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她嘿笑著走上前來,將自己的平板電腦朝著倆人面前一遞。
指著上頭那小家伙剛剛發出的微博附圖,腔調里滿是促狹之色,“你都暴露啦。”
“…啊?”
聞言,項星與左硯同時一怔,不禁雙雙朝著pad望去。
只見項星此時的微博里早已熱鬧了一片,連評轉贊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莫名其妙地飛速飆升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想起,硯哥家的私人機場不是也在長樂山附近嘛,所以這波四舍五入就是硯哥也在報平安嘛!!]
很快,一條#左硯晨跑#的熱搜,直接躥升到了項寒發聲明熱搜的下邊,略微滑稽地掛著。
看著這莫名很有戲劇性的一幕,小家伙與男人不禁雙雙無語。
不過,女孩兒還是瞧出了照片里那頎長身影的滿臉急切,頓了頓,心里頭倒是明了了不少。
不禁隱隱地勾了勾粉潤唇角,軟眸兒輕抬起,朝他瞥了一下:“左硯,你該不會是擔心我,才跑步過來的吧?”
連車都不開了,這未免也太憨憨了點。
左硯默然眨了眨金棕色的眸眼。
他本想繼續扯個借口解釋一下,可一轉念,卻是深深地吸了口氣,直接轉過身來,正視項星。
“對,我就是很擔心你。”
他微使勁地點了點頭,下一秒,又倏然伸出雙臂,再度將呆愣著的小家伙緊擁入懷。
“哇哦…”
趙芊芊會意地揚起眉頭,趕忙退出電燈泡行列,暗搓搓地給自家男票打電話匯報去。
這邊廂,項星則在聞言之際,整個人再度宕機了幾秒。
不過這一回,她倒也不再下意識地掙脫,只順著他的懷抱,在那溫暖的臂彎中找了個稍微舒適的角度,回抱住他。
“擔心什么啊,”
她壓著自己砰砰的飛快心跳,偷偷地勾起嘴角,淡笑著,“那都不是我家了,我犯不著大半夜上山…”
“誰知道你會不會腦子進水,就像那天那樣,偷偷回去了。”
男人迅速地打斷了她的話語,耳畔氣息略微不悅地一沉,“要我自我安慰,我可做不到。”
“…好嘛。”
項星只能無奈地輕聳雙肩,任由他繼續抱著。
直到小家伙的肚子終于忍不住,抗議地發出了一串咕咕聲,男人頓了頓,這才舍得松開她。
卻仍是順勢牽住了她的小手,且沒有放開的意思。
以至于這一頓早餐,項星全程只能用一只手來享用…
吃飽喝足后沒多久,邢穆終也聞訊趕來。
他才進門,便一頓呱呱地嚎叫:“左硯你怎么回事啊?出門都不開車的!…”
“我車昨晚壞在山下了,我有什么辦法。”
男人一臉云淡風輕地聳著肩膀。
旁側的小家伙聽了,卻是震驚了一下,旋即一臉緊張地抬起小腦袋:“不是…你昨晚在山下?!你大半夜的跑過去干什么?”
感情莫名其妙跑去火災現場的,是她身邊這貨…
“你是在擔心我么?”
聞言,只見左硯眸色驟然一亮,倒是笑吟吟地回望向她。
瞧著那張瞬間不爽地鼓成小河豚的圓圓臉蛋兒,男人頓了頓,才繼續回道,“我們家昨晚就在機場那兒開家庭會議,說起來,那場火還差點就燒到機場這兒來了。”
“…這么大的事,你居然也不通知我!”
那頭的邢穆倒是氣得直接跳腳,所幸一旁的趙芊芊趕緊將他按住,才沒有讓這莽頭二哈猛撲過來干架。
“你倆好好聊哈!這貨我先帶走了!”
女人意味深長地嘿笑著,將自家男票拖回了自個兒的臥室去。
氣氛再度凝固了一陣。
“…嗯,對了。”
男人輕咳一聲,再度打破寂靜。
精致眸眼輕垂,眸底泛起了些許復雜之色,只道,“昨晚的火,我稍微查了一下…應該是人為的。”
“根據現場留下的一些細微線索,我這邊初步認定,縱火的,是一個在暗道里臭名昭著的組織——‘飛鳶’。”
左硯沉著嗓音,握著項星的力度不禁下意識地加重了些,“你,還有你以前那個‘家’,聽說過這個組織么?”
“…啊。”
小家伙軟眸兒微睜,整個人倒是呆愣了下。
接著,只一邊偷偷地打開GPS系統檢索著“飛鳶”這個名字,一邊朝著男人不懂搖頭,“沒聽過哎。”
“這樣。”
男人聞言,先是很明顯地松了口氣。
卻又倏地屏住呼致俊顏上再度泛起淡淡的不安。
末了,只又將項星拉入了懷中,緊繃的下頜輕輕抵在那毛茸茸的小腦袋上。
“項星,”
只見他沉默了好一會,才啞著嗓音,像是篤定了什么,低低開口,“你知道項寒的真實身份么?…據我所知,他并不是你父親的親生子。”
“…嗯?”
小家伙身子猛地一顫。
倒是揚起小腦袋,滿臉難以置信地凝望向他,“你怎么會知道的?”
話音才落,她卻見男人此時的臉上,竟是極快速地劃過了一抹黯然之色。
接著,只淡淡勾了勾緋色唇角,低笑了聲。
眼簾稍垂,“我,認識真正的項寒。”
聞言,項星不禁整個人都猛地跳出了他的懷抱,錯愕驚詫地瞪圓了軟眸兒,直視著他。
不過,還沒等她來得及問出一句為什么,左硯倒是接著解釋起來。
“項寒的生母…也就是你現在的后媽裴雁,就是我的小姨。”
男人說著,倒是毫不猶豫地又捉回了小家伙的手,攥入掌心,“所以,他算是我的表哥,而且和我在同一個屋檐下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