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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更沒見過豬跑

  kiss是什么感覺?

  如果有人要盛棠來番詳細描述的話,她辦不到,但是感覺很強烈。江執的唇壓下來的時候,她只覺得大腦有短暫的空白,緊跟著像是有煙火從心底最深處炸開,絢爛的同時,也震得她不知所措。

  她全身僵直。

  后背貼著墻,是墻的涼,身前貼著江執,是胸膛的健碩和堅硬。

  漸漸的有絲奇妙滋生。

  絲絲縷縷的,像是長了腳似的往心里爬,爬行處就會蜿蜒出細癢和雀躍。

  稍許,江執微微抬臉,見她還是一臉懵態,忍不住低笑,“這樣,喜歡嗎?”

  盛棠覺得他的氣息很近,與她的相互交纏,徒生曖昧和親昵來。以往也會偶爾姿態親近些,可從沒像今天這般直接和自然。她暈暈漲漲地回答,“我被偶像親了啊?”

  江執沒料到她會這么回答,怔了片刻,低語,“該罰。”

  沒等盛棠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意思,就又聽他似哄勸低喃,“閉眼。”

  閉眼…

  她尚算能反應過來,乖乖照做。

  下一秒她覺得…自己又被親了!

  這就是他口中的“該罰”呢?

  以前在家的時候,盛棠會經常看見盛子炎吻她媽,自小到大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看到麻木…盛子炎吻她媽從不避諱她,直到大學放假那年回家,盛子炎出差回來給了她媽一個激烈的擁吻時,她提出了靈魂抗議,警告他倆別撒狗糧撒得太過分,否則她要離家出走了。

  莫婳心系老公,靠在他懷里,說了句噎死自家閨女不償命的話:沒我倆這么瘋狂撒狗糧,怎么能飼養出你這么條賽級犬?

  抗議總在他們無視中黯然失笑。

  哪怕她真的抓起包包打算離家出走,誓死不吃那倆人的狗糧時,莫婳懶洋洋說,出門閉著點眼睛啊。

  為什么?

  因為大街小巷撒狗糧的更多,莫婳不客氣地警告。

  盛棠問過盛子炎,天天親不膩歪啊?

  盛子炎笑呵呵跟她說,你媽甜。

  甜啊…

  盛棠此時此刻也覺得甜,也不知道是不是盛子炎的話起了潛移默化的作用。這甜從心里翻騰,融化在唇齒,她在想,江執那么愛吃糖的人,是不是也嘗出甜了?

  她試著舔了一下自己的唇,想嘗嘗是不是真有甜味,他卻誤以為她是回應,微微一僵,下一秒大手繞到她的腦后控住,吻就變得激烈癲狂。

  剛剛是清風徐來,這一刻疾風驟雨。

  盛棠愕然、震驚,同時也能察覺出江執不同于剛剛溫柔的表達,一時間她愈發茫然失措,就由著他牽著自己走。

  也不同于剛才輕輕的攬腰,落在她腰上的手也用了力,和箍著她后腦勺的手勁一樣,大有能將她的腰掐折的打算。明明感覺不到了危險,可她好像…又沉醉其中。

  終究江執還是放開了她。

  卻是換成將她摟在懷里的方式,緊緊的,她被他箍得有些窒息,卻又想就這樣一直在他懷里。

  江執沒抬頭,將臉埋在她的頸窩里,像是在紓緩氣息。她的手輕輕抵著他的胸膛,手心里全都強有力的心跳聲,挺促,挺急,好像,跟她的心跳頻率一樣呢。

  良久,江執才微微側臉,唇輕貼在她的耳畔,呼出的氣息炙熱,嗓音磁啞得好聽,“小姑娘,你還真信得過我,不怕我把你吃了?”

  盛棠覺得自己出息了,開竅了,至少就像是被醍醐灌頂了似的陡然明白他話里的意思。

  早就卡在嗓子眼里的那顆心差點蹦出來,臉滾燙不說,開口就是結巴,“我、我沒想那么多…”

  是啊,她哪敢進一步深想?

  這突如其來的親吻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范疇。

  雖然說她平時是會YY江執,甚至還動過做個半luo的他的人形抱枕,可那都是紙上談兵,就像游葉好笑道,說得好像你就真能生撲似的,他要是動真格的,你敢奉陪?

  她當時很硬氣地回了句:不敢!

  此時此刻,盛棠其實想的是:我哪是不敢啊,我特么是不會…

  有沒有可能自己也許沒吃過豬肉看過豬跑呢?

  關鍵是!她身邊沒有奔跑的豬啊?誰做這種事還興致沖沖地叫她去圍觀嗎?

  想到這兒趕緊把思緒拉回來,江執就這么一句話,她竟然想了很多很多…多到開始有顏色畫面了,畫面里全都是她跟二愣子似的模樣。

  丟人。

  手卻一直黏在江執的胸口上。

  江執低頭看了一眼她的手,低笑,“沒想那么多?不像啊。”

  照著這種架勢,盛棠該是羞答答然后輕錘他一下說句人家才不是呢這類人設,結果她說,“沒非分之想是假的,我挺想摸摸你胸膛的…”

  摸摸又不犯法。

  江執是真沒摸準她的套路,怔了怔,然后給了她一個“隨便摸”的眼神。

  得嘞。

  盛棠還真沒客氣,兩只手齊上。

  恨不得是從頭摸到尾,再配上點歡呼和雀躍——

  “哇哦,真結實啊。”

  “這身材是怎么練的?”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嗎?”

  “真是跟女人不一樣,跟鐵板似的啊,哪哪都挺硬…”

  “棠小七。”江執箍住她不安分的手,又將她壓在墻上,唇貼過來,壞笑,“你把我衣服脫了摸,手感更好。”

  盛棠心里一哆嗦。

  還沒等浮想聯翩,桌上的手機鈴聲生生切斷了一室不停攀升的溫度。

  江執的手機。

  盛棠也是佩服自己,明明是大腦還昏沉著呢,卻能猛地蹦出個念頭來:這么大半夜的有電話進來,絕壁是出事了。

  這種感覺強烈得很,像是有個聲音在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似的。

  果不其然,不大情愿的江執接了電話后,原本就不耐的臉色陡然微微一變,蹙了眉。

  盛棠聽不清對方在說什么,只是隱約覺得對方語速很快,挺急的。

  末了就聽江執說了句:好,知道了。

  他那邊結束通話后,盛棠這邊的羞澀和風花雪月統統化為烏有,趕忙上前,還沒等張口詢問,江執就跟她說,“去0號窟。”

  盛棠略感不安,“現在?”

  “對,現在,馬上。”江執面色嚴肅,“窟里出事了。”

大熊貓文學    他以時間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