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閑來無事隨手寫了那么一小篇文章。”肖也可是美了,“點贊的人原來是你啊,小師妹有眼光啊,你說這是不是咱倆的緣分?”
盛棠呵呵了兩聲,“緣分嘛談不上,文章嘛…曲高和寡。”
“是誰剛才說寫的不錯了?”肖也聞言委屈,“總不能見是自家人寫的就使勁踩吧?”
“肖師兄,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盛棠回了他一句,“說你文章曲高和寡和說你文章寫得不好是兩回事。”
肖也被懟也不惱,反而喜上眉梢的,拋了江執,走過來攬上盛棠的小肩膀,“只要小師妹喜歡就行,其他人能不能理解的無所謂。”
說得有一瞬盛棠都覺得自己應該感動。
沈瑤進窟后就一直環視四周,明明之前看到的一些景象,現如今都恢復了死寂,又聽江執講到了壁靈的事,她小聲開口,“江醫生,你說的壁靈殺人最后有定論嗎?”
“據說是跟空氣里的物質有關,人在其中會產生滯后幻覺。”江執淡淡地說。
祁余的神情挺謹慎,“0號窟的性質不同吧?我們做過空氣含量檢測,沒發現特殊物質的存在。”
“性質不同,但可以參考這個方向去查。”江執抬頭看那些飛天,時間久長,變色的變色,破損的破損,脫落的脫落,姿態不全只能看個大概。
飛天之下似有經變畫,但也是模糊不清,他站于壁畫前端詳了少許,繼續道,“81年發掘的龜山漢墓大家都知道吧,至今還有不少未解之謎,其中一謎就是壁畫中立于靈車車頂上的相風烏,又被說成陰陽鳥。”
“相風烏?莫高窟壁畫里第45窟和第288窟下里都有啊,不是古代用來測量風向的鳥形物體嗎,怎么漢墓壁畫里的相風烏用在靈車上了?”
從0號窟回來后,他們一行人就目前窟內情況開了商討會,除了要針對重點墻面做重點修復方案外,祁余等人的遭遇自然也在商討范圍之內,所以,盛棠提出疑問。
江執家的客廳成了臨時會議場地,基礎家具都沒送到,幾個人湊在一起也顯得房子里空空蕩蕩的。幾人從各自住所里搬了椅子過來,盛棠貢獻了咖啡,但不是速溶的,全靠手磨。
煮了整整一大壺,想著江執那張挑剔的嘴只鐘愛奶茶,估摸著不會禍害她的咖啡,但江執理直氣壯地指使她了句:奶和糖都加,謝謝。
足足喝了三大杯還見他有意猶未盡的架勢。
盛棠累得手酸,干脆將手磨咖啡這事兒隆重地交給羅占,對此羅占毫無演員,大有一副“能為鬼才服務是無盡榮耀”的神情。看得肖也愈發狐疑,這盛棠能把羅占這么個爺們治得服服帖帖也是難得。
祁余近水樓臺,最先享受羅占的手動式服務,他喝不了黑咖啡,也是加了不少糖和奶,看得盛棠直惋惜,心想著這群浪費好東西的敗類們。
可對于“敗類們”來說咖啡的品質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提神就好,至少祁余在喝了自己那杯咖啡又奪了羅占的杯子之后,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及時糾正了盛棠的話。
“莫高窟第45窟和第288窟里的相風烏都是簡化過的,叫‘五兩’,像是第31、231、238和18窟里的結構較為復雜,那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相風烏,一般都是立在屋頂或者塔頂,當然,古代儀仗隊里也有相風烏車,西京雜記里就有記載說,漢朝輿駕祠甘泉、汾陰,備千乘萬騎。”
“好吧,那跟漢墓里站在靈車上的相風烏有什么關系?”盛棠強調了問題。
江執慢悠悠喝了口咖啡,“進過莫高窟148和16窟嗎?”
盛棠搖頭。
江執將杯子往她面前一放,“再給為師調杯咖啡,改天師父帶你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