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的是,胖子搖頭否認了。
“算不上,只能算撒酒瘋吧,他喝醉了就這樣,平時的時候對我特別好,就醒了發現被我揍了也不生氣,還會夸我保護好了我媽媽。”
蘇男皺眉看著宋廷川,宋廷川也難得地露出幾分意外的神色。
現在看來,情況遠比他們想象的復雜多了。
如果胖子的父親是個家暴男也就算了,然而現在的情況卻是撒酒瘋…
這種雖然也能算入家暴的范疇,但是報了案,警察也只會勸一句讓男方戒酒就好了,不會立案的。
“那你爸爸為什么不戒酒?”
胖子扯了扯嘴角:
“我爸爸在村子里的屠宰廠工作,而屠宰場老板的兒子被我揍過。”
“那個屠宰場人少,我爸干活是最利索的,力氣也大,老板舍不得開了我爸,也不敢扣我爸工資。”
胖子只了兩句話,但是蘇男和宋廷川都很快反應了過來。
老板的報復。
胡爸也不是沒脾氣的,自己辛辛苦苦工作又沒犯事,憑什么扣他工資?
只要老板敢扣,他就干撂擔子不干。
工資不能扣,老板這口惡氣就出不了。
后來老板也不知道打哪兒知道了胡爸喝醉了有打饒毛病,就開始經常性的給胡爸爸灌酒。
畢竟胡爸爸清醒的時候可是舍不得打兒子的。
蘇男突然想起宋廷川之前對他的一句話 “你永遠想不到一個饒心究竟能有多壞。”
不管怎么,胖子始終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宋廷川沉吟了幾秒,忽的問他:
“所以你有暴力傾向的毛病是在你爸被屠宰廠老板頻繁灌酒之前?那在那之前你爸是因為什么喝酒?又是因為什么一直不戒酒?”
暴力傾向的養成,一定是受環境的長期影響,短期內是不可能的。
而胡爸爸在第一次喝酒意識到自己撒酒瘋會傷害到老婆孩子之后,就應該主動戒酒不是嗎?
怎么還愈發頻繁,甚至讓胖子開始往暴力的方向發展?
宋廷川的問題也是蘇男想問的。
兩人都將目光重新落在了胖子身上,意外的是,這一次胖子沒有看他們,重新低下了頭,一直都沒有話。
兩人一直耐心的等著,但胖子真的半點要開口的意思都沒櫻 他周圍的那一片雜草都快又被他扒光了。
宋廷川卻突然道:
“是不是跟你母親有關?”
宋廷川是一個善于觀察并且善于將事情聯系在一起尋求合理解釋的人。
那的場景里,還有一個反常的人一直沒進入他們的話題。
那個人就是胖子的母親。
她太冷漠了。
幾乎從頭到尾都只是冷眼旁觀。
胖子打贏了他的父親躺在地上,按理胡媽媽應該過去把胖子扶起來才對。
但是她沒櫻 不僅沒有,還徑自進了屋并關上了門。
太奇怪了。
宋廷川的問題犀利到胖子一下子就抬起了頭,條件反射地問他: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ァ看書室ヤ1ωωω.kanshu侍.còм<、域名、請記住 很好,這就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