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學員們來了?”弗蘭克聽著萊斯利的匯報了,第一反應就是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做夢才后追問。
“是的長官,但我不肯定,他們是不是學員,所以需要您辨認下!”萊斯利的通話中匯報。
“看住他們!”弗蘭克急匆匆的囑托了一聲,然后一個鯉魚打挺就翻下床,快速的朝外奔去。
學員們怎么可能來?
兩個多小時前,鱷魚長官已經確定學員們繞開了伏擊區域,繞路趕往A集合點了,并且鱷魚長官已經帶隊吊了上去,學員們怎么可能會出現在A集合點門口?
一定是武裝分子假扮的!
一定是!
弗蘭克示意全員進入戰斗狀態后,才快速的登上了水寨的哨塔。
“長官,就是他們!”萊斯利說。
不用萊斯利指出來,弗蘭克就看到了還站在水里的人群,只有十幾個不到二十人,邋遢、狼狽的打扮像極了武裝分子偽裝的。
盡管弗拉克萬分希望眼前的這些人是武裝分子,但理智告訴由他,這些人,真的是3703期的學員們。
可是…他們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弗蘭克目瞪口呆的看著學員們,不敢相信——他從衛戍軍官到助理教官,一共在獵人學校工作了六年,見到了無數的學員,可在這里,是第一次見到自己走過來的學員。
這里是反俘訓練中心,學員們應該是被抬過來的,怎么能走過來?
怎么能走過來啊!
就在弗蘭克傻眼心中不斷嘀咕這不可能的時候,在水中的鄭英奇再次喊道:“長官!3703期學員生存訓練抵達A集合點,請求進入!”
“長官,是學員嗎?”萊斯利看到弗蘭克一直沒有回答,急忙問——如果不是學員的話,那就做好打仗準備。
弗蘭克糾結的說:“是學員…開門讓他們進來吧。”
真是學員?
萊斯利一愣,忙打開了水寨的大門。
學員們步入了水寨,看到助教弗蘭克那不解、懷疑、神神叨叨的神色后,紛紛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沒想到吧,我們居然從這里來了!
弗蘭克看著在自己面前列隊的學員們,猶豫了半天后,終于決定先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問:“你們…你們是怎么來的?”
“報告長官,我們兵分兩路,一路選擇繞行,一路從正面進入的。”鄭英奇嚴肅的匯報。
“兵分兩路?繞行?”
弗蘭克嚼嚼著這句話,很快就明白了鄭英奇的另一層意思:我們把教官當猴子耍了!
他生出一種失敗的挫折感,但還是忍住憋屈,問:“為什么繞行?”
“報告長官,最后七公里的地帶地形極為復雜,我們擔心遭到伏擊,就選擇了繞路。”
“那你們為什么又從這里出來了?”
“報告長官,因為伏擊者選擇了跟蹤我們。”
鄭英奇盡量用最正規的方式回答弗蘭克的提問,但弗蘭克卻依然從提問中感受到了濃濃的嘲弄。
他感覺這些學員在說: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再狡猾的狐貍也斗不過獵人/傻眼了吧?
弗蘭克看著這些學員,他感覺學員們現在的目光中都是滿滿的惡意和嘲弄,但出于教官的尊嚴,他沉聲說:“你們下去休息!”
“是!長官!”
學員們高聲回答,弗蘭克聽著整齊的回答聲,又一次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他想,你們高興的太早了!
讓我們將畫面回轉到學員們即將抵達A集合點時候。
“鄭!我們馬上就到A集合點了!”學員們興奮的看著帶著他們將教官組耍了的鄭英奇,“我們該用怎么樣驕傲的態度進入A集合點?”
“蔑視他們?”
“朝他們吹口哨?”
“干脆直接跟他們說,你們這群土撥鼠,傻眼了吧?”
學員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該用怎么樣的勝利者的態度進入集合點,這些被教官組摧殘了兩月,又在這熱帶雨林中吃夠了苦頭的學員,現在很想看到教官們憋屈、憤怒的神色,尤其是那種我恨死你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鄭英奇聽著學員們的討論,冷汗淋淋,馬上要開始反俘訓練了,還敢這么招惹教官?
你們活膩歪了,我還年輕呢!
鄭英奇馬上給學員們沸騰的熱血澆起了冷水,他幽幽的說:
“我們的訓練還沒有結束…”
瞬間,學員們冷靜了下來。
是啊,訓練還沒有結束,哪怕今天能嘲弄教官們一通,剩下的日子怎么過?
鄭英奇看著明白過來的學員們,意味深長的說:“所以,我們要用比平時更好的態度進集合點,知道嗎?”
學員們瞬間明白了鄭英奇的意思,紛紛說:
“對!鄭,還是你想的多!你能做我們的隊長,實在是太棒了!”
“鄭,我們聽你的!”
于是,就發生了之前的一幕,但學員們老老實實、畢恭畢敬的態度在弗蘭克看來,依舊充滿了惡意——如果鄭英奇知道弗蘭克所想,會不會后悔沒有在反俘訓練前狠狠的出口惡氣呢?
學員隊伍在A集合點駐守人員的帶領下,前往了休息室,但路上所見所聞的許多設施,讓學員們不由疑惑起來。
“長官,這些好像是牢房里才有的東西吧?”一名學員忍不住向帶路的萊斯利發問——那些關人的水牢、綁人的柱子、吊人架子,還有各種刑具,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干什么的。
當這名學員問出這話后,其余學員瞬間豎起了耳朵,想聽帶路的萊斯利作何解釋。
萊斯利哦了一聲后說:“這以前是DX的制D工廠,后來被我們控制以后,就當做了集合點,里面的東西都沒有拆除。”
學員們將信將疑的看著萊斯利,總覺得這話有問題——別的不說,吊人的架子到現在還是油光油光的,一看就是經常使用的緣故。
“難道這里是一個刑訊中心?”
學員們瞎猜著,卻渾然沒想到答案無比接近。
唯有鄭英奇心里有底,看著某些刑具處隱隱的血跡,他心里忍不住嘀咕,教官們,下手的時候千萬千萬別太狠了…
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