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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的他,有了顧慮。
祁白看著女孩的背影,一雙眸子明滅不定。
如果這個方法成功了…他重新變為人,可以追求她,可以和她做更多親密的事。
這顯然是最好的結果。
想到這兒,祁白冷然的眉眼微微軟和。
如果沒成功,反而真的死去…
自己不在了,自己的阿笙身邊會出現一個男人。
乖女孩會對那個男人笑,會對男人要抱抱…
會說很多親昵的話,做很多親昵的事兒…
只要想到這兒,祁白內心都會都會有種扼不住的怒火,叫囂著,想要毀滅全世界。
他低斂著眸,掩蓋住那深不可測的暗沉,以及一閃而過的狠厲,嘴角的獠牙掀起,又白又尖,帶著滲人的光澤,宛若一頭受到刺激的暴怒狼王。
上位者沉重而有力的,帶著毀滅一切的施壓以祁白為中心一下子擴散開來。
室內的溫度似乎也直降好幾度。
此時的祁白,陷入了讓他醋意滔天的假想里。
完全沒注意到平日里他刻意收斂的危險氣息已經張牙舞爪地蔓延開。
“阿嚏——”
茯笙看著書,猛的感到背后一涼,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
她抬起小手揉了揉鼻子,有些茫然。
不知道為什么,她本能地感覺到一種很危險的信號。
明明是在家里,但還是覺得…
有壞人。
茯笙眨巴眨巴眼睛,轉頭看向窩在小床上的祁白。
只見他安靜地趴著,渾身的毛白白絨絨的,微閉著眼睛,似乎在睡覺。
只是…
女孩看著祁白那有些扭曲的臉,還有那露出來的,清晰可見的小獠牙,
默了幾秒。
還有那小爪子,不停地抓著身下的被褥,那力度,似乎還想把它抓破。
“…”大白這是夢見仇人了么?
這是多大的仇與恨,讓大白做夢都想咬死…
茯笙眨了眨眼睛,習慣性地鼓起腮幫子,自動腦補了一大出凄慘故事。
“…”想想就好心疼。
眼瞧著溫度越來越低了,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被子快被抓壞了。
茯笙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摸了摸他的頭,溫聲道,
“怎么了?白白。”
“做噩夢了嗎?”
祁白一下子抬眼,黑漆如墨的眸子里還帶著無盡的狠意和凌厲,來不及收回。
茯笙看著,被嚇得一愣,眨了眨眼,有些呆滯。
好在,祁白很快便藏好情緒,腦袋默默地蹭了蹭女孩的小手心,顯得很是乖巧。
“…你怎么了?”茯笙遲疑著坐到床邊,
她試探性地抱起祁白,順了順他背上的軟毛,溫聲問道:
“做噩夢了?”
“汪嗚…”祁白將頭埋在女孩軟軟的小腹里,不停地蹭著,宛若一個害怕沒人要的小孩,可憐巴巴的。
方才的設想,讓祁白暴躁不安極了。
現在的他,似乎只有黏在女孩懷里,才能找到一絲絲安全感。
黏了一會兒,祁白又扒拉著茯笙的衣擺,毛茸茸的頭急切地伸向女孩白白凈凈的小臉蛋。
“…”茯笙眨巴眨巴眼,似乎已經預感到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