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的特種部隊選拔,開局的集訓就是從骨頭里榨油的地獄訓練,一個個的淘汰掉堅持不下去的,經過一層層的篩選后,將剩下的人納入其中,然后才開始標準的特訓。
但是…
特種部隊的單兵戰斗能力,就一定比普通部隊強嗎?
面對鄭英奇提出的這個問題,偵察營的二十八名精銳,統一的回答:
“強!”
“為什么?”鄭英奇詫異的問。
為什么?
面對這個問題,28名精銳面面相覷,陸續有人回答:
“他們接收了嚴苛的訓練,當然比我們強!”
“他們打的實彈更多,而且本身就是萬中選一,當然比我們強了。”
“因為他們是特種部隊!”
五花八門的回答。
“我要說特種部隊中有的成員單兵對抗,未必比你們強,你們是不是不信?”
“不信!”
小分隊的眾人集體回答。
例子就在那擺著,之前武器教學的時候,教官們的表演讓他們差點失去玩槍的信心,誰信他們可能比特種兵強?
人不能膨脹到這種程度,對吧?
“但我信。”
沒有變身大魔王的鄭英奇其實很招人喜歡,就像現在,他和受訓隊員這般閑聊,總讓人會忘記眼前的這個人,曾經噴的他們懷疑人生的暴君。
“給你們講個小故事。”鄭英奇笑著說道:“七八年前吧,當時有場集訓選拔,有個兵親手‘干掉’了一個特種部隊的兵,換上對方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在特種部隊中嘚瑟——你們說他強不強?”
“強!”
不遠處的鴕鳥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捅了捅耿繼輝:“老耿,說你呢。”
耿繼輝有點小自豪,畢竟這也算是被暴君表揚不是。
但接下來傳來的話讓耿繼輝挺郁悶——
“嗯,他如愿進了特種部隊,然后一樣被訓成灰孫子,當然,該有的照顧肯定得有,既然能‘干掉’特種部隊的成員,那當然得大刑伺候不是?”鄭英奇想起了鴕鳥他們在自己手下可憐求生的往事,忍不住笑出聲來。
偵察營的精銳們也能想到被特殊照顧的畫面,紛紛會意的笑出聲來。
“我說這些,當然不是夸你們,而是要告訴你們,咱們和武林高手不一樣,武林高手呢,強就是強,打不過就是打不過,可我們是什么?”
“我們是兵!”
“我們手中的家伙,哪怕是小孩子拿著,都會打死人,更何況還是我們這些受過專門訓練的兵!”
“特種部隊的本質,不是正面能剛,正面能剛的永遠是精銳部隊,是突擊隊!特種部隊,不過是擅長利用弱點、攻擊弱點的人,頂多就是借助高科技裝備、頂多就是多動了些腦子,頂多就是能打的比你們遠些而已。”
鄭英奇揭開特種部隊的神秘面紗,可他口中的頂多,卻讓偵察營的精銳們無語,這…能叫而已?
“別覺得我在貶低特種部隊,這叫認清!不要把特種部隊當成戰神,這個世界沒有神!所謂的神,只不過是做到了凡人做不到的事——而你們,又為什么做不到?”
遠處的鴕鳥聽著鄭英奇的講述,忍不住對耿繼輝說:“誒誒,我們就真的是而已嗎?”
耿繼輝面無表情的說道:“對教官來說,我們不是而已是什么?”
鴕鳥語塞,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鄭英奇燉心靈雞湯的本事不錯,一席話下去,偵察營這些精銳馬上就被鼓動了起來。
“當然,別被我忽悠兩句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淡定,淡定點,想要弒神,自己總得有點弒神的能耐才成。”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教你們熟悉極限狀態下的作戰——這也是特種作戰,即: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我希望在這次訓練結束以后,你們能拍著胸膛說:特種部隊?算個屁!我們轉搞他!”
“你挺適合干政委這一行的。”陸文國評價著鄭英奇。
鄭英奇笑而不語,訓練嘛,不得立個旗,然后就是打一棒給個甜棗?
兩人閑聊一陣后,陸文國有些懷疑的問:“喂,你真覺得訓練完,他們就能反做到特種作戰?”
“路是人走出來的,你們偵察營本來就強者如云,他們身為藍軍小分隊,優質的陪練一大堆,難道走不出來自己的路?”鄭英奇反問。
“你意思是他們訓練完還是半成品啊?”陸文國失望的說:“我還以為出了師就能天老大他們老二呢!”
鄭英奇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還出了師就天老大他們老二?真有這能耐,我第一個把他們帶走!”
“切,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老鄭,我告訴你啊,這些可都是我的寶貝疙瘩,你別想著挖墻腳!”陸文國警惕的看著鄭英奇:“誰來都不行,誰敢挖我墻角,我就堵門!”
“行了,行了,看你這小家子氣。”
陸文國看鄭英奇這風輕云淡的態度,反而不安了起來:“老鄭,我請你喝酒,茅臺!別禍禍我的這些好苗子,成不?”
“看不上!再說一次,看不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鄭英奇無語,自己現在都成海軍了,怎么好意思從娘家帶人?雖然…
他真覺得偵察營有幾個好苗子,也曾心動過。
最后鄭英奇特意的強調說:
“別跟我廢話了,藍軍小分隊的這些苗子,都挺不錯的,但他們沒有接受過完整的特訓錘煉,心性方面可能沒我想象中的那么好——訓練結束后,分隊隊長的人選你要操心,順便挖一個老道的指導員,政治絕對不能落下,明白嗎?”
陸文國“升官”了。
官銜很不錯,是某“海盜”團伙的老大,綁著頭巾的他,有那么一絲像模像樣的感覺。
“喂老鄭,為你了我現在是舍身飼虎了,我這副打扮要是拍照發給我兒子,估計他都不好意思上學了!”
鄭英奇無語的看著試圖又從自己跟前“敲竹杠”的陸文國,沒好氣的道:“老陸,差不多行了啊!”
“無情,果然無情啊。”陸文國唉聲嘆氣:“這人啊,有了新娘就忘了老娘,欸,有了海陸這個新娘,老娘直接丟過墻啊!”
鄭英奇抿著嘴看著表演的陸文國,陸文國起初還在強撐,但撐了一陣就扛不住了,攤手道:“得,我說錯了,等請你喝酒的時候自罰三杯。”
又是請喝酒!
鄭英奇無語的轉頭,不再看陸文國這個“失信人員”——請喝酒說的自己耳朵起老繭了,酒呢?
“好了,不扯淡了,說點正事,你練出的這些小家伙,能搞定你出的這道題嗎?”
“不知道。”
陸文國驚詫的說:“不知道?不知道你坐在這比誰都穩,我以為你是胸有成竹呢!”
“看他們自己的長進吧。”鄭英奇說的淡然,但陸文國還是從鄭英奇不斷敲擊桌面的手指節奏中,感受到了這貨的不平靜。
他突然笑出聲來,在鄭英奇不解的目光中,陸文國笑著說:“嘖嘖,你這個教官啊…”
因為他的偵察營和蛟龍聯訓的緣故,他經常和鄭英奇在一起,當然看清了鄭英奇的本來面貌——訓練場上是個大魔王的這廝,私下里做的比保姆還啰嗦。
陸文國有時候聽到受訓兵在私下的抱怨,真想揪著這些不懂事的家伙看看鄭英奇每天24個小時是怎么工作的!
鄭英奇受不了這種佩服似的目光,沒好氣的說:“行了,別廢話了,專心當你的陪練。”
一場大考核,正緩慢的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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