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了恍,不禁朝筆下的畫像細細一望。
畫中的若璃栩栩如生,一如既往的明艷動人。
可,不知為何,最近幾日,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仿佛,他畫出來的人,并不該是若璃那般。
想著,杜允文眸底一顫。
不禁放下筆,糾結地捏著眉心。
為何最近的若璃,會令他覺得越發陌生。
甚至,沒有了當初陶罐傳情時的激動,與憧憬。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越想越覺得煩躁郁悶,杜允文眸色一斂,不禁將桌上的畫揉成一團,隨意地扔到了地上。
轉而抱出陶罐,取出里頭的小詩,一遍遍地吟念著。
他并不知,此時窗外的院子里,有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躍了出去,直奔相國府。
“…他當真那般做了?”
從探子口中聽了杜允文毀畫的事跡,柳若璃一驚,茶碗哐當一聲,摔落在地。
整個人開始止不住地震顫。
他懷疑了,他當真懷疑了!
果然,沒有了那小錦鯉的庇護,就連允文都會發現真相,離她而去么…
想到此,柳若璃忽深吸一口氣,美眸狠凜。
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柳若璃再次轉向探子,沉聲問著,“那神婆,你們尋到了沒?”
探子回道:“回小姐,神婆早已接到城郊一座寺廟中,您看…”
“看什么看!…本小姐現在就去找她!”
柳若璃拍桌而起,急急下令。
拖不得了!
水晶宮里,項星抱著裝了喜服的錦盒,蹦蹦跳跳地往自己的寢殿回去。
在寢殿里頭翻箱倒柜的,終于是找到了一個自認為非常隱秘的角落,將錦盒藏了進去。
做完一切,小家伙得意洋洋地拍拍小手,回到珊瑚礁小茶幾前。
津津有味地吃著膳房送過來的糖葫蘆。
然而,吃著吃著,她卻突然覺得小手心一陣刺痛。
項星梗了一下,以為是糖葫蘆棍棍戳到了手。
旋即垂下軟眸,朝手心瞧了眼。
白白凈凈的,什么都沒有呀。
糖葫蘆棍棍上也沒有倒刺啊。
她有些疑惑地皺起了小眉頭。
正在此時,手心里卻再次傳來一陣刺痛。
并且比上一次還要劇烈,疼得她不禁使勁地捏住手腕,不斷地倒吸涼氣。
心里頭疑云密布。
這、這是怎么回事!
項星想了想,干脆運起妖力,試圖檢查一下掌心的脈絡。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妖力才剛運至掌心,那刺痛便如同受到攻擊一般,反噬得更加厲害。
疼得她忍不住嚶嚶地痛呼著,軟潤的杏眸兒里霎時溢滿了淚花。
殊不知,腰間禁步上的大珍珠,也突然開始閃爍起來。
而另一頭,正與老龍王對著來賓名冊的敖淵,瞬間察覺到了珍珠禁步傳來的波動。
他頓了頓,直接扔掉了名冊,身形一閃,沒了蹤影。
下一刻,便出現在了已經趴在桌子上的項星面前。
“小魚妹妹!”
見此景,敖淵頓覺心跳都快停止了,趕緊將她擁入懷中。。
瞧見那青紅不定的小手掌,男人怔了一瞬,湛藍色的眸眼倏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