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她的眼神卻完全變了。
精致小巧的絕美容顏上,那雙烏黑的杏眸兒撲閃撲閃的,眸底是完全的干凈純粹。
望向他的目光,也透著異常的認真與赤誠。
許是因為說了太過膽大的話語,她甚至有些緊張,粉潤的唇瓣全程緊抿,并輕顫著。
像極了一頭在圍場中無路可逃,只能躲在角落里,無助發抖的小鹿,極其惹人憐愛。
總之,給了他一種,完全就是兩個人的錯覺。
也可能,并不是錯覺。
想到此,第一辭心間微微一沉。
卻又暗然一笑。
皇后,不是皇后。
若真如此,他不說扳倒,也能重創項潛。
想罷,男人不禁邁開修長雙腿,信步行至項星跟前,微微傾下了身子。
二話不說,大掌輕抬,直接撫上了那白瓷剔透的柔軟臉頰。
猝不及防的舉動,直接把小家伙嚇了一大跳。
軟眸兒倏然一睜,更是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皇上,您…”
“別動!”
眼前的男人沉冷地斥了聲,語調里盡是不容拒絕之色。
那撫著她臉頰的掌心兒更是一溫,像是有什么武功內息般的氣,在里間游走著。
嚇得項星更加不敢動了。
他怎么突然就對她用起了內力?
可,又似乎不像是要加害她的樣子…
只要,她不繼續作的話。
想罷,小家伙只能是無奈地繼續扮作木頭人,任其撫索。
一小會后。
男人的眉心,卻又深蹙了幾分。
他并沒有找尋到易容皮的存在。
難道,是用了什么高級的易容術?
想著,他隱隱地輕嘶了一下。
可惜,找不到證據。
不過,若是留著她,總有一天會露出破綻的。
想罷,第一辭輕抬眼簾,默然松開了手,后退兩步。
“想做孤的皇后,倒也可以。”
帝王負手而立,目光微睨,朝那呆滯著,還未緩過神來的小家伙上下打量了幾眼。
忽笑意更甚,“不過呢,孤得看看你身上有什么,是能讓孤覺得,你能配得上這個位置的點兒。”
“先說好,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之類,不作數。”
他說著,又似想到什么,笑著補充,“賢良淑德,武功高低,也不作數。”
項星有點無語。
翻譯一下,就是會什么都不配唄。
得,又是一屆難搞的享福大使。
那她得怎么辦?
小家伙暗暗地翻了下小白眼,不禁悄悄掰手指盤算著。
她最拿手的唱小曲兒,和武功,都被提前否了。
難道,要她動用劇情,又做一次帶預言家?
想著,項星軟眸兒微晃幾分。
卻又搖了搖頭。
劇情人設里有說,第一辭這個人最不相信怪力亂神之事,所以海齊國連個辦祭祀的國師都沒有的。
她若跳出來,怕是會被當成胡言亂語的妖婦吧。
那怎么辦咯。
小家伙只能悲催地調動從進入三千世界以來的所有技能點,逐一排查。
最后,某幅她抱著享福大使,給他講故事催眠的畫面,突然從腦海中蹦跶了出來。
使得她倏然一愣。
…只能講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