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流程結束之后,蘇男換下婚紗換上禮服,出去和宋廷川敬酒。
宋廷川直接被眾人圍攻,蘇男都救不了的那種。
眾賓喧嘩,賓客盡歡。
韓彬和詹海也去敬酒,但韓彬的酒是自己帶的。
“阿男,新婚快樂。”
蘇男彎起眉眼,“謝謝彬哥。”
隨即接過韓彬遞過來的酒杯。
才嘗了一口,蘇男突然被嗆得猛地咳嗽起來,她一下子愣住了。
“彬哥,這是…”
韓彬一手揣在褲兜里一手端著酒杯望著蘇男笑:
“你嘗到酒的辛辣了對不對?”
如果蘇男還是對酒精免疫,她不會咳的。
蘇男雖然被嗆到了,但是此刻眼睛亮亮的。
“彬哥,這是什么酒?”
韓彬搖晃著手里的酒杯,笑容和煦如春天的風,又澄澈如山間的泉。
“上次那個案子我不是跟對方負責制作特殊藥品的人一起研究過么?我受到了啟發,控制了一下罌粟酒的用量,再用其他品類的紅酒加以調和,本來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現在看來成功了。”
對于韓彬來說,他現在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酒了。
蘇男很是驚喜地朝韓彬笑:
“謝謝彬哥!”
韓彬揉了揉蘇男的腦袋,“謝什么?”
相比于蘇男對他的幫助,他這點付出根本微不足道。
詹海嘿嘿地壞笑,“既然我哥能喝酒了,那咱哥仨就好好喝上它一通!”
韓彬按了一下詹海的腦袋,“去去去,別搗亂。”
說著,韓彬看向蘇男:
“現在我只能讓你從這個酒里感受到酒精的味道,并不能讓你直接恢復味覺,其他品類的酒你依然是免疫狀態。”
“后續我會努力改進,但是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只能先將就著,你應該知道這里面的成分,所以不可以貪杯。”
韓彬叮囑。
罌粟,確實不能過量攝入。
蘇男卻制止了韓彬,“彬哥,這樣已經很好了。”
酒這玩意兒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有一個品類供她品嘗就足夠了,韓彬不應該再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時間。
韓彬也不固執,點了點頭,“那行。”
“這個酒我給它取名攜手白頭,盛世不會對外出售。”
這是蘇男的專屬。
“阿男,你要幸福。”
蘇男握緊了宋廷川的手,“我會的。”
韓彬擺了擺手,轉身就拽著詹海走了。
“身為打工仔,我倆該回去干活了,回見。”
詹海一邊被拽著一邊罵他:“喂喂喂,我他媽還沒給我哥敬酒呢!”
“我敬了就代表咱倆敬了。”
“狗屁!我要自己敬。”
“你少來,你他媽的就是想多喝兩杯,有本事回去跟我喝。”
“喝就喝,今天喝不倒你我是孫子…”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蘇男回頭和宋廷川對視了一眼,兩人眼里都是戲謔的笑意。
夜晚,婚房。
忙忙碌碌的一天,終于是得了空閑。
蘇男正坐在沙發上發呆,這個時候了,她仍然有一種在夢里的不真實感。
她居然,就這么嫁了?
宋廷川洗完澡出來,見自己的小媳婦傻呆呆的模樣,放緩了腳步,趁著蘇男沒回神之際,一下子攬住她的腰,等到蘇男回神的時候,眼前已經是那張放大的俊臉,以及唇上溫軟的觸感。
不同于以往任何時候的吻,這一次他又狠又兇,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似的。
雖然兩人在一起四年時間,蘇男的吻技在宋廷川的調教下已經有了不小的進步,但這個時候,宋廷川這個吻法仍然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尤其他倆都還喝過酒,酒香在唇齒間彌漫,更讓人心神迷醉。
等到蘇男的呼吸都被掠奪得差不多了,宋廷川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
“現在,覺得真實了嗎?”他用低啞到性感的嗓音問她。
“你…哪兒有你這樣的?”
就算看出她的不安,也不用以這種方式吧?
此刻蘇男眼尾泛著紅,睜著一雙水眸瞪他,媚得像妖。
尤其蘇男的聲線本就好聽,因為他方才的吻,此刻氣息微喘,嗓音嬌軟而不自知,沒有一點威懾力不說,只能讓宋廷川更想欺負她。
他忍了四年,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她?
他低頭,再次咬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的吻又不同于先前,輕柔得像是羽毛的觸碰,又虔誠得像對待一件讓人不忍褻瀆的珍寶,偏帶著宋廷川身上那種不易察覺的蠱惑意味。
大概是有了先前的對比,突然的溫柔便更容易讓人沉溺,以至于蘇男是怎么從沙發回到床上的都完全沒有意識。
等到宋廷川的吻輾轉到鎖骨的時候,蘇男的平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蜷了蜷。
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他沒有繼續往下,而是流連到她的耳側。
溫熱的呼吸撲打在她的耳窩,本就粉嫩的耳廓又嬌艷了三分。
他輕聲問她:“緊張?”
蘇男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確實是緊張。
這樣的時刻,哪一個女孩兒不會緊張呢?
嬌美的女孩兒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身下,乖乖巧巧地點頭,宋廷川看著,心軟得不成樣子。
這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啊。
宋廷川輕輕在她唇角落下輕輕一吻,旋即微微放開她,“交給我,嗯?”
蘇男抬起眸,望著頭頂這張俊顏,這張陪伴了她許多年的帥氣面龐。
他總是在任何時候都能給她安全感。
她彎了眉眼,粉色的臉頰上帶著輕輕淺淺的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