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伸手抓向哪吒…
一尺從天邊打來,打向天琴抓向哪吒的手。
打手?
天琴翻手,手里多了一把金刀,一聲穿云破空裂石之音,云海激蕩,被抽出一條真空,又炸了一個窟窿。
天琴后退三步,步步腳下云裂。
卻不見有絲毫吃驚之色。
天琴抖了抖衣袖,垂天之云輕動,“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一個身穿紫袍的古奇道人從天邊走來,身上道袍與他手里的尺子是一個顏色,紫色,紫氣的紫色。
“既然來了,就別藏了!”
天地無人,也無聲。
難道沒人?
清風輕過,一個青袍如碧的高冷身影出現在云海之東,是一個女子,或稱為女神更為恰當,她輕眉銜遠山,極淡,目中無人,微冷,同是一青袍,她卻穿出了云水之外的出塵,仿佛她一生都在云端,生在云端,住在云端,不曾沾染一粒塵埃!
可,那是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還真有人,而且還是故人!”
天琴輕笑抖袖。
一聲還真有人令山水畫眉銜遠山的輕眉多了怒火,一聲故人卻令住在云端的高冷仙子眼里多了恨意。
紫袍道人一步一尺走的分毫不差,極有規矩,也極有方寸。
道人止步百尺外稽首:“量天見過道友。”
他也是善尸。
天琴將手中金刀交到左手,稽首還禮:“天琴見過量天道友。”
她又回頭對東邊走來的故人點了點頭。
而后刀交右手,天琴退后一步,道:“看來今日沒法善了了”
本在一條線上的三人,在天琴退后一步后,三人拉成了一個三角形,一人站一角。
天琴避開了腹背受敵。
手持量天尺的紫袍量天道人道:“道友退去,自能善了。”
“我本不是為你來的!”青袍女子眉眼冷聲音更冷。
她是為石磯來的,來的卻是善尸,所以她才沒出來。
“哦?那現在?”天琴手指彈了彈衣袖,富有興趣的看向昔年故人。
“現在?你將我叫出來,你還想走?”故人聲音很冷很淡,卻蘊含著超乎尋常的強大自信。
“就憑你嗎?”天琴輕笑,“你似乎忘了你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而且是死在我手上,這一次道友若再身死,已不是妖神的你可就真死了,商羊道友!”
商羊身上的青絲長袍無風自動,向前踏出一步,眼中不知積壓了多久的恨意如潮水洶涌而來。
天琴大袖一拂,狂風卷去。
天琴看向皺眉的量天道人,不曾說話,卻又問了,問道人意下如何?
量天道人嘆息一聲,道:“卻要做過一場!”
天琴一聲輕笑,“來!”
三人腳下云海極速上升,快速抬高。
云海下的山越來越小,云海下的人看著云海越去越遠,直到再也看不見。
太乙真人暗自松了口氣,南極仙翁卻一直抬頭看著天,看著升入九天之上的云海戰場,那里才是大能能真正放開手腳的戰場。
小哪吒頭抬到極限也在看天,不過毛都看不到了。
“哪吒!”太乙真人神情略有些復雜的看向弟子。
“師父…”哪吒身子未動,腦袋扭動,看向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道:“你父母在陳塘關有難,你先回去,為師隨后就到。”
“好!那師父快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