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上,紀歐這會兒確實顧不上他,反正黑燈瞎火的,對方也看不清楚。
他把慕朝暖拖到引擎蓋前,動手便去脫她的衣服。
慕朝暖極力反抗,然而男女天生體力差距,黑暗里,衣服被撕破的聲音刺耳又勾人。
駕駛室上的男人操了一聲,眼睛都直了。
這當口,外面的動靜卻一頓,緊接著便是女人推開紀歐,開始狂奔逃跑的模樣。
充當司機的混混心知不對,趕緊下車,就見紀歐捂著不可描述的地方惡狠狠的道:“追上她,晚上弄死她!一起!”
那混混顯然也是見識過女總裁的美艷值的,當即心頭火熱,應了聲,朝慕朝暖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距離不斷在拉進,慕朝暖知道自己跑不掉,干脆也不跑了,站在原地等著那個混混過來,一個略顯生疏的回旋踢朝那人面門就踢了過去。
可惜這具身體沒練過,哪怕有招式,速度與力量卻完全跟不上,更何況她剛才還崴到腳了,能撐著跑到這里完全是意志力在支撐,此刻除了鉆心的疼,能起到的作用實在微乎其微。
顯然那個追上來的混混也沒把這點花架子放在眼里,輕松躲開之后,伸手就要去抓人。
這當口,身后傳來一聲巨響,伴隨著紀歐的慘叫。
慕朝暖和混混同時看過去,就見黑暗里,一輛開著遠光燈的車沖了過來,還不猶豫朝紀歐正倚著的那輛車的這屁股頂了過去。
紀歐命根子這會兒剛從疼痛里緩過來,又被這股沖力沖得往前飛了小幾米,臉朝下摔了個結結實實。
地面是粗礪的沙爍碎石,紀歐只覺得毀容一樣的疼痛火辣辣從面目傳了過來,他最在乎的就是他這張臉,當即慘叫出聲,哪里還有半分形象可言。
混混草了聲,反應到是快,再次伸手要去抓慕朝暖,想著怎么招都是個人質。
只是可惜,對方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踩下油門,毫無停頓的朝他直直沖了過來,速度甚至越來越快,仿佛眼前的混混不是人,而是一個障礙物。
混混到底惜命,驚慌失措的往旁邊的雜草堆跳了進去。
車子最后堪堪擦著慕朝暖的身體過去,揚起一股帶著熱氣的塵土,停了下來。
車窗落了下來,露出陸時言那張全世界都欠他錢的臭臉,看見對方衣衫不整,他臉色更是陰沉,對著木西樂幾乎是用吼的:“傻站著做什么!上車!”
慕朝暖這才緩過來,她甚至忘了道謝,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她邁步就要走過去,忘記自己腳上帶傷,剛有所動作,就疼得當場跪了下去。
她咬緊牙關,強撐著站起來,就這么一會兒功夫,膝蓋已經一片血肉模糊,鮮血淋漓。
慕朝暖還想再走,車上的陸時言已經徹底黑了臉,下車大步流星走到她身邊,打橫把人抱起,甚至是有些粗魯的把她塞進去后車廂,脫掉外套胡亂蓋到她身上,而后才回到駕駛室。
他調轉車頭,聲音很冷:“我送你去醫院。”
誰能想到,就這么不到兩分鐘的耽擱,被撞翻的紀歐已經爬了起來,坐回自己車上。
陸時言的車燈找到他臉上的時候,這個向來五官美艷的男人滿臉鮮血,一臉猙獰。
“去死吧!!”他咆哮著踩下油門,朝陸時言的車狠狠撞了過去。
這姿態,是真正的想要玉石俱焚。
陸時言可以躲,他也有能力躲,可是他的車上,木西樂還躺在后座,如果他方向盤稍微偏一點,承受這重擊的人就必然是木西樂。
兩車距離太短,不足以讓他帶著木西樂一起避開。
要么調轉車頭,陸時言能保證自己不受絲毫傷害,可卻無法保證后座的木西樂。
要么他正面承受紀歐的撞擊,保證后座的木西樂可以最大限度的安全。
后座沒有安全氣囊,而駕駛室有。
連陸時言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為了一個不相關的女人去拼命,可最終,他松開了握著方向盤的手,眼睜睜的看著失去理智的紀歐連人帶車撞了上來。
猶如爆炸一樣的劇烈聲響響徹整個夜空,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陸時言心想。
等醒了之后一定要馬不停蹄的立刻和木西樂把離婚證給辦了。
不能讓他的小姑娘知道他曾經為別的女人拼過命。。
所以…他媽的他為什么要為木西樂去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