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的兩只大行李箱穩穩當當地放在把頭那套房的門口。
盛棠剛開始還拎著航空箱往樓上爬,爬到三樓的時候,終于覺得藍霹靂是異于常龜的沉,于是便順了一戶堆在門口綁大蒜的麻繩,系在把手上往樓上拖。
大老遠的就能聽見箱子磕在樓梯上咯噔咯噔的聲響。
等盛棠把航空箱拖到五樓的時候,里頭早就被震得頭暈目眩的藍霹靂一個不適應,吐了。
江執惋惜地瞅了瞅藍霹靂,怪他,找了這么個喪心病狂的助理。
奈何助理并沒半點內疚之情,但也同樣用喪心病狂的眼神瞅著江執,指了指房門,“胡教授讓你住這套房?”
這不明擺著嗎。
江執懶得廢話,掏出鑰匙。
于是,盛棠就眼睜睜地看著江執堂而皇之地進去了。
肖也驚覺對面房門大敞四開的時候,江執已然是主人入戶的架勢了。肖也靠在門口,一邊刷牙一邊瞅著盛棠將一只大得離譜的丑烏龜抱出航空箱,意難平。
“憑什么師父讓你住進來?”他含含糊糊地抗議,外加一龜,他的地位直線下降。
話音剛落,就見那只丑烏龜嘴巴一張…吐了一地。
娘勒,烏龜還會吐?
肖也覺著反胃,趕忙折回去漱了口。再返回來的時候,盛棠已經將那只烏龜給收拾干凈了,正逗它玩呢…
沒一會兒羅占和祁余也過來了,只源于肖也回屋后扔了句,快去圍觀,最里面那套房被人鳩占鵲巢了。
祁余還沒怎么睡醒,眼罩扣在亂蓬蓬的頭發上,睡眼惺松地靠在羅占身上。羅占扒拉他幾次都未果,也就懶得再去管他,任由祁余像條黏蟲似的。
羅占之前沒進過這屋子,環顧四周后也瞬間理解了肖也躁動的情緒。
三室改兩室,整個活動區域自然就大出不少來,加上南北通透,窗子一敞,有微風入室就能渦旋成流,怪涼快的。房子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質,目光能及的地方都有設計的痕跡。
格局是好,但沒太多的生活氣息,沒沙發沒電視等用品,只有工作區域,偌大的工作臺十分搶眼,從工作區的結構和擺設來看,這里之前也是住了位修復師,除此,還有一尊用墨玉雕成的茶海。
泛著刻花,紋路里卻是清晰干凈,而屋子里也是窗明幾凈的,看得出胡教授總會定期打掃這間屋子。
講真,胡教授對手底下的修復師真是關懷備至,衣食住行樣樣操心。他們不是沒去過胡教授的家,也不是沒進過他辦公的場所,很是局促的空間,對此胡教授總說,回家就是睡個覺,要那么大做什么。辦公嘛,大辦公室讓給年輕人,他們有想法有干勁,空間大好施展。
“不錯啊。”羅占感嘆。
“是相當不錯啊,江執別說我沒跟你提前打招呼啊,你這兒我是蹭定了。”肖也在參觀一圈后把主意打在客臥上。
整套房子就這間房鎖著門,他站在門前,一個勁扭門把手,“我不管啊,我就要這間了。”
“你能打開算啊。”客廳沒地方坐,江執直接在工作臺上盤腿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