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沒有這種異常平靜的。
平靜得,就像是倆人仿佛已經做了好多好多年的夫妻,理所當然一般。
究竟是對這種事情毫不在乎,還是太呆了,完全沒反應過來?
有一說一。
他好像,比較愿意是后一種。
如果不是,他也要強行將它變成是。
想罷,男人淡淡勾了緋色唇角。
“我發現,你好像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他輕嗤笑著,吐息也越發嘶啞。
手中力道忽漸漸地加重,并往自己的方向帶著。
直到那英挺的鼻峰,就要撞上自己的鼻尖之際,項星眨巴著軟眸兒,這才徹底反應過來。
卻也沒有逃開,只瞪著大大的,水光閃閃的杏眸,靜靜地瞧著面前的男人。
畢竟,直覺告訴她。
這種越快表現出很狗,很不想做人的模樣的男人,在關鍵時刻,都會退縮的。
想罷,小家伙便很是放心地按兵不動。
果然。
那扣著她后腦勺的手,在沒過多久后,還是停下了動作。
鄔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收回了手臂,自個兒先坐起了身。
“想吃什么早餐,我去給你做。”
他背對著她,嗓音緊得有些不太自然。
而那還縮在被窩中,只露出半張小臉的某小家伙,瞧著男人那雙已經泛起淡淡粉色的耳朵,不禁極力地忍著笑。
好一會,才從那就快抑制不住的喉嚨里擠出兩個字:“隨便。”
得到回答,也沒管是什么回答,鄔宸便瞬間站起身,蹬蹬蹬地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房門,只見他快速地側了身子,猛地靠在了冰冷的墻上。
手掌下意識地捂著左心口處,薄唇緊抿。
感受著里頭那胡亂蹦跶,幾乎失常的心跳。
半晌后,卻是自嘲一般,連連失笑搖頭。
怎么回事。
打著逗弄她的主意的,明明是他。
怎到了緊要關頭,退縮的,竟然也還是他。
沒用。
想罷,鄔宸忽沉沉地吐了口氣,直起身子,緩步下樓。
當煎蛋的香氣隱隱蔓延至房內,項星終于也忍不住,蹦下了床。
抹著哈喇子,顛顛地下樓,撲到餐桌前。
抓起一份吐司煎蛋,使勁又夸張地嗅了嗅香味兒,便美滋滋地咧開嘴,毫無形象地一啃。
也很好吃!
小家伙邊吃著,邊艷羨地望向那還在廚房中沖泡牛奶的頎長背影。
這男人怎么這么會做飯的啊。
…不過說起來,似乎每一世的享福大使,都很會做飯,而且每次都做得特別合她的口味。
這難道是他自帶的天賦技能么?
項星若有所思地點著小腦袋。
這樣也好。
能照顧她。
嘻嘻。
想著,小家伙繼續開懷地吃著面包,等著牛奶。
腳邊的狂狼也滑稽地搖頭擺尾著,噸噸噸地吃著他的狗糧。
當然,是紙做的那種。
看著它吃得開心的樣子,項星也樂得欣賞。
然而,就在此時。
一個白白胖胖,憨憨又沙雕的小身影,頓時從她的腦海中蹦了出來。
憤怒而幽怨地嘎嘎叫著,將狂狼的身影從她眼中一翅膀扇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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