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笙一喜,
兩根手指,三根手指。
在她的努力下,那層阻隔她的東西慢慢有了個大洞。
等到摸著覺得大概可以爬出去了,
茯笙才縮著身子,拼命地往外鉆。
“團子…我有種…”
“自己在破殼而出的感覺…”
茯笙有些喘,
那玩意有些卡著她,難受。
小姐姐沖啊!!你男人就在外面!
團子很機智地給她下了一劑猛藥。
“…”茯笙咬咬牙,
手下使出了吃奶的勁,
只聽“撕拉”一聲,
她猛的一下從樹中摔了出來。
就在她身形出現的那一剎那,
原本枯寂腐朽的桃木,瞬間像是被注入了無限活力一樣,不停地生根,瘋了一樣的往更深的地里扎,
腐朽虛空的樹身,也在不停地修復自己,尖尖小小的淡綠色嫩芽從那分叉的枝干處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欣欣向榮,充滿了無限生機。
茯笙一個踉蹌,迅速用法術穩住身形,
她拍了拍胸口,終于緩過氣來。
小姐姐小姐姐,碎片就在樹后!
團子貼心地提醒她。
茯笙轉身,
她看了一眼樹,然后小心翼翼地繞過它。
剛剛伸了個腦袋,
就看見秦栩安靜地躺在地上,雪色長衣覆蓋在黑色土地上,顯得有些突兀。
男人闔著眸,墨色長發些許落在他脖頸旁邊,白皙的臉龐上帶著兩團酡紅,喉嚨處還不時有兩聲輕咳。
茯笙一下子攥緊了手,“大白…”
她沖過去,就著男人的腋下想抱起他,
卻不曾想,剛一碰到他,
男人就猛然睜眼,一雙漆黑無比的瞳孔滿是狠戾,
他迅速地抓住茯笙想靠近的手,正欲用力一折,
“大白…”
女孩軟乎乎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在寒冷的夜里平添多了幾分暖意。
“…”秦栩的手一下子僵住了,
手下握住的那一抹細腕,
溫暖細膩,如一塊暖玉般,甜軟又無比熟悉。
讓他下意識放輕了力道。
腦子里的一片暈沉讓他什么都沒反應過來,
只是空氣中彌漫的一股淡淡桃花香,讓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女孩。
“乖…笙…?”
秦栩輕咳了一聲,低柔的嗓音喃喃。
許是生著病,男人纖長的羽睫如蝶翼般顫動,原本清明的黑眸染上了迷離的水光,氤氳著淡淡的霧氣,很是勾人。
他的臉頰通紅,像是雪白地里的一抹紅梅,糜麗又嬌艷。
“我回來啦”茯笙小心翼翼地抱起他,在他耳邊輕哄,
雪色長衣與女孩淡粉色的襦裙相交織,在充滿生機的桃樹下,顯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回…回來了?”男人倚靠在女孩的懷里,呆呆傻傻地望著她白凈的側顏,
沒有半分血色的唇瓣囁嚅著,似乎有些顫抖。
他下意識地環住茯笙的脖頸,將腦袋埋到她的鎖骨上,呆呆地,沒說話。
顯然,發著燒的腦子有些過于激動,沒有反應過來。
小姐姐,往左往左…對對對,再往右…
團子盡心盡力地指揮著路,
很快,
茯笙便借著法術隱形,抱著秦栩走到了寢宮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