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男這才想起來旁邊有杜非,本來蘇男臉皮就沒宋廷川那么厚,這下更是連忙將宋廷川給推了開。
粉紅泡泡被自己舍友打破,宋廷川朝杜非投去一個死亡凝視。
杜非:“…”
雖然被瞪了,但莫名還有一點小開心是怎么回事?
果然他的快樂是建立在川哥痛苦的基礎之上的。
不過這個想法杜非可不敢表露,他摸了摸鼻子,訕笑著又問了一遍:
“你們剛剛在說什么啊?”
原以為這一次終于能得到了答案了,然而宋廷川只回了杜非三個字:
“你不懂。”
杜非確實不太能懂他和蘇男的計劃。
在他們的心里,共同的那個想法就是——
把這里的小學打造成另一個清溪。
首先,這里的小學人數少,每個班只有不到二十個人,人數上就比較符合清溪的特質,更何況這里一個年級才一個班,管理難度比起清溪來更是不知道要低多少。
其次,這里的孩子們如今三觀其實大多已經歪了的,只有以清溪的制度來運營,才有可能把這些人拉回來。
畢竟他們可不想費心費力培養出來的人,未來走出社會卻是一個為了金錢不擇手段的高材生。
當然,培養出另一個清溪,還有一個主要的難點——
需要有一個像蘇男一樣的執法者存在。
否則他們花下去的錢只會打水漂。
蘇男想了想,抬眸對宋廷川道:
“要不然我們去學校那邊綜合觀察一下,選出一個人來?”
宋廷川搖頭:
“不行的,首先這些都是小學生,心智還沒有成熟,就算你覺得他可能現在人品看著還可以,可如果周圍的誘惑多了,他未必能一直保持初心。”
打個最簡單的比方,比如他們覺得這個小孩眉眼清明,是個好苗子。
他會像蘇男一樣執掌生殺大權,擁有評判誰違規和不違規的權力。
但是周圍的人和開始排擠他,路邊朝他丟石子,平時惡作劇欺負他,他還能一直堅守住自己的原則嗎?
抑或者是周圍的人說,“你別記我名字,回頭拿了獎學金咱倆對半分。”
他如果能從每人手里拿一半,不說多了,但凡有那么十個人,這都會是一筆不小的巨款。
他能忍住這么大的利益誘惑嗎?
宋廷川覺得未必。
不是他看不起別人,而是人性就是這么禁不起考驗。
更何況風紀委不僅有處理學生的權力,還有老師…
永遠不要小看小孩子的睚眥必報心理。
說不定老師只是教育他兩句,他轉頭就能濫用私權給老師穿小鞋。
不是誰都有蘇男的無堅不摧,也不誰都有蘇男的浩然正氣。
清溪可以有第二個,但是蘇男不會有。
再加上這里長期以來的風氣已經形成,要找出這么一個剛正不阿的存在…可能性無限趨近于零。
“那怎么辦?”
蘇男陷入了困境。
如果這個方案不行,那總不可能她自己留下來吧?
別鬧了,她還得上學呢。
宋廷川勾起唇,揉了揉蘇男的腦袋。。
“我們可以請外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