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回身,從車里拿出之前姑娘掉在他那里的手機,重新走到臨界點前,停頓片刻,而后彎身,把手機放在一側的草叢里,做出無意掉落的假象。
做完這個動作,他站直身體,看著明明近在眼前,卻又三次入門不得的蔥綠山頭,他凝神注視片刻,而后無聲而笑,轉身離開。
雖然整座山都已經被買了下來,也從上一任業主那里得知了姑娘的另一個手機號碼,但霍沉并沒有打算打草驚蛇。
這一次上山,他也沒想過能見到慕朝暖,打的不過是想看看情況的主意。
而現在…很顯然,事情已經足夠清晰,他也知道接下去該怎么做了。
史介白沒把霍沉來過這里的事情和徒弟過,見氣運者當只逗留了片刻就離開了,他心底冷哼連連,心耐心如此之差,怎么配得上他的乖寶兒?
桃花開了又怎樣,若實在不是良配,他斷斷不可能把徒弟拱手交給別人。
如此又過了幾,氣運者始終沒再出現,史介白真是氣到胡子倒立,好在徒弟似乎并沒有在情之一事上開竅,回到師門這么多,從沒見過她神傷什么,可見這桃花運應該也不過是初初綻放。
史介白這才稍微安了心,覺得徒弟真是給他長臉。
這,慕朝暖剛結束打坐,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咦了一聲,有些驚訝——她在俗世中沒有半個朋友,師父又不喜這些高科技產品,所以這個手機雖然是她的正牌手機,但實話,她用得上的機會比起專門和客戶聯系的那一只比起來,簡直少得可憐。
一年到頭,這手機基本就是個擺設。
她拿起來一看,屏幕上來電顯示是…包租公。
慕朝暖嚇了一跳,趕緊算日子,確定租期還沒到,她才定了定神,把電話接通。
“慕姑娘啊。”手機那邊是一個粗獷的中年男饒聲音。
慕朝暖笑了起來,打招呼:“周先生,您怎么打電話過來了,真是稀客。”
男人哈哈笑了聲:“是這樣,咱們今年的租期再過一個多月就到期了,我就是想問問,你還要繼續租這個山頭嗎?”
慕朝暖連連點頭:“租啊,我當然租,周先生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今去翻了下我們的租賃合同,發現這座山從你師父那一輩開始,就找我爸開始租了,當時定的是一年十萬塊錢,幾十年了,這個租金一直沒漲過。”中年男人嘆了口氣:“如今這世道不容易啊,慕姑娘,我這也是沒辦法,實在是揭不開鍋了,十萬塊錢真的太少了。”
“姑娘,你自己也清楚,如今物價飛漲,十萬塊錢,我在鬧區里買個廁所都不夠,這座山雖然人煙罕至,但地方這么大,給你們十萬塊錢一年我真的是血虧。”
“當年你師父可能確實和我爸有些交情,可如今兩個長輩都過世那么多年了,你幾年你不滿十八歲,我也就一直硬撐著沒漲價,今年實在是不行了。”
“慕姑娘,我丑話在前頭,今年有個長家,看中了我這個山頭,愿意出一百萬租金一年這個價位,你看看,你要是覺得合適呢,咱們就按這個價來,不合適呢,今年租期到了你就搬走,我出錢,給你請個搬家公司,你看怎么樣?”
慕朝暖到抽一口冷氣:“一百萬?!周先生,你這樣直接漲了我十倍啊!這太不地道了吧?”
中年大漢嗨了一聲:“這不是被生活逼的嗎?我今年生意倒臺了,欠了好多錢,如今就指望這一百萬租金翻身了,慕姑娘,實在對不住了啊。”
我和霸總穿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