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萌萌應了聲,通話就此結束。
慕朝暖回到包廂前的走廊上,貼著墻根站好。
時間一點一點的走,包廂里什么動靜都沒有,她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慢慢放下來…不會是邢西的。
如果是邢西,他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平靜就放過她。
半個小時很快走了一半不止,慕朝暖繃緊的身體逐漸放松。
這當口,包廂門被打開,里面的人,不管是客人還是公主,全都陸陸續續走出來,言辭間是結束今天這場局的意思。
慕朝暖徹底松了口氣,站在原地,低垂著眼眸,只等人全部走完,她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幾分鐘后,場面完全安靜下來,應該是客人全都走了。
她繃緊的神經松到底,這才抬起眼眸,不料卻看見剛才一直叫囂的大肚男還在包廂里坐著。
四目相對,大肚男朝慕朝暖招手,語氣好像在對待什么低等人:“過來,把這些酒水給爺打包好。”
這確實是夏萌萌該做的工作,慕朝暖不想惹事,只想趕緊走人,她深吸一口氣,走進去,動作非常快速的把所有開封的酒重新封存好。
麻溜的把事兒做完,她直起身,對著大肚男道:“酒都封存好了,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大肚男卻冷冷笑了聲:“臭女人,給臉不要臉,要不是你不識抬舉,老子千辛萬苦請來的貴客會就這么甩袖走了?”
“仗著有幾分姿色,還挑三揀四上了對吧?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怎么,還想撿著高富帥上啊?老子辛辛苦苦才組的局,就這么被你攪和沒了。”
“不給你一點教訓,老子以后出去還怎么做人?乖一點就自己躺下了,別逼老子動手。”
慕朝暖一聽這番混話,也冷了臉,要不是顧忌著夏萌萌的胸牌,怕被這人惦記上,以后給小鞋穿,她絕對讓這人把嘴巴放干凈!
她轉身就走,動作干凈利落,卻沒想到,剛到包廂門口,就被一群人擋住了。
是一群女人,穿著統一的西服套裝,看上去各個颯爽得很,一看就是練家子,大概率是里面那個豬頭男的保鏢沒跑了。
慕朝暖心知這事兒善了不了,她也不怵,把高跟鞋脫了,拿手上當武器,率先就沖了過去。
場面一片混亂,慕朝暖沒想著打贏,就想脫身,以她的身手,這點還是可以做到的。
眼見著就要沖出包圍圈,斜地里也不知道什么東西突然狠狠擊向她的膝蓋骨,當真是又狠又準,慕朝暖悶哼一聲,當場就跪了下去。
女保鏢們趁機摁住她,將她制住,送到包廂里。
大肚男一臉讓人惡心的笑意,也不說話,伸手拿出一個干凈的杯子,當著慕朝暖的面倒進去滿滿一杯水,又從兜里拿出一個小藥瓶,取出一粒白色藥丸放進去。
搖晃著酒杯,小藥丸很快溶解開來。
大肚男示意保鏢上前,把酒遞給她,哼笑:“敬酒不吃吃罰酒,把這杯酒給她灌進去,今天晚上,爺要叫她漲漲見識。”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慕朝暖拼命掙扎,咬死牙關。
可惜哪里敵得過那么多女保鏢的手勁,很快就被掰開嘴,烈酒順著咽喉被灌入肺腑,帶起一片嗆人的燎辣。
酒喝下去,她就被松開了。
慕朝暖什么都顧不上,立刻朝包廂門口跑過去。
可惜對方速度更快,女保鏢們退出去,并且把門反鎖,包廂里頓時只剩她和大肚男。
慕朝暖捂著喉嚨,想把東西摳出來,可惜卻徒勞無功,眼前甚至開始出現重影,也不知道是酒的功效還是藥丸的功效。
身體開始無力,慕朝暖趁著清醒,最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撲到桌上,抓起煙灰缸,朝大肚男的額頭狠狠砸了過去。
可惜,手剛舉高,就被捏住了。
來人找到她的脈門,用力一摁,慕朝暖手上力道一松,煙灰缸便脫手了。
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她再也看不清視線里的一切,只知道身體被人控制在包廂矮小的玻璃桌上,雙手被反剪,行成了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
她再也無力掙扎,身后男性的軀體貼近的時候,慕朝暖閉了閉眼,有眼淚從眼眶滑落。。
她意識全無,帶著隱約的哭腔喃喃道:“邢西…你在哪,有人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