但是我可以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這如同爆米花電影中一樣的劇情和臺詞讓實驗體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不其然,這兩個人都是被所謂的漫畫中的一些美國個人英雄主義思想影響了的人,自己這一波操作實在是太明智了!
然而,實際上…
托尼的馬克戰甲中,托尼此時已經笑得面部扭曲了。
幸虧戰甲對外是隔音的,而且此時此刻是賈維斯接過了戰甲行動的控制權,要不然的話,實驗體就會看到馬克戰甲哈哈大笑著趴在地上捶地板了。
笑到沒力氣的那種。
雖然托尼不是一個合格的演員,但是賈維斯可以是,他只需要收集一下那些電影中的話語,然后再對比一下習慣,分析一下心理學行為,再按照托尼的語音說出來就好了。
而他以為情緒激動的藍黑色戰甲駕駛員哈迪斯,則是面無表情地說出了那一大堆語氣激烈而十分符合一個中二病青少年人設的話語。
對此,哈迪斯一點也不帶慌張的,完全是一場低難度級別的表演而已。
表演專業學位證豈是隨隨便便可以拿到的?
由于這方面比較難以評判的原因,美國在表演專業上根本就沒有設置博士學位,然而哈迪斯確實是在表演方面達到了一定的境界。
嗯…大部分是在泡妞和分手這個過程之中鍛煉出來的。
而且貌似在麻省理工這個專業是個野雞專業來著…
但是…實驗體不知道啊!
在他看來,托尼和哈迪斯,嗯…托尼和藍黑色戰甲里的應該和托尼關系很親密的這個年輕人發生了爭執,而且托尼馬上就要妥協了。
果不其然的,“托尼”注視了哈迪斯一會之后,轉過身來對實驗體說道,“如果你敢傷害他的話,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放心,斯塔克先生,我還是想好好地活下去的,”實驗體笑了笑說道,看向哈迪斯所穿著的藍黑色戰甲,“孩子,出來吧,穿著戰甲可沒辦法當人質啊…”
哈迪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臉色,讓自己看起來面色蒼白,眼神飄忽,一看就知道很是慌張但是卻一定要硬撐著裝作自己很是勇敢的樣子,然后打開了戰甲,從戰甲中脫離出來,慢慢地向著實驗體那邊走了過去。
而托尼這邊,托尼接過了控制權,將所有的武器對準了實驗體這邊,表示了自己的決心。
走到一半,哈迪斯顫抖著聲音,咽了咽口水,看上去好像是被實驗體那猙獰的面目嚇到了的樣子,“你…你先把人質全部放了!”
“不不不,那可不行啊,孩子,”實驗體舔了舔嘴唇,“你得先過來才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然的話,我可不敢肯定斯塔克先生會對我做出什么事情啊…”
“那…那好!”哈迪斯又咽了口唾沫,腿有些發抖,小聲地碎碎念著,“我不害怕,我不害怕,我一點都不害怕…”
一邊這樣念叨著,哈迪斯一邊往實驗體那里慢慢走去。
在還有一步遠的時候,哈迪斯停住了腳步,“放了他們!”
“如您所愿,孩子,”實驗體冷冽一笑,直接一把將哈迪斯抓了過來,然后將手中的人質推了出去!
“他們,你也要放了!”哈迪斯被實驗體攥住了脖子,身子都因為害怕而有些發抖了起來,“我…我一個人就夠了!”
“那可不行啊,孩子,”實驗體做出一臉遺憾的樣子,“一個人,只能換一個啊。”
“你這是欺騙!”哈迪斯表現出很是氣憤的樣子說道。
“反派當然是要騙人的,不然算什么反派呢?對不對?”實驗體捏住了哈迪斯的脖子,覺得現在已經掌握了很大的一個籌碼,得意的笑了笑說道,“你平常看的那些電影小說里面的反派,不也都是這樣的嗎?”
“嗯…說起來確實十分有道理。”哈迪斯此時已經看清楚了綁在其他人質身上的炸彈的種類,發現可能由于時間的原因,這個實驗體只來得及制作一個由遙控器控制的炸彈,然后又看到他的左手正捏著那個遙控器之后,頓時不再裝模作樣的表演了。
他的身子不再瑟瑟發抖,語氣也不再畏畏縮縮,扭過頭來和實驗體說話,臉上露出了陽光的笑容。
實驗體看到這一幕,心中咯噔一下。
他看到了哈迪斯這前后巨大的落差變化,心底里下意識的覺得有一些不對勁,但是卻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不管了!
實驗體面色發狠,狠狠地攥住哈迪斯的脖子,只要這個人質在手,自己首先就可以立于不敗之地!
然而,手中,那本來感覺很是柔軟而瘦弱的脖子,那原本感覺輕輕一捏就會斷裂開來的脖子,此時卻堅硬到宛如金鈦合金制成的金屬柱子一般。
“既然你知道平時看過的那些電影和小說里面的反派平日里都做出過哪些行為,為什么你會想不到他們的…下場呢?”即使是被實驗體緊緊地攥住了脖子,哈迪斯卻仿佛并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面部沒有充血,聲音沒有虛弱,呼吸沒有困難,語氣溫柔得令人害怕。
不,令實驗體害怕。
正當他發覺不對,想要按下左手中的那個炸彈控制器按鈕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一瞬之間遭到了數次的重力打擊,然后一陣天旋地轉之后,自己已經躺在了地上了!
直到此時此刻,那因為多次遭受重擊而帶來的劇痛才通過神經傳達到大腦中,劇痛讓他發出了不似人一般的哀嚎。
把玩著手上的控制器,哈迪斯一腳踩在了實驗體的頭上,“知道嗎?你身上的味道…很臭誒。”
神,乃全知全能者。
哈迪斯現在不是神,但是他的發展路線完全就是向著神的方向去的。
體魄帶來的不僅僅只是力量,而是針對包含了身體的所有方面的強化,包括且不僅限于防御能力、恢復能力、力量、速度、反應力、協調能力等等…
而且,這些全部都是哈迪斯可以隨意控制程度的。
從身體上來說,他就是一個超人,只不過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變態的程度而已。
但是,在一瞬之間奪取控制器,然后對一個實驗體進行數次的全力重擊,這些事情,哈迪斯想要做到,還是十分輕松的。
在旁觀者的視角來看,就是眼前一花,劇烈的擊打聲幾乎重合在了一起,然后…實驗體就躺在地上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