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已經確定,但是實施起來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首先是成立基金會。
這類基金會并不是有點錢,想辦就能辦的。
蘇男之前在筠市的志愿服務基地幫忙的時候,也跟著陸秦森一起接觸過相關的慈善機構,對于基金會這種也有過過粗略的了解。。
陸秦森也曾跟她提過,成立基金會最重要的一點是,要組建一個相對完整的理事會,聘用專業的管理類人才,起草理事會的運行規則。
但是具體的,陸秦森并沒有說太多。
蘇男到底還是個學生,也沒有真正的深入過這個領域,專業更是和這方面不搭邊,所以人脈比較局限。
蘇男的第一反應是,給柯再祥打電話,讓柯再祥幫忙。
之所以不找陸家,主要是因為,如果她真的要成立基金會,所用的錢肯定是來自于書遠的股份。
說白了,那些錢雖然是蘇河遠答應爺爺給她的補償,但既然分到了蘇男手里,蘇男就已經頂著書遠股東的身份了。
她做的每一項決策,都與書遠休戚與共。
當然,如果她自己個人吃喝玩樂或者給自己買房買車,那他們自然管不著。
但一旦是涉及商業領域的事情,柯再祥勢必都會知道的。
哪怕基金會嚴格意義上其實算不上商業,只能說是一個非營利組織,可基金的來源幾乎都是靠的商界大佬,這兩者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被劃分到商業領域也無可厚非。
既然柯再祥遲早都會知道,她又何必舍近求遠?
而且據蘇男所知,書遠這些年越做越大,也涉足了不少慈善領域,名下叫得出名字的基金會都有好幾個,對于這種事情應該駕輕就熟才是。
宰相大人可是全能的,不奴役一下他蘇男的良心都過意不去。
宋廷川對于蘇男的想法不置可否。
畢竟這是涉及到書遠的事,他也不太好過問。
聯系了柯再祥后蘇男把事情粗略地跟柯再祥說了一遍,柯再祥只說他需要請示一下總裁的意見,便掛了電話。
蘇男對此也理解,畢竟蘇河遠才是柯再祥的老板,柯再祥要挪出給他老板工作的時間轉而來幫她,不說一聲也確實不好交代。
幾分鐘后,電話重新打過來。
“可以了嗎宰相大人?”蘇男問他。
柯再祥的聲音里透著幾分糾結:
“大小姐,蘇總說,如果要成立基金會,必須全權交給書遠負責,您不可以插手,基金會更不可以有您的任何掛名。”
蘇男簡直氣笑了。
“我花的我自己的錢,卻讓我不要插手?蘇總什么時候這么不要臉了?”
她知道蘇河遠打什么主意,他怕她成為第二個蘇棋,收攏人心,再帶出一批優秀的棟梁之才,成為書遠的威脅。
蘇男就不懂了,她看起來就那么稀罕他的書遠嗎?
更何況書遠未來遲早都是權兒的,她根本不可能和權兒為敵。
說到底,還是蘇河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覺得蘇男和權兒畢竟不是一母同胞,蘇男和權兒的感情都是假的,蘇男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