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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平淡日子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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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沒寫完的。))

  富有節奏的細跟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溫葉裊裊婷婷的走進了前院客廳。

  在方年較為熟悉的人群中,性喜踩著細高跟鞋的,除了關總也就只有溫葉。

  兩人都一個習慣,在家也踩著高跟鞋。

  風格各有不同,一個風姿綽約,一個裊裊婷婷。

  可能跟年齡啊、身材啊有一定關系。

  半躺在藤椅上的方年抬起眼皮,望著溫葉:“怎么?”

  “您暫時沒別的事情吧?”溫葉柔和道。

  聲音一貫是軟軟糯糯的。

  也只有在對外發言時,才會變得氣勢、底氣雙足。

  方年隨意的點點頭,嗯了聲。

  溫葉看看方年,豎起食指:“那我能不能問您一件事情?”

  “怎么忽然這么怪,扭扭捏捏的?”方年瞄了眼溫葉。

  溫葉趕忙說道:“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是想知道,您把我留在羊城有什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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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又補充道:“吳總留在羊城是因為他要協助關總籌建羊城第二總部,我留在這邊好像沒用。”

  她這次是硬沒猜出來,還怕方年覺得這幾個月交集減少,她無能了。

  畢竟…

  方年忽然把劉惜拉走當生活秘書這一操作,難免讓溫葉、谷雨這倆正牌秘書多想一些。

  正是因為葉跟谷雨都當過一段時間的前沿公司CEO,站得更高,才更明白方年代表著什么。

  可以說,站得越高,越知道‘方年’這兩個字的意義…

  見狀,方年輕笑道:“想給你放個小長假。”

  “幫我去辦一件私事。”

  溫葉面露狐疑:“什么私事?”

  方年簡單說道:“幫我去購置一些物業,順便你可以去各地旅游旅游。”

  然后解釋了句:“是早幾個月前就想辦的事情,之前想自己來,現在這情況也不太允許,就只好麻煩你了。”

  “給你特批一些假期,不占用你的年假額度。”

  “我個人給你批兩百萬旅游經費,怎么樣?”

  聽方年說完,溫葉反而更不能理解了,遲疑道:“這不是可以直接委托第三方幫辦嗎?說不定還能節約一些資金。”

  方年隨口道:“主要是順便給你放個假,這幾年你們都崩得太緊了,這下半年抽空讓大家都輪流去休休假。”

  “當然,也是想讓你順便考察考察這些城市的人文、商業環境。”

  溫葉仔細想了想,斟酌著道:“是要再次拆分實驗室嗎?”

  方年坦言:“差不多,起碼饕餮還得再多多細分下去,材料領域實在是過于博大精深,不是一兩個頂級科學家一拍腦袋有點奇思妙想就能都搞定的事情。”

  溫葉輕輕頷首:“明白了,您希望我什么時候出發。”

  方年道:“看你,我都行,給你批20天的時間,整體上會比較辛苦一些。”

  “我這邊總計標出來了21個城市,總計購買物業的資金是30億。”

  溫葉:“…”

  她終究沒說一句不怕她卷款跑路的話。

  因為今時不同往日,可以說現在的溫葉也不是很看得上30億這點資金。

  前沿已經是一艘鉚足勁奔向未來的商業航母。

  以她溫葉持有的股份份額價值以及每年能拿到的各種福利,早晚也會有很龐然的身家。

  前沿最艱難的日子基本上過去了,未來怎么都會一片光明。

  溫葉尋思自己在羊城也沒什么事情,聽方年安排完后,當晚就坐上高鐵去了下一個城市。

  她還是比較喜歡旅行的,而且是這種有人批海量經費的旅行。

  方年也不是隨便找的借口。

  他手頭上龐大的現金資產總歸是要花出去的,肯定是會有很大一部分還是要變成固定資產來一定程度的抵御通脹。

  再說,連煙民都知道的道理:你不抽我不抽,航母何時能到20艘。

  他方年能不懂?!

  不把錢花出去,怎么創造價值。

  投資物業也是一種花銷的方式。

  資金只要有流動,國家就能變得富強一點點。

  兩棟樓在功能設計上倒是差不多,前院可以看作是單層,只有待客、用餐、休閑、琴書房等寥寥用途。

  也沒有設計地下車庫,院子里有地面停車場,東西共10個泊車位,一般情況下足夠用。

  反正…方總特地在獨院別墅區修了個地面大車庫,用來停放他喜歡的車。

  方年這邊的中院算是一層半,二樓是露臺,一樓則是客用臥室。

  后院是兩層半,頂樓也是露臺,除了臥室外,也有書房、琴房、衣帽間等其它功能房。

  實際上方年早給劉惜在隔壁準備了一套獨門獨院的別墅,還參考了她的喜好,不過暫時還沒有精裝修飾。

  不只是劉惜,前沿辦公室人人有份,后續那些事情都得交給他們自己來操辦。

  所以劉惜只是暫時住在方年家。

  關秋荷這邊的構造是疊起來的,只有中院有露臺,后院成了閣樓。

  都有天井,采光更好。

  方年這邊臥室總量是11間。

  關秋荷這邊依她的意思,少一些,只有7間。

  并沒有準備太多的臥室,客人多一些就得在外面給他們訂酒店那樣子了。

  像是方年這邊,十一期間就不夠用,只能是訂酒店。

  方年并不打算讓單獨自家的客人入住關秋荷家,這方面還是要擰清的。

  定奪房屋設計時,方年也只盤算了自己和陸薇語雙方家里的長輩,將來的孩子,和預留那么一兩間客房,不可能通盤考慮所有客人到來的情況。

  扶在窗臺上打望江景,關秋荷目光掃動,忽然問:“這后面你不會打算修游艇泊位吧?”

  方年回答:“水文狀況是允許的,流程走完了。”

  關秋荷:“…”

  之后,方年主動提起了劉惜的事情,聊了幾句,算是定下基調。

  關秋荷早知已成定論,其實已經沒什么委屈了…

  當晚,洗漱完躺到床上,陸薇語才提起事情:“荷姐剛來的時候,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方年沒瞞著,手指卷著陸薇語的短發,坦誠道:“也算是有多方的原因。”

  “今天坐關總的飛機過來的,可能浦東機場有點繁忙吧,直接從中間插到跑道起飛,把關總給氣到了,以前沒那么繁忙,還是會去到跑道一頭再起飛的。”

  “其次是,關總看出來我打算把董事長的位置過渡給劉惜了。”

  本來安靜聽著的陸薇語忽然抬頭,上半邊身子都起來了:“前沿?”

  方年理所當然道:“不然呢。”

  “不是我跟荷姐才是輪值董事長嗎?”陸薇語很是不解。

  她知道自己不太有可能出任前沿的董事長,也就是陪綁一下。

  在設立輪值董事長一職時,前沿辦公室的人就都懂了方年的心思。

  方年還是會跟之前一樣,不注重在公司坐班,甚至是要效仿核心體系,一定時間內一更換,而且是永遠不換回來的那種。

  當然,前沿是商業公司,身為前沿的靈魂人物,涉及最核心關鍵事務時,方年還是會親自出面處理。

  因為前沿一定程度上的特殊性,其他人根本沒辦法替代方年的作用。

  就拿上層交集來說,全國上下也沒幾個人比得上方年。

  都快能跟苗為這個糟老頭子勾肩搭背,動不動被苗為這糟老頭子拉去當擋箭牌在家喝兩口的那種。

  結個婚,平書還能湊巧來參加一下。

  擱誰上誰也不行。

  但,陸薇語一直認為,在方年把重心放在生活上,尤其是她懷孕后,關秋荷會順理成章的出任董事長。

  結果,方年現在告訴她,被選定的下任董事長是劉惜。

  見陸薇語也是完全疑惑不解的樣子,方年微微一笑:“荷姐沒有劉惜的本事。”

  “我不是指財務上的,而是政治智慧。”

  “荷姐雖然現在是關人大啊,都上全國了,但政治智慧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倒不是說經過這么多年來,她還是沒有全局管理能力。”

  “我這么干說,你可能不理解。”

  “提一個過去的事情,當初梳理組織架構時,就劉惜一眼看出來我的安排,你們根本看不出來,甚至站在劉惜說出來的基礎上,都梳理得差點意思。”

  “接下來這三個月時間,你跟荷姐都會看到劉惜身上具備的特質。”

  聽方年說完,陸薇語想了想,忽然道:“那你覺得…劉惜有沒有可能青出于藍?”

  “很難,神歸神,她差一些必要底蘊,可以說只有我有。”方年說了句繞口的話。

  陸薇語稍微有些明白:“眼光?”

  “差不多。”方年點頭。

  更具體來說,應該是對未來局勢的把控力、對大環境形勢的洞悉力等等。

  這是方年重返人生帶來的一部分利好,在這些年的錘煉中融為一體,立足當下,起碼放眼十數年后,對發展脈絡之清晰,無人可替。

  劉惜也不行,她超越不了時間。

  這不是學習能學會的。

  最后,陸薇語問了個關鍵問題:“劉惜會上任幾年?”

  方年斟酌道:“看情況,預設是三年一屆,希望她能連干兩屆,然后吳老哥大概能接替。”

  “也就是說荷姐一直不在你的規劃中?”陸薇語看到了其中的關鍵。

  方年嗯了聲,坦言:“我已經跟荷姐基本聊過了,之后會再跟她深入談談,她現在不適合,將來則是不必要。”

  “現在的前沿對她來說,不是挑戰,是能壓垮她的壓力。”

  陸薇語大體上明白了。

  次日下午,從申城、鵬城兩地趕過來一大幫人。

  方正國、林鳳帶著方歆和外婆老人家,李安南、林語淙、鄒萱、張瑞、陳清慧攜女兒,以及前沿辦公室的眾人,有家室的帶了家室過來。

  林平陽和黃秀蕓夫婦,林荔、林南帶著各自的對象也過了來。

  還有陸文林帶著他的母親從韶州趕了過來。

  算上方年他們這些本來就在羊城的,一共有31人。

  白粥、譚柳這次也是順帶著把孩子帶了過來。

  譚柳的孩子都上學了。

  白粥11年結婚到現在差不多兩年了,當然也有孩子了。

  看著這么一大家子或熟悉或陌生的人,方年頗有一種時光荏苒的感覺。

  李安南現在也是基本安定了下來,是有在談的對象,但還沒到能帶到這種場合的份上。

  當年不著調的lsp安南,也很知道講究。

  不到真正確定要結婚的地步,李安南可以私下帶給方年認識,但絕對不會孟浪的帶來這種場合。

  至于白粥、譚柳、陳清慧這次都帶孩子過來,也是為了熱鬧。

  因為陸薇語也懷孕了。

  他們的孩子最大的也才上學,多少能更有話題。

  就方年站在旁觀的角度來說,這些帶家室出席的人里面,還是只有譚柳的妻子比較妥當。

  賢惠柔和,名字很簡單,叫于麗。

  站在客觀角度,林荔的對象有點過于緊張拘束,額角見汗。

  林南的對象像是鴕鳥。

  他們太知道,那個笑呵呵招呼大家,忙東忙西看起來就像是大學生的年輕人代表的到底是什么。

  因為知道,反而沒辦法平靜以待。

  一半天下來,方年甚至連這兩人的名字都沒記住。

  人太多,晚飯分成了兩張大長條桌,朋友們坐一桌,親戚坐了一桌。

  順其自然的,關總代表招待朋友——沒錯,關總早就是半個方家人了。

  荷姐荷姐不是白喊的。

  飯桌上,吃差不多時,方年笑著招呼:“舅舅舅媽,還有南哥、荔姐姐,平時沒什么事常過來玩玩,羊城這邊比鵬城景點多一些,走一走看一看。”

  “最近這幾個月我基本都會在這邊。”

  林平陽連道:“那多耽誤你時間。”

  方年笑了:“害,我一畢業就退休了,現在是無業游民,守著老婆等著孩子。”

  “哈哈…”

  眾人皆笑。

  飯后稍事休息,方年讓村長他們安排了車,一起出門去了珠江新城那邊。

  陸薇語大個‘國寶’,還有倆老人都不愿意動彈留在了家里。

  上小蠻腰頂上看了看。

  走一走逛一逛。

  夜深后,大家都住進了四季。

  明天才主要是游覽羊城,六月份方年在羊城不是白待的。

  再回到家后,都快11點了。

  方年進主臥剛要去洗漱,就被陸薇語給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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