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荒亦塵走后,空靈也和棄如煙道了別,帶著老爺子回五洲塵落軒去了。
棄如煙送別空靈之后回到了小屋內,已經發現小屋內竟然只剩下了寧驚塵一人。
“劉叔他們呢?”
棄如煙不解地問道。
她四下里翻了一遍小屋,確確實實沒有看見劉叔的影子。
“別找了…”
寧驚塵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后十分幽怨地說道:“難道為夫這么大的個人在這兒,你見了為夫就不能先抱一下為夫嗎?”
“別鬧,快說劉叔去哪兒了。”
棄如煙一把推開了他張開來的雙臂,嗔怪著掃了他一眼說道。
“劉叔呢,因為昨晚替你調和陰陽之氣加上之前受了草藥之毒,現在被天機道長帶到了無憂觀細細調養一段時日。至于那個討人厭的李笙呢,第一次良心發現,將冉冰琛帶回了冥界,說是給他好好療傷。”
“而我呢,則在這兒等你,大概也就剝了兩大盆瓜子的時間吧。你倒是和為夫說說,你去送個空靈怎么著跟送了十萬八千里回不來了一樣的?”
某人打翻了醋壇子,幽幽地呸了一下口中的瓜子殼,將狼一般兇狠的目光掃向了棄如煙。
“怎么,我去送送我的好朋友,嘮一嘮家常,不也是正常?”
棄如煙自然是心虛地舍去了空靈百種不舍的細節,朝著寧驚塵便是揶揄一笑。
她將雙手負于身后,向前微微傾著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寧驚塵的雙眼,笑得一臉的燦爛。
“你,你這么看著我,我有那么好看啊?”
寧驚塵還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看得有些害羞了起來,臉微微一紅,卻反手勾住了棄如煙的腰際間,在她的耳旁又欲又禁地說道:“要不,我再給你看看更多的?”
他本以為棄如煙會害羞地輕推開他,嘴里說著“不要,討厭。”之類。
卻不料,棄如煙認真地一抬眸,朝著他望了過去,笑得一臉燦爛地說道:“好啊!我們先從哪兒開始看起?”
寧驚塵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又好氣又好笑地站在了原地低頭看著她,深邃的眼中是深深的無奈之意。
良久,他才搖了搖頭,笑著在她的耳旁濕潤地說道:“你,要從哪里開始看起?”
“那…就胸膛吧?”
棄如煙其實被他這般一撩撥耳根子早就紅了,但是,自己撩的男人跪著也要撩下去啊…
不然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你是說…這樣?”
昏黃的燈光下,寧驚塵輕解開了腰帶,將脖頸處的一粒扣子緩緩解開,一路而下,直到最后一粒扣子。
然后,他健碩而白皙的胸膛被燈光耀眼過,一股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迅速在兩人周圍的空氣之中蔓延而開!
偏生他還一步一步地逼近了棄如煙,唇旁帶上了一抹壞壞的邪魅笑意,將她步步逼近在了墻角里。
然后,他單手撐在了墻壁之上,將她環在了臂彎里,壞笑著問道:“好看嗎?”
棄如煙覺得自己的耳根子都已經燙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了。
她的心狂跳不止,連連咽了好幾番口水,面頰之上的紅霞已經蔓延到了脖頸處。
“那個…好看是好看,就是離得太近了…”
棄如煙訕訕一笑,咕囔著說道。
“太近了?”
寧驚塵聽罷不由得唇旁的笑意更加濃烈了。
他的雙眼已經帶上了些許迷離之色,輕輕低下了頭,在她的耳旁淺笑著說道:“我以為,你還想看看更深層次的…”
“不要了,不要了!啊——你別脫!”
棄如煙眼見著寧驚塵便要脫下腰帶,不由得驚吼一聲,以雙手捂住了眼睛驚天吼道。
“傻瓜——”
棄如煙只聽得寧驚塵嗔怪一聲吼,自己的腰際間便多了一根原本屬于寧驚塵的腰帶。
他正低頭細心地替棄如煙系著腰帶,末了,還不忘將多余的腰帶鑲嵌進了扣子里,然后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原來,他竟是覺得自己這身衣服太過于寬松了,若是飛起,怕是確實要灌進去風一些,也會走光一些。
“你,原來是要給我系腰帶?”
棄如煙小心翼翼地問道,眼中掠過了深深的懷疑。
“不然呢?”
寧驚塵唇旁的笑意愈加地濃烈,他輕輕將棄如煙耳旁的碎發撩至了耳后,壞壞地說道。
“哦…”
棄如煙長吁了一口氣,似驚魂未定一般,眼眸間卻掠過了一抹悵然之意。
寧驚塵見她這般失落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她平日里的霸道又多了幾分可愛,眼中的寵溺笑意深深。
他輕攬過了棄如煙的肩膀,將她勾至了自己的身旁,然后低頭、側顏、閉眼。
深吻。
他的吻來得濃烈而炙熱,混合著這山間小草的青澀味道,像是一股甘甜的山澗清泉流淌過了她的唇齒之間,令她癡迷,令她沉醉。
她驚詫地望著他已經迷離的雙眼,感受著他的濃烈和溫柔,亦緩緩地閉上了眼,回應著他的溫柔。
山間的小溪水潺潺流淌過這片土地,叮咚作響,像是歡愉的音調,將這一切的氣氛推至了唯美而浪漫的國度。
周遭安靜得像是在童話世界里一般,唯有不知疲倦的蛙聲作響,似在偷看著兩人這甜蜜的一幕。
一只黃鸝鳥棲息在朱紅色的窗棱之上,雕花深深處,是它探頭探腦的身影看向了屋內,如寶石的瞳孔之中倒映的全是兩人的身影。
燈光亦于此時呲啪一聲躥至很高,火苗一躍而上,將整個屋內照得透亮,亦將一抹無盡的光輝落在了兩人的身影之上。
光明而皎潔。
他的手輕輕撫過了她的脖頸間,輕輕滑過了她的耳后,暖濕著咬著她的耳垂說道:“如煙,今晚就我們兩人…”
“你…”
棄如煙正在想著寧驚塵此話何意之時,她束發的絲帶已經被寧驚塵輕輕取下,烏發散作了滿空氣的沉香味道,一遍一遍地催著寧驚塵的情緒。
“如煙,我怕是等不到大婚了…”
寧驚塵的目光迷離不已,他的手已經繞至了她的脖頸處。
她只覺一陣屬于他指尖的溫涼傳來,她的第一粒扣子啪嗒一聲輕滑落了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