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解決了,多虧了廉大師出手…也謝謝廉村長之前幫忙聯系廉大師。”
中年男人再轉過身,趕緊對著太叔公出聲說道。
“事情解決了就好。”
太叔公拄著拐棍走到院子邊,石桌旁,笑著應了聲,也沒接著多問。
“…是啊,解決了就好…”
點了點頭,中年男人抬起頭,再看向太叔公,和視頻電話這頭的廉歌,
“…那廉大師,廉村長,還有廉二叔,我這就先走了,改天再過來叨擾。”
“…曲村長忙到這會兒,該還沒吃晚飯吧,要不留下來,把晚飯吃了再走吧。”廉二叔出聲客氣了句。
“…不了,不了,謝謝了。村子里這會兒還有些事情得回去處理。”中年男人擺了擺手,出聲說道。
“…曲村長忙的話,我們就不強留了,改天有空的時候,再過來坐坐吧。”
太叔公笑著,出聲說了句。
“…行,改天再過來。”
“…愣這兒做什么,還不送下曲村長。”太叔公轉過頭,拿著拄棍輕輕拍了拍廉二叔的腿。
“…不用,不用了…”
中年男人擺了擺手,說著,朝著院子外走去,
廉二叔還是跟著,送到了院子邊,才停下腳步。
“…小歌,那地方還真有鬼啊。”
送走了那中年男人,視頻電話還開著,廉二叔拿著手機,一邊往回走著,有些好奇著詢問道,
“鬼有,但是沒有水鬼。只是有的人更像鬼。”
視頻電話這頭,房間里,坐在窗前,將地府通訊器重新放進兜里,再看了眼手機里,視頻電話那頭的畫面,廉歌隨意著出聲應道,
“…到底怎么回事兒啊,之前那曲村的村長講得怪滲人的。”
廉二叔拿著手機,重新走到了石桌旁,太叔公身旁的石凳下坐下,將手機再放到石桌上,有些好奇著出聲問道,
“三個家庭,三對家長,三個孩子。”
看著視頻電話那頭的廉二叔和太叔公,廉歌出聲應了句,
“之前那位老太太,在二十幾年前,四十多歲的時候生了個小兒子…”
語氣平靜著,廉歌向廉二叔,太叔公,簡單說了下曲村的事情,
電話那頭,夜里田間地頭的蟲鳴蛙鳴,電話這頭,廉歌的話語聲似乎混雜著,
廉二叔扶著手機,太叔公將拐棍靠在桌邊,坐在石凳上,聽著。
“…真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連自己父親都殺,到最后也沒半點悔過,簡直是…”
廉二叔聽完,有些憤怒,不禁出聲說道,
“…還有那個曲安他媽,還不如他自己孩子…”
旁邊,太叔公卻什么也未講,只是搖了搖頭。
“…那老太太也是造孽,這么大歲數了,一個人看怎么活…”
廉二叔再出聲說了句。
視頻電話這頭,聽著二叔的話語聲,廉歌也沒出聲再多說什么,只是靜靜聽著。
“…那呂奇的父母也是可憐,好不容易頭回自己兒子撿了條命回來,雖然失了魂,但總歸還是有盼頭,這下子…”
廉二叔又再繼續說了幾句。
“…小歌,你現在是走到什么地頭了啊?”
等廉二叔說完,太叔公什么也未講,沒接著廉二叔的話繼續說下去,只是看向視頻電話這頭的廉歌,出聲問道,
“還在南粵省。”
“…南粵啊,那也是個好地方。”
太叔公點了點頭,應了句,又轉過頭,朝著屋子里面望了望,
“…今年啊,天氣涼得早,屋里臘肉臘腸也晾得早。等過些時候,臘腸這些晾干了,我讓你二叔再給你打個電話,問問你再哪,給你寄點過去。”
“…年輕那會兒啊,我也是滿到處跑。這人在外邊啊,最想的還是家里頭那味道。你爺爺晾香腸那手藝都是我教他的,今年你就嘗嘗,看看是不是太叔公這邊的味道好些。”
“好。謝謝太叔公。”
廉歌聞聲,沒拒絕,出聲應了下來,
而廉歌肩上正轉動著腦袋的小白鼠,一下子頓住了動作,直直地望著手機上的視頻電話畫面。
“…都是一家人,客氣個什么。你太爺爺啊,去得早,你爺爺小的時候啊,多數時候啊,都是在這邊…你小時候啊,你爺爺出去給人做法事,你也是待在這邊過的…客氣什么…歲數大了,啰嗦了…”
“沒有。太叔公愿意講的話,我自然愿意聽。”廉歌笑著,應道。
“…不講了,不講了…”
太叔公笑著擺了擺手,又再將手放下,
“…說起來,今天過年啊,也沒多長時間了,這都快冬月末了。今天這過年的時候,小歌你回來嗎?”
“應該會回來幾天。”
廉歌看著視頻電話那頭的太叔公和二叔,點了點頭,應了句。
“那到時候,我讓你二叔去火車站接你。”
太叔公笑著,出聲應道,
“…行了,你和你二叔聊吧。”
太叔公說著話,拿過拄棍,再站起了身,
然后再拿著拄棍,輕輕給廉二叔來了下,
“明天早點起來,把那臘腸臘肉再拿出來晾晾,晾好了,給小歌寄過去。”
太叔公拄著拐棍,回了屋,
廉歌再和廉二叔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手機里傳出的話語聲,電話那頭的聲音,也緊隨著褪去,
酒店房間里,再安靜下來,只有酒店外,城市里,縱橫交錯街道上,車輛駛過的聲音,勉強透過窗,在房間里響起。
將手機隨意再放進了兜里,轉過身,廉歌再看向窗外。
窗外,遠處的城市里,一棟棟高樓聳立著,
高樓間,縱橫交錯著的街道上,一戶戶人家的燈火,一段段道路旁的路燈,一輛輛駛過車輛的車燈,
點點燈火,替代著白日的太陽,也替代著夜幕中的繁星,照亮,點綴著這座城市,
似乎,盞盞燈下,或是一家人,或是情侶,正往著家里去,圍在一起,說著白日里的瑣事趣事,吃著晚飯。
“…吱吱,吱吱吱。”
之前吃完晚飯,肚子還圓滾滾的小白鼠肚子再平復了下去,轉動著腦袋,先是朝著窗外望了望,又朝著屋里看了看,立著前肢,叫了兩聲。
“少吃點吧。”
從窗外轉回目光,廉歌看了眼小白鼠,
一邊起身,往著床邊走去,一邊出聲說了句,
“吱吱,吱吱吱…”
小白鼠叫著,再轉動著腦袋,張望了下房間里。也從廉歌肩上竄了下來,竄到沙發上,蜷著趴了下來。
“啪。”
看了眼小白鼠,熄了燈,廉歌盤腿在床上坐了下來,搬運著體內法力,修煉起來。
窗外,馬路邊的盞盞路燈,城市里一家家燈火,揮灑出的燈光,透過窗,往著房間里揮灑著。
夜色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