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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主持葬禮

  廉家老宅,臥室座椅上。

  當廉歌再次睜開眼睛,暫停搬運法力,窗外已一片漆黑,

  夜幕籠罩下,遠處人家的燈火也早已熄滅。

  廉歌摸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凌晨四點半…還真是修行無歲月…”

  廉歌站起身,微微搖頭,自嘲地笑了笑,

  感受了下體內正緩緩運行著的法力,即便此刻,仍然還是覺得有些欣喜。

  收回注意力,看了眼窗外夜色,廉歌沒再繼續修煉,而是轉過身,朝著床邊走去。

  片刻過后,廉歌沉沉睡去,屋內漸漸安靜下來。

  一夜時間,悄然流逝。

  接下來兩天,廉歌基本哪也沒去,除了吃飯睡覺之類必要的事情,其余時候,他都基本沉浸在修行中,樂此不疲地遵循著修行法,搬運壯大著體內的法力。

  而一旦將心神投入于其中,時間便會過得很快。

  兩天時間,基本在廉歌沒什么感覺的狀態下便過去。

  是日,上午。

  剛從床上爬起來,吃著簡單早餐的廉歌,突然聽到院外有腳步聲響起,正逐漸逼近著。

  “才修行了三天,聽力提升不少啊…”

  廉歌低聲自語了句,然后放下了筷子,轉過身朝著院門走去。

  剛等到廉歌走到院門后,門響了。

  “咚咚…嘎吱…”

  “啊?廉大師您是要出門?”

  剛敲了第一下門,門就開了,這讓門外的胡先壽愣了下。

  聞言,廉歌也沒回答,只是搖了搖頭,然后讓開了身,示意胡先壽進門。

  “嘎吱…”

  大致猜到胡先壽是來做什么,廉歌只是將門虛掩了下,便朝著堂屋走去。

  “喝水還是茶?”廉歌客氣地問了句,

  “不用了,廉大師。”胡先壽搖了搖頭,然后繼續說道,

  “這次我過來,還是因為上次說得那件事情。警察局那邊已經完成詳細尸檢工作,我媽她今早就已經被運回來了。

  所以,廉大師您看…”

  “稍等一下,我把這口飯吃完,我們就走。”

  “廉大師您慢慢吃,我們不著急。”

  廉歌也沒再廢話,端起乘著稀飯的碗,快速地幾口就吃完了。

  重新站起身,示意胡先壽再等下后,廉歌便走進了之前老爺子的臥室。

  在抽屜柜子里翻找了下,翻出一沓黃紙,一支朱筆,將其隨意拿了塑料袋子裝起來過后,

  廉歌在原地頓了頓,微微思索了下,又朝著臥室里的衣柜走去。

  在柜子里翻找了下,從其中找出件主體為白色,后背繡著個陰陽太極圖的法袍。

  “噗…”

  抖了下其上可能存在的灰塵,廉歌直接將這白色的法袍穿在了身上。

  “嗯…賣相還行。”

  低頭看了眼,廉歌笑了笑,

  轉過身,將裝著黃紙朱筆的袋子重新拿上,廉歌踏出了臥室。

  “廉大師…”看著廉歌穿著法袍的樣子,胡先壽不禁眼前一亮。

  這樣子,一看就是個玄門高人,比之前那穿著休閑服的模樣,可要仙風道骨多了。

  “走吧。”

  廉歌撂下一句,便徑直朝著屋外走去。

  身后,胡先壽也趕緊跟了上來。

  通往胡家的蜿蜒山路上,胡先壽開著車,而廉歌則是坐在后排座,打著電話。

  “…徐叔,我是廉歌啊…”

  “我接了個白事活,徐叔你有沒有空帶幾個人過來幫我下。”

  “那行,那我就在靠山村等你…”

  結束通話,廉歌將手機重新拿到眼前,在通訊錄里繼續翻了起來,

  一場標準的葬禮根本就不是他一個人能玩得轉的,除非他過去,念一遍超度經文,就讓胡家人把亡故的老太太直接埋了。

  不然到時候,出殯和其他儀式的時候,連個敲鑼的人都沒有。

  在通訊錄里仔細翻了遍,確認沒什么再需要請的人過后,廉歌將手機重新揣進了兜里。

  半小時后,廉歌乘坐的車繞過蜿蜒的山路,進入了靠山村,在胡家院子里重新停了下來。

  “咔嚓…”

  車門打開,廉歌走下車。

  掃了眼院子里的眾人。

  這一次,胡家明顯比上次要熱鬧許多,院子里也聚集著不少人。

  “廉大師…”在家接待著來客的胡先壽妻子迎了上來,很是尊敬地招呼道,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然后直接問道:

  “老太太呢?”

  “放在堂屋里。”胡先壽接話道,“廉大師您說現在做什么,我們聽您安排。”

  “先看看老太太吧。”廉歌掃了眼,然后回道。

  胡先壽聞言,立刻在前面給廉歌引路。

  隨之,廉歌踏入了胡家堂屋。

  堂屋內,放著塊門板,上面鋪著被褥,

  故去的胡家老太太便被放置在其上,其身上還蓋著床被子。

  看著面目有些猙獰可怖,脖子上尸斑已經很是明顯的胡家老太太,又看了眼其被子下露出來腳上穿著的新布鞋,

  “壽衣已經穿好了吧?”

  “早上送回來的時候就給穿上了。”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轉過身看向胡先壽,繼續問道。

  “家里有朱砂或者墨水嗎?”

  “都有。上次…那位老先生留下來的。”

  “都給我拿點過來吧。”

  說完,廉歌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看了眼院子里被搬出來的桌子,廉歌做了過去,將提著的塑料袋中,朱筆和黃紙取了出來。

  很快,去取朱砂墨水的胡先壽也走了過去。

  “廉大師,給,這是您要的朱砂和墨水。”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示意胡先壽將東西放在桌上。

  “廉大師,還有什么需要做得嗎?您盡管安排。”胡先壽將東西放下后,再次問道,

  聞言,廉歌提著朱筆的手微微頓了頓,

  “你去村口接下人吧,姓徐,大概四十多歲,手上應該會拿著嗩吶。”

  “行,廉大師,我這就去。”

  說著,胡先壽便快步離開了,而廉歌也提起筆,在墨水瓶里沾了下,開始在未裁剪的黃表紙上書寫起來,

  “元始洞玄,靈寶本章。上品妙首,十回度人。百魔隱韻,離合自然。混洞赤文,無無上真。元始祖劫,化生諸天…”

  對照著書本,廉歌運使著法力,書寫著度人經文靈寶本章,

  旁側,端著茶水過來的胡先壽妻子見狀,沒敢再出聲招呼,只是將茶水小心放下后,便轉身離開了。

  院子里,前來拜祭的眾人,見狀也不禁壓低了聲音。

  時間流逝,

  廉歌注意力高度集中,全神貫注地書寫著度人經,同時驅使著法力。

  終于,在耗費近半小時后,數百言的靈寶本章撰寫完畢。

  “啪嗒。”

  放下毛筆,將還未干透的黃紙輕輕提了起來掃了一眼,廉歌微微笑了笑,

  在他開啟的天眼下,此刻這黃紙上靈光流轉附著,這篇超度經文算是成功。

  將撰寫好的超度經文重新放下,廉歌開始裁切黃表紙,做制作符篆的準備。

  另一邊,前去接人的胡先壽,也終于接到了徐叔,帶著一行人,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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