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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柯南,你還小

  毛利小五郎等人跑上樓,看這情況也嚇了一跳。

  “小蘭,快,打電話報警!”

  警方之前就接到報警電話,剛準備去搜尋被門板砸飛出去的歹徒,就聽說這里又出了事,來得很快。

  目暮十三帶隊趕到時,池非遲剛處理好手臂上的傷。

  白色襯衣手臂處被劃破,血染紅了一大片,看著觸目驚心,不過不是很嚴重,只是劃了一道口子,簡單的清理、止血、包扎就行。

  柯南跟目暮十三說了當時的情況。

  “哦?劍是從吊燈上落下來的?”目暮十三仰頭看了看吊燈,又看向釘在地板上的劍和旁邊的血,“還真是險啊,如果沒有及時躲開,刺到身上就危險了…”

  “不止這樣哦,目暮警官,”柯南指著倒下的鋼琴凳,“當時音叉被壓在下面了,池哥哥繞到凳子和鋼琴中間來撿的,能躲閃的空間很小。”

  “這把劍原本是在銅人像手里的吧?”目暮十三道,“那么,這就是有人刻意謀殺而布下的陷阱了!”

  一旁,加那美放躲在加那善則身后,臉色難看。

  完了,她的計劃全亂了…

  “不過,會有誰想殺非遲這小子?”毛利小五郎思索了一下,一臉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那個被門板砸飛的歹徒,他其實沒有掉下懸崖,又潛進屋里,一直躲藏在某處,找非遲報復!”

  池非遲剛包扎好穿上外套,聞言,沉默。

  罪犯的好朋友——毛利小五郎!

  “可是啊,”柯南提醒,“歹徒怎么會知道池哥哥會來這個房間,還會去碰鋼琴呢?要是針對池哥哥,如果他不過來,或者在他之前有人到了這里,死的就不是其他人了嗎?”

  “這個…”毛利小五郎頓時噎住。

  “當時池先生是突然提出要借用鋼琴房的。”加那善則道。

  杰拉爾天馬也道,“本來是我要使用鋼琴,如果不是池先生,我想躺在那里的會是我,我可沒有那么好的身手躲開掉下來的劍。”

  毛利小五郎思索,“也就是說,兇手其實是沖杰拉爾先生來的咯?什么人會這么做?”

  柯南在房間里晃了一圈,要是親眼看過當時的情況,他還破解不了手法,未免也太丟名偵探的名頭了。

  而且,杰拉爾天馬會來鋼琴房,也是因為加那美放提出要聽杰拉爾天馬唱歌,再加上加那美放之前的小動作,還有兩人曾經的關系,兇手已經很明確了。

  甚至就連證據,在知道手法后,他也很輕松地在鋼琴蓋下找到了。

  不過…

  柯南沒急著麻醉毛利小五郎,趁其他人不注意,走到沙發旁,抬頭看著平靜坐在沙發上的池非遲,低聲問道,“喂,你說的…不單是因為美放夫人腳踏兩條船而厭惡她,還有別的,就是指美放夫人想殺人嗎?你早就知道了?”

  “不是,是。”池非遲回答了兩個問題。

  他不是因為加那美放要殺人而厭惡她,殺人這種事他不是接受不了,他手里也未必有多干凈。

  至于知道…他確實早就知道了。

  “你先天馬先生一步進來,就是想阻止他被殺,對嗎?”柯南仰頭看著池非遲,臉色有點難看,“你明明知道里面會有危險的陷阱,為什么不小心一點?”

  “你是想問我是不是故意受傷的吧?”池非遲拆穿。

  柯南沉默,他不覺得池非遲會知道里面的陷阱是什么,但池非遲不是莽撞的人,明知有陷阱,就應該報警或者小心檢查,而不是亂動里面的東西。

  如果池非遲是不知情,那是真的險。

  如果池非遲是故意受傷,應該就是因為厭惡,想自己受傷,追究加那美放的責任…

  但還是很危險好不好!

  池非遲沒有回答,反而道,“柯南,你知不知道有個詞叫白蓮花?”

  柯南疑惑,“白蓮花?”

  “渴望得到男人的關愛,表面上裝得柔弱無辜,實際上內心險惡,把自己裝扮成受害者的形象,”池非遲平靜輕聲道,“如果白蓮花只是為了愛一個人,那我也不會厭惡,不過,如果是為了擄獲男人、自我滿足呢?”

  柯南怔了怔,半月眼,“我說啊,你這家伙是不是有感情潔癖?”

  “十年前,美放夫人腳踏兩條船,因為某種原因和杰拉爾先生分開,然后和善則先生結婚,”池非遲沒有急著回答柯南的問題,繼續道,“她腳踏兩條船,與我無關,我沒什么好介意的,不過,你知不知道善則先生和秀樹先生是怎么回事?”

  柯南有些好奇了,“秀樹先生難道真的喜歡自己的嫂子?”

  “你可以問一下,美放夫人應該跟秀樹先生說過…不,應該是一臉委屈又可憐地說,善則先生和秘書德大寺小姐不清不楚,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之類的話,把自己偽裝成弱者,而那時候,善則先生和德大寺小姐八成沒什么特別的關系。”池非遲道。

  “所以在秀樹先生眼里,他哥哥是個娶了個好妻子還不知珍惜的家伙,他嫂子是個可憐柔弱的女人,需要呵護和保護。

  而對于善則先生而言,美放夫人一直是溫順體貼的妻子,不過,秀樹先生不再是他可愛的弟弟了,而是覬覦自己嫂子的可惡家伙。

  甚至于,公司里善則先生和德大寺小姐曖昧的風聲,未必不是美放夫人傳出去的,甚至于,她已經不是第一次這么做了。

  這種女人,把所有男人當成她的玩物,所有女人都是她的敵人,她就該被捧在手心里呵護,還不止一個人的呵護。

  如果身邊缺少了男人的注意,就會不擇手段地去獲取,哪怕會破壞別人的親情、友情也不在意,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很惡心。”

  柯南感覺三觀有點被顛覆,懷疑道,“你怎么能肯定她是這種人?”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從美放夫人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到她一些舉止、言談,再聽秀樹先生和善則先生吵架,還有幾人間怪異的氣氛…”池非遲頓了一下,“柯南,你還小,看不懂是正常的。”

  柯南很想說自己不小了,不過,他雖然原本的身體是高中生,但這些還真的看不出來,懊惱了一下,“這些只是推測吧?”

  “你想驗證嗎?”池非遲見柯南點頭,繼續道,“這種人,習慣把責任推給其他人,把自己偽裝成弱者,等真相拆穿后,她會暗示她是無辜的,她會想殺人,都是因為杰拉爾先生的錯,也是因為善則先生跟秘書關系曖昧。”

  “那你還真的是故意受傷的啊?”柯南低聲問道。

  “抱歉,或許是之前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緒不太好,”池非遲低聲平緩道,“又在會場里,看著美放夫人做作的樣子,突然有點不爽。”

  柯南一口氣差點沒緩上來,他本來是想噴池非遲一頓的。

  這家伙不知道危險會從哪兒來就作死,也不怕真死了?這得有多討厭加那美放?至于嗎?

  不過,聽池非遲說了句‘抱歉’想起池非遲之前情緒確實不太好,心里的火氣又突然發出來了。

  只覺得憋得慌…

  “那你可以告訴秀樹先生和善則先生…”

  “沒有用,他們已經淪陷得盲目了,”池非遲分析道,“如果我找他們聊,他們反而會覺得我在抹黑美放夫人,你也可以理解為,我不爽的根本原因,其實是因為看到了三個蠢男人,覺得丟了男人的臉。”

  對,他就是不爽,所以加那美放想殺杰拉爾天馬,他就是不讓杰拉爾天馬死,不過他又不想阻止事件,便宜了加那美放,索性自己受點傷,追責到底。

  其實這點傷,還不如跟京極真打那一架。

  別說什么大男人別跟女人計較,他今晚是三個蠢男人和一個白蓮花惡心得夠夠的,出口氣不行嗎?

  如果加那美放自己沒有殺心,誰能坑她?

  說起來,他已經算是救了杰拉爾天馬一命,還讓加那美放的刑罰判得不會那么重了。

  換成是哪個女人敢這么玩他,絕逼砍死沒商量!

  柯南也想到池非遲算是做好事,而且加那美放也不算無辜被坑,都是罪有應得,無奈看池非遲,“你不會去推理,對吧?”

  池非遲點頭。

  “那我去驗證。”柯南有點不信邪,丟下一句話,找了個角落給毛利小五郎來了一麻醉針。

  毛利小五郎一段舞蹈后,跌坐在低,開始推理,兇手是加那美放,而手法就是用天蠶線。

  之前,用石膏像自導自演自己被襲擊的一幕。

  “我想,美放夫人應該是想讓我們看到石膏像,確認她被襲擊,而且提供‘那是個面部輪廓有些像外國人的男人’的證詞,從而將嫌疑引到杰拉爾天馬先生身上,可惜被非遲破壞了,我們沒來得及看清什么,石膏像就被砸飛掉了下去…”

  “不過,杰拉爾先生過來的時候一身濕透,也足夠引人懷疑了,美放夫人還將書架上的書弄到地上,假裝這是遭到襲擊時,掙扎間被碰掉的,讓我們發現那張照片,讓我們知道她和杰拉爾的過去,就會聯想到之前她接到恐嚇電話、偷拍照片的同時,還會收到和杰拉爾天馬先生歌詞里同樣的花束。”

  “你是說美放故意制造杰拉爾恐嚇、襲擊她的假象?”加那善則不滿道,“為什么?美放她為什么這么做?”

  “為了之后殺害杰拉爾天馬先生做準備!”柯南用毛利小五郎的聲音,沉聲嚴肅道,“她是想讓你懷疑騷擾她的人是杰拉爾先生,然后追著杰拉爾先生質問,你們在這里發生爭執,之后杰拉爾先生死了,你就是最有可能殺人的一個!布下殺人陷阱也是因為這個…”

  用天蠶絲,穿過劍柄上的小孔,把線穿過吊燈,將劍吊起來。

  線的一端繞過二樓的扶手,拉到鋼琴凳后,打上小結,套在音叉上,并把音叉壓在放倒的鋼琴凳上,另一端則綁上重物,垂到窗外。

  之后加那美放下樓,提出讓杰拉爾天馬唱歌,杰拉爾天馬就會到鋼琴房來調試鋼琴,而加那善則因為不忿也會跟上來。

  在兩人爭吵后,杰拉爾天馬在房間里,準備調試鋼琴,發現鋼琴凳倒了,音叉被壓在凳子下面,而鋼琴凳和鋼琴中間只有一個人的距離,就會像池非遲那樣,走過去,蹲下或趴下,探手撿音叉。

  音叉一被抽走,線沒有東西拉住,劍就會掉下來,蹲在或趴在那個只容一人的地方的人,很難躲開就透心涼了。

  再之后,線被窗外的重物拽走,落進懸崖大海里,加那善則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大熊貓文學    柯南之我不是蛇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