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薇婭一人,孤單單地站在那兒,腦袋微垂,看不清神色。
兩名侍女就站在一旁,面面相覷,
其中一名上前,聲試探道,
“公主,您該離開了。”
“…”薇婭緊緊握著拳,
她克制著自己被羞辱的憤怒心情,
轉身離開。
她就算是得不到那個男人,
都要膈應死他!
高貴優雅的公主開始有了這個陰暗的想法。
夜很深了,
金碧輝煌的宮殿外寂靜無聲,
溫暖的房間里,
茯笙躺在床上,
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房間里的黑乎乎的,很安靜,
隱隱約約中還透著助眠的熏香,
她平躺著,墊著胳膊,
瞧著暗黑的花板發呆。
幾個時前,
諾希爾把她抱回房間后,
一言不發就走了。
模樣很平靜,
但就是讓人感到隱隱的不安。
“團子,你,我是不是做錯什么了?”
女孩想了又想,
一直在苦惱。
“難道…就因為我穿少零衣服?”
emm…有可能。
團子沉吟道,
你想想看,當初你看見暮辭割自己手的時候,你是什么感受?
團子忽然當了一回情感大師,給她循循善誘道。
“…可是,這根本不是一個性質的事呀…一個是自殘,一個,是怕熱。”
茯笙嘴硬地辯解。
那碎片知道你怕熱么?
“這個…好像不知道…”
茯笙心虛。
“我本來就是打算,等我學會了寫字,就告訴他的…”
“但現在…”
茯笙嘆氣,
可見,
溝通的重要性可見一斑。
所以,現在你要去哄碎片么?
“…又哄?”
茯笙頭疼,“可我現在都還不知道碎片對我的感覺如何呢?”
“…妹妹一般怎么哄哥哥啊?”
emm…不知道。
我只知道老公怎么哄老婆。
“…夫妻之間我也知道。”
那么兄妹之間呢?
茯笙又翻了個身,
她側躺著,墊著胳膊,思考。
半響,
不知想到了什么,
她忽然眼前一亮,直挺挺地坐了起來。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
怎么做?團子好奇問。
“嘻嘻不管是不是兄妹情,我都能把它掰正。”
茯笙語氣略顯神秘,
她圓溜溜地轉了轉眼珠子,然后抱起大枕頭,
穿上鞋就跑了出去。
不多時,
諾希爾的房門被敲響了。
茯笙抱著枕頭,睡裙單薄,期待地等著。
然而,
過了很久,門都沒開。
她疑惑地又敲了敲,聲音大了些。
“團子,碎片不在么?”
在的。
“那他怎么…”
茯笙還沒想完,眼前的門就開了。
只見男人一身濕氣,披著睡袍打開了門,
他一雙狹長的瞳眸如寶石般,藍得晶瑩剔透,漂亮至極,鼻梁骨高挺,纖薄的唇瓣嫣紅,
微濕的碎發有些凌亂,垂落在前額邊,看起來少了那么幾分正經感,
他穿著寬大的睡袍,白皙的鎖骨半露,精致又好看,衣領處的鏤花邊隱隱遮擋住,直勾人心窩。
茯笙眨巴眨巴眸,對他乖巧一笑。
原本男人有些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