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池非遲和服部平次順便吃了飯。
“你跟下來就是為了吃飯啊?”服部平次吃飽了就開始閑聊。
“不吃飯會死,”池非遲把盤子遞給服務生,看著服務生端紅茶上桌,“而且,一個女孩身處陌生環境中,周圍都是陌生人,會覺得不安的。”
毛利蘭笑了起來,“非遲哥果然最體貼了!”
他跟著過來果然是來對了!
“原來是這樣啊,”服部平次幸災樂禍瞟柯南一眼,“不過你說話我就放心了,之前在房間里,明明醒了你也不開燈,神色可怕地盯著手機,嚇了我一跳呢,在甲板上也怪怪的。”
“我也剛醒沒多久,就看了一下手機。”池非遲敷衍。
其實他不是糾結什么。
就算對方跟他有血緣關系,之前不聯系,到現在才找上來,估計對方也沒顧念什么親情,他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
只要價值在,對方早晚還會聯系他的。
而對方聯系他,船上會不會有那個組織的人混上來、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有可能,畢竟貝爾摩德說過,‘那一位’是很謹慎的人。
所以,他現在還是表現得有點心不在焉比較好。
釣魚要給魚咬餌的希望,特別是對待謹慎的魚,最好是露出一點破綻…
“不過,你們不是來看海豚的嗎?”毛利蘭笑道,“怎么一上船兩個人就跑去睡覺了啊?”
服部平次一愣,“海豚?”
“是啊,你們不是看到報紙上的廣告來的嗎?”毛利蘭問道。
“不是不是…”服部平次拿出信,說了一下委托信的情況,又道,“我本來是打算叫上工…毛利大叔的,不過打電話給你們沒人接。”
柯南心里舒坦了,好吧,原來是想叫他不過電話沒打通,不是丟下他…
不過服部平次這家伙心里還真的沒點數,跟池非遲待在一起,就注意點,別老是‘工…工…工藤’。
被池非遲懷疑上很麻煩的。
“咦?你就是那個偵探啊?”短發女人伸手搭上服部平次的肩膀,笑道,“還蠻年輕的嘛!”
服部平次被搭肩膀,轉頭看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愣了一下,笑道,“那是當然啦!”
“那么你就是另一個偵探了吧?”磯貝渚又笑著問池非遲,“我聽工作人員說,好像是有兩位年輕的偵探呢。”
池非遲點頭沒解釋,畢竟這次確實以完成委托的名義來的。
“對了,那個叫葉才三的人找到了嗎?”磯貝渚又問毛利蘭。
“沒有,我父親他們還在找…”
趁著毛利蘭跟磯貝渚說話,池非遲悄悄留意了一下周圍的人。
一個打火機一直打不著火的胖男人,一個走過去送火柴的瘦高個,還有沉默坐在另一張桌上的西服男。
好像很原本劇情沒什么不一樣,其他的就是船上工作人員了,在餐廳里的一共有三個,都在關注其他客人,暫時看不出有沒有人盯著他。
“那個抽煙的、胖胖的叔叔叫鯨井定雄,借他火柴的是蟹江是久先生,至于那個一直背對我們坐著的,是海老名稔先生,”柯南發現了池非遲在留意那邊,低聲跟池非遲說著自己了解到的事,“跟我們搭話的這位,則是磯貝渚小姐…”
池非遲點頭,他發現世界還真是神奇,各種線索老往柯南面前鉆。
柯南頓了一下,突然樂了,“沒發現嗎?其實你和他們是一伙兒的!”
“什么一伙兒的?”服部平次留意著兩個人的對話,疑惑之后,直接問了出來。
那邊,鯨井定雄一臉慌亂,蟹江是久和海老名稔也看了過來。
“他們是海,我是池,不一樣。”池非遲替自己聲明。
別老讓他跟犯人和死者扯上關系啊。
服部平次反應過來了,半月眼吐槽柯南,“你還真是無聊的,不過非遲哥說的也不對,還是一樣的!”
“什么一伙兒的?”磯貝渚一副感興趣的模樣,“什么一樣不一樣?”
“是說名字啦,”服部平次解釋,“剛才這個小弟弟跟非遲哥說了你們的名字,鯨井先生的名字里有鯨,磯貝渚小姐是貝殼,蟹江先生是蟹和江,海老名先生是海,非遲哥是池…”
“都跟水有關,所以柯南才說他們是一伙兒的啊,”毛利蘭笑道,“這么說的話,柯南也是啊,江戶川。”
“對啊,”服部平次笑瞇瞇摸柯南的頭,“某個小鬼頭啊,只顧著調侃別人,忘了自己!”
他還真忘了!
“至于非遲哥說不一樣,是因為其他幾位名字都算是在海里的生活或者是海,他是池,”服部平次又解釋了一下,笑道,“不過蟹江先生名字也有江,而且不止海里,其他水里也會有貝殼和蟹…”
“不,池子一般水淺而清,沒有貝殼和蟹,”池非遲看柯南,“江會有。”
服部平次“…”
非遲哥對名字這么在意的嗎?
他錯了,別拎他出來涮了…
“好了,那我們大家還真是有緣,”磯貝渚笑著,“一起打牌怎么樣?就算是名字不是一伙兒的也一起吧!”
沒有人反對,好像經過名字的事情后,關系也一下子拉近了不少,至少都是樂意交朋友的模樣…除了池非遲。
池非遲表示對打牌沒有興趣,坐到吧臺前,等著調酒師給自己調酒。
柯南抱著一杯橙汁,坐在池非遲身邊,默默喝著。
剩下毛利蘭、服部平次、磯貝渚、海老名稔、蟹江是久、鯨井定雄六個人聚眾打牌。
因為多出兩個人,一群人決定用輸贏來輪換,空出的人就在一旁休息。
“讓他去照顧那個小弟弟真的沒關系嗎?”磯貝渚湊近毛利蘭問道,“池先生好像不怎么喜歡說話的樣子哦。”
“沒關系,”毛利蘭笑道,“別看非遲哥外表冷冰冰的,他可是很受小孩子歡迎的,柯南也很喜歡和他待在一起呢!”
“哎…”磯貝渚轉頭看去,就看到柯南突然坐直身伸手想去拉池非遲的臉頰、卻被池非遲抓住手腕、冷冷對視,汗了一下,“是、是嗎…”
吧臺邊,池非遲松開柯南的手,“你干什么?”
“確定一下你是不是被易容假冒了,”柯南又抱起自己的杯子喝橙汁,“如果葉才三和他的同伴在船上,那么很可能會引來最近活躍的賞金獵人,只要那個家伙能接到消息的話…”
“七月?”池非遲同樣放輕聲音。
“雖然我不覺得他能提前獲得情報,但船上這些人都有點奇怪,你和服部也很奇怪,”柯南半月眼瞄池非遲,“他居然沒叫上和葉姐姐,反而跟你一起來,不是很奇怪嗎?不過我已經確定過他不是七月了,至于你…因為你這家伙方便假冒,只要不多說話,就不容易露出破綻,所以我也要確認一下。”
“上次基德假冒我,不同樣被你看出來了?”池非遲隨口問道。
“所以說啊,對于不熟的人來說,你很適合易容,不過對于熟人來說,要冒充你不被發現卻很難,”柯南摸著下巴思索,“非赤是其中一點,你今天沒帶非赤,雖然冬眠的理由也說得過去,不過還是值得懷疑,另外,你沉默是有規律的,如果聽到不對的話,你會提醒…”
池非遲“…”
這他可不可以理解為…他杠?
“之前叔叔說錯了法律追訴期,你當時一直在看著大海沉默,沒有出聲反對,也是我懷疑你的原因,”柯南頓了一下,“不過這個規律好像無效,剛才我確定你不是七月了,那么,你沉默和說話應該是看心情。”
“你怎么確認我不是七月?”池非遲問道。
“我從一開始就不覺得自己能拉到你的臉,”柯南認真道,“如果非要說原因,應該是眼神吧,我想拉你的臉,一般人眼里可能會不自覺地流露出一點疑惑,你這家伙是絕對不會有的。”
確認過眼神,遇到對的人?
池非遲有些無語,“你今晚很閑?”
柯南郁悶,“我本來是想去找葉才三的,結果現在只能等著…”
“給,這是您的酒!”調酒師笑著把一杯綠瑩瑩的雞尾酒端上吧臺。
池非遲沒再說什么,轉過身,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那邊打牌的人。
隨著牌局進行,其他人陸陸續續都換了幾輪,只有毛利蘭作為常勝將軍,一直留在牌桌上。
所以說,跟毛利蘭打牌就是自己找虐,她會讓人清清楚楚地體驗一下‘運氣總是站在別人那邊’是什么扎心的感覺。
柯南把自己的橙汁喝完,看池非遲沒有聊天的打算,就坐在一旁,跟池非遲一樣盯著其他人,心里猜測對方的職業之類的。
那邊,磯貝渚不經意間抬眼,看到池非遲和柯南直勾勾地盯著他們一群人,頓時有些不自在了,忍下心里的疑惑,玩了兩局。
池非遲“…”
磯貝渚忍不住看毛利蘭,有沒有感覺你家小朋友被帶得奇奇怪怪的?
毛利蘭轉頭笑著跟服部平次說話,“到你了哦,服部!”
磯貝渚“…”
難道就只有她一個人覺得那邊一大一小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