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希望在戰場上,也能與我時刻不分離,才會做出這樣一個木偶,看著它,便能想著我,之類的…”
“我那時又怎知他的真正想法,只覺這樣的做法,竟是如此的浪漫…便腦子一熱,答應了。”
“很快,我的木偶做好了;也很快,戰事突生,清河瀕臨淪陷,他便取了一縷我的頭發,扎在那木偶上,一塊上了戰場。”
“從那日起,我便天天在我新購置的洋樓中,一邊唱著屬于我們的歌,一邊盼著他的消息。”
“可誰知,我每每聽到的消息,除了他的勝仗外,便是他與彭薇作為一對英雄夫婦,是如何熱血奮戰,伉儷情深!”
“更甚的是,當戰地記者問起他那不離身的木偶是何物時,他竟說…那是他為即將出生的女兒所準備的,的生辰禮物!”
說到此,洛清雅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周身倏地冒起了一團團濃郁的黑霧。
見狀,鄔宸眸眼一晃,趕緊取出一張符紙,念念有詞后,朝著那少女拋擲過去。
符紙瞬間貼到了她的手臂上,終于將那些黑霧驅散開來。
洛清雅也隨之重新冷靜下來,頓了頓,再次朝倆人感激地福了一禮。
“多謝高人。”
她道了聲謝,又繼續說著她的故事。
“我當時從報紙上看到這一消息,心中疼痛不說,周圍的姐妹更是開始嘲笑我,說我是一廂情愿,風塵女子還想嫁入那大英雄的府中,簡直是癡心妄想…”
“我終于失望了。”
洛清雅呵笑了聲,垂下眼簾,“為了忘記他,我開始物色我的新對象,又過回那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生活。”
“可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清河外關大捷,朱遇安帶著他的榮光回來了。”
“我正愁于該如何向他解釋,亦或是向他提出分開請求,他卻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里,親自來到了我的家中,與我相會。”
“那晚,我們喝了很多的酒,也愛得非常熱烈…熱烈得我幾乎是不省人事。”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下們出現了,用一尺白綾纏住了我的脖頸,把我…懸掛在了窗臺上。”
“第二天,我便成了那為情自殺的苦命風塵女。但,朱遇安并沒有因此放過我。”
說著,洛清雅眸中忽露出了深深的怨光。
“他找到了因為冤屈而死,地府不收,還流連于人世間的我的冤魂,就這么,取走了我的一魂…放到了他的木偶里!”
“從那時起,我便被迫地被禁錮在了他的身邊,每晚,每晚地以那木偶之軀,給他歌唱。”
“平日里,更是要看著他同彭薇小姐恩愛如斯,看著他因為支援戰事有功,成為了真正的大英雄,成為所有人眼里德高望重的大功臣…就這么,看了快一個世紀,也痛苦了快一個世紀。”
“…直到兩年前,這位被世人稱為‘長壽英雄’的老人,終于是撐不住自己一百多歲的身體,病倒了。”
“而我也在那個時候,被一位已經關注我多時的有心人,給偷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