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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你是我挫骨揚灰也要得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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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也沒有瞧見,就在藏書閣最高的屋梁之上,一道頎長的身影微微動了動,魅惑的唇旁露出了一絲淡淡的滿足笑意。

  屋梁之下,空靈如玉的面龐之上卻黯然失色。

  他緩緩低頭,望著地面上自己的影子,漸漸自嘲般地一笑,然后又緩緩抬頭,輕聲道了一句:“你該不會以為我真的對你動了心吧?”

  “嗯?”

  棄如煙霍然抬頭,卻撞見了空靈慌張的笑容。

  “那個…”

  棄如煙見到那樣苦澀卻又強壯歡樂的眼神忽然有些六神無主,她感覺自己的手腳都無處安放了,似乎自己背負了一種罪過。

  “不用那個這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這里的書很多,你可以慢慢看看。也有一些卦陣,自己小心點。出了事兒,可沒人來救你。”

  空靈從她身旁擦身而過,目光決絕似冰,卻又溫情似火。

  他似一陣風散開了她的身旁,帶著他至此以后再也無法吐露的心事,深深轉身,擦肩而過。

  再也不問歸期。

  有些人,再好,不屬于你,又有什么用。

  光影剝離之中,他的側顏被光線掠過,眼中看不出波瀾和悲喜,就這般地從她的身旁擦過。

  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這一面的他。

  像是深深沉溺在了悲歡離合里,久久不愿清醒的醉酒千年。

  何必…

  “唉…何必…”

  棄如煙輕嘆一聲,剛要轉身去翻翻這藏書閣里到底有多少孤本之時,卻聽得身后藏書閣的大門應聲而合,光線乍然而收!

  “誰?”

  她立刻反應可過來,這藏書閣內竟然還有其他人!

  卻見最高的屋梁之上,一道白色如虹令她朝思夜暮的身影從天而將,衣袂向上揚去遮蔽了那唯一的一抹光華,華蓋漫天滿書閣!

  淡淡的竹香味,素雅卻又華貴的織造錦衣,衣襟旁的一朵碩大的木槿花襯得他的笑容恍若隔世。

  他自光芒中而來,掩去了所有的暗色,只用了一瞬,便將她的世界點亮得華彩不似在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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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衣袂如雪揚起又如塵一般落下,飄揚過了整個空曠寂靜的書閣,絕美的一雙眸中停留的竟只是她一個人的身影。

  “寧驚塵…”

  棄如煙不知為何,這幾日所受的委屈皆一起涌上了心頭,令她哽咽,令她搖頭。

  他不該出現在這里,不該這般孤身一人地出現在這里…

  太危險,太危險。

  然而,他卻似不知道這一切的危險一般,輕步上前,步步生蓮之中,向她伸出了如玉的手,輕聲道了一句:“來,過來。讓為夫瞧瞧看,瘦了沒。”

  棄如煙破涕為笑,以拳輕砸向了他的胸膛前,嗔怪道一句:“誰是你娘子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寧驚塵一把輕握過了她的手腕間,再輕輕將她一拉,她便跌入了他的懷中。

  一股屬于他的熟悉感和安全感襲身而來,如同一股暖流環繞在了她周身,令她倍感怦然的心動。

  “管你認不認,反正本座是認了。你逃不掉的。”

  寧驚塵在她的耳旁壞笑著帶著些許暖濕地說道。

  光線輕而暖,空氣之中是屬于他的淡淡青澀的竹香味縈繞而來,一線薄光從頂傾瀉而下,落在他的烏發間,熠熠生了她喜歡的華彩。

  這個男人,總是讓她歡喜讓她意外,亦讓她憂。

  “你這樣一個人闖入塵落軒想過后果嗎?”

  棄如煙心有擔憂,卻又貪戀他身上的味道,輕輕偎依在他的懷里低聲輕問道。

  “想過。但是更想過你會遇到的可能性還有后果。相比較了一下,我便來了。”

  寧驚塵輕輕卻深沉地在她的額間落下了濃烈的一吻,輕笑著在她耳旁問道:“是不是我再晚一點,我的小娘子就要被別人拐走了?”

  “剛才你都聽見了?”

  棄如煙驀地一陣臉紅,咕囔著反問道。

  敢情這小子方才在梁上將她和空靈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去?

  難怪這下子空靈剛走,他便憋不住氣地下來了。

  莫不是…醋了?

棄如煙的心中剛掠過一陣竊喜,卻聽得寧驚塵在她  (第3/3頁)

  耳旁輕咬著她的耳垂,笑得十分賊地說道:“我看見…那小子一臉失望落寞的樣子了。”

  “你這人,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棄如煙被他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卻昂起頭,嗔怪著揚起拳頭就要給他一拳。

  “咳咳咳…這始作俑者又不是我。再說了,我還沒問你,什么時候招惹上這塵落軒的二少爺了…你倒先來興師問罪來了…”

  寧驚塵輕撩起棄如煙耳鬢后的發,在指尖百般無賴地繞著圈,輕笑著掃了棄如煙一眼,帶著壞笑地幽怨地問道。

  “這男未婚女未嫁的,我招惹誰也輪不到你來管啊…”

  棄如煙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時候招惹了這二少爺,自然沒辦法跟寧驚塵說清楚,只好倔強地一昂頭,白了寧驚塵一眼,索性無恥地打算糊弄過去。

  “哦?這么說來,娘子是在責備我沒有給你一個名分或者一場驚動天下的婚禮?嗯?”

  寧驚塵壞笑著貼近了棄如煙的身旁,將手在她的腰際間一勾,又將她輕輕往懷里一推,在她的一聲低呼之中,他的吻便在她的一聲呢喃中吻上了她的脖頸。

  如雨而下,先是疾風驟雨般的粗暴和狂風,抨擊著她早已狂亂的心,撞擊著她所有僅存的理智。然后便是漸漸化作了細雨綿綿,如江南小雨一般潤酥著嬌嫩的花蕊花瓣一般,緩緩落下,細細滲透,直到她整個人開始僵硬漸漸麻酥。

  滾燙似鎏金,炙熱似星火,燦爛若星河。

  光影,漸漸沉淪,在一片竹葉清香和女兒香中,一切被激蕩起,又被化作了指尖的繞至柔,化作了她心口的一點朱砂。

  他似那紅塵中的一點朱砂墨,打潑了過往,濃墨了韶華,將她的眉目一一清晰。

  終于,在一片濃厚的呼吸之中,他輕輕低下了頭,將額抵在了她的額間,微微一笑,輕聲卻厚重地道了一句——

  “天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想你…”

  “能這般觸碰到你,縱使是挫骨揚灰,我也無憾了…”

  縱使是挫骨揚灰,能這般觸碰你,那般真實,那般不縹緲虛無,真的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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