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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0 是他們的領路人

  老板娘是特意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來找盛棠的,為的就是干飯盆的事,不成想能撞見江執。

  “我莽撞了啊,這個時間…哈。”話雖這么說,但面色上可半點尷尬都沒有。

  倒是把江執說得不好意思了,轉身去穿了衣服,再面對老板娘的時候已是衣衫整裝,一如平時矜貴,哪還來的剛剛狂野性感的。

  盛棠心里感慨,這江執還能讓個女人給說的不好意思,著實是活久見,這老板娘的功力可以啊。

  老板娘也是個拎得清的人,熟歸熟,但畢竟盛棠是個姑娘家,她也不好就這個話題繼續沒完沒了的。清清嗓子,言歸正傳。

  關于干飯盆,老板娘是欲言又止的,早在吃飯那會江執就看出來了。

  老板娘說,“你們要是真想去啊,就只能找苗家人,除了他家,別人根本就不行,而且也沒人敢往里進。”

  “苗家人?”盛棠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苗族?”

  怎么這還有苗族人嗎?

  老板娘笑了,“不是苗族,是姓苗的一家,之前就在鎮上住,但后來就搬走了。”

  “是個什么樣的人家?”江執問。

  老板娘簡單的說了一番。

  話說這姓苗的一家在鎮上也是住了好幾輩了,世代都是獵戶,這方圓的山山水水的地形他們家是一清二楚。后來苗家人無意之中在山上得到了一個礦,就帶著人去山上開采,礦料開采的前期還算順利,但很快就出了事,從此之后再沒人敢往山上去,也沒人去碰那個礦。

  苗家人從鎮上搬走了,漸漸的,那個礦也荒廢了。

  這事兒聽著倒是說不上來的怪異。

  房門是半開著的,因為知道他們不喜歡吵鬧,所以老板娘將走廊靠里的房間給了他們。走廊盡頭有窗子,現在是敞著的,所以晚風在走廊里游走,鉆進房里來就覺得涼快。

  正巧肖也出來了,本想著來找江執,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也順便聽到了老板娘的講述,順勢推門進來,無接縫地問了句,“苗家人發現礦的山,不會就是干飯盆里吧?”

  這也是江執和盛棠想到的事。

  肖也問話的同時,從旁拉了個小馬扎坐了下來,就跟聽課的學生似的。

  穿著上照比江執就隨意得多了,大汗衫大短褲的,手里還拿著個大蒲扇。剛洗完澡,頭發還濕著。他是在盛棠這一側坐,所以身上檸檬和薄荷的混合氣就被她聞個清楚。

  這一左一右的都是這氣息…

  總能叫她浮想聯翩啊,倆大男人,氣息一相同,就平生出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曖昧來。

  好吧,她又污了。

  老板娘的注意力都在講述事情上,聞言后說,“那個山叫啥名字誰都不知道,但就挨著干飯盆,想要到那個山,熊就得穿過干飯盆,礦就藏在里頭。”

  也怪不得后來荒廢了,有干飯盆這道關卡在,想開發的人都輕易進不去吧。

  江執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干飯盆接二連三出事,失蹤的人里面不全是探險驢友吧?”

  老板娘一點頭,“對,也有不少就沖著那個礦去的,但后來都沒走出來。”

  江執直插重點,“是什么礦?”

  “這個…”老板娘晃了晃頭,“具體的不清楚啊,反正聽說老值錢了,能是…煤礦?”

  東北早些年煤礦多,出了不少煤老板。

  江執沉思,肖也晃著大蒲扇,想了想,“我覺得,未必。”

  如果真是藏了煤礦,那也不能一直匿藏下去吧,就因為干飯盆里危險重重?無聲無息的原因,要么是礦的規格太小,要么,壓根就不是煤礦。

  無法判斷。

  盛棠問老板娘,“你剛剛說苗家人開礦后就出了事,出了什么事?”

  重點這就來了。

  “死人吶。”房里明明就這么幾個人,老板娘還壓低了嗓音,弄得神秘兮兮的,“聽說下礦的人死得不明不白的,老離奇嚇人了,苗家人賠了不少錢,后來從鎮上搬走了。”

  開礦作業最怕出事,尤其是死了人,一旦出了人命,那這個礦就不吉利,就得封礦。

  “出事的時候,苗家人從干飯盆里走出來了?”肖也問。

  老板娘一點頭,“對,就只有苗家人走出來了,但后來變得瘋瘋癲癲,瞧了不知道多少家醫院都治不好,可能是因為死人的事受了太大的打擊了。”

  “苗家人搬哪去了?”江執問。

  “聽說是搬出省了,具體搬哪咱也不清楚,但你們人脈廣,苗家肯定也有后人,你們總能打聽出來。我就是怕你們走了彎路,所以來告訴你們一聲。哦對了,”

  說到這兒,老板娘的身子又往前湊了湊,“當年,帶著王瞎婆子進干飯盆的,就是苗家人。”

  等老板娘走后,三人就她提供的信息整體梳理了一下。

  王瞎婆子的事至今鎮上的人也不知道,所以老板娘還以為當年就是王瞎婆子進了干飯盆,實際上進山的人是她姐姐。

  在時間線上,那個礦是在苗家人帶著王瞎婆子姐姐入干飯盆后發現的,之后在開發過程中就出了事,從此苗家人離開鎮子,而王瞎婆子的姐姐也就得到了唯一那么一批“驅邪草”。

  這一切都巧合得很。

  肖也說,“事情過去這么久了,苗家人能不能找的到是兩碼事,就算找到了,當年能入山的人也都不在了吧。”

  盛棠思索半晌,“你們說,王婆婆知不知道苗家人的事?她能聯系上嗎?哪怕咱們能打探點消息出來也行,畢竟只有他們家的人才敢進干飯盆。”

  江執凝眉深思,許久后說,“我在想,也行王婆婆能找的,就是苗家人了。”

  還真是讓江執給判斷對了。

  翌日一大早,天也就蒙蒙亮吧,老板娘出門倒水,剛推開門就唉呀媽呀一聲,被冷不丁出現的人嚇了一跳。

  她撫拍著胸脯,好半天說,“這從哪冒出來的呀?嚇死我了,住店?”

  這人沒為自己把人嚇著的行為道歉,說了句,“我找人,有位姓江的先生住你這吧?”

  老板娘一聽怔愣,上下打量了對方,略有警覺,“你是誰?有什么事嗎?”

  對方也是干脆,“我是苗家人,是他們的領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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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貓文學    他以時間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