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姐的臉一下子又白了好幾個度。
她這次甚至都不敢迎視蘇男的目光,只一個勁地擺手:
“社長我沒有,我之所以沒說是以為其他有人說了,更何況,當時信息已經公布,這個時候再說根本就于事無補。”
元青只是將目光落在蘇男身上,眼底飽含深意,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蘇男聞言其實有些忍不住想笑。
“‘以為其他有人說了’?張學姐這一句話可是把所有沒給我提醒的人都指責了一個遍啊,你說是吧?社長大人?”
這聲社長大人就很意味深長了。
因為很明顯社長也是知曉這個規則但是沒告訴她的人之一。
張學姐的臉色越發的黑了。
元青坐在會議桌的主位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轉著圓珠筆,對于蘇男的問題避而不答,只是道:
“但張部長也確實沒說錯,信息已發布,提不提醒作用不大。”
要不是條件不允許,蘇男簡直就想給這些說話前言不搭后語的人鼓掌了。
指責別人不給她提醒的是他們,現在來說提醒沒用的也是他們。
什么都給他們說完了,還真當她好欺負呢?
蘇男唇線繃緊,掀眸靜靜地看著元青:
“社長大人方才是走神了么?我剛剛也說了,必要的提醒是為了及時止損,及時止損這四個字您能明白什么意思么?”
這話一出,眾人看著蘇男的眼神都透著微妙。
蘇男這話,說是在指責社長都不為過了。
一幫跟蘇男同屆的新生只想朝蘇男豎大拇指。
而元青到底是社長,聽到蘇男的略帶嘲諷的指責面上完全掀不起半分波瀾,只揚了一下眉:
“可不管怎么說,這個規矩你就是破了,這個認么蘇男?”
很好,第二次避開了她的問題。
不愧是一社之長,裝傻充愣的功夫爐火純青。
不過蘇男可沒這個避而不答的特權,不管怎么說,元青是他的上級,下級面對上級就必須有問必答。
所以蘇男坦然道:
“認。”
元青敲了一下他的圓珠筆,“好,那么…”
才說了三個字,又聽蘇男繼續道:
“可是社長,難道說我們參與講座的觀眾們活動結束學分不會被添加?”
元青望著蘇男,“當然會添加。”
“那既然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為什么不讓說?”
這次不等元青回答,一旁的張學姐反倒跳了腳:
“我們是公益組織,你知道什么是公益嗎?公益就是要全心全意的熱愛!你把加學分這種事情放在宣傳詞里,更多的人參與就不是為了公益本身,而是為了加學分!這么功利的公益根本就違背了公益的初衷!”
相比起張學姐略帶暴躁的斥責聲,蘇男真的淡定異常,甚至于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蘇男看向在場所有人:
“大家都是跟張學姐一個想法么?”
沒有人吭聲。
這種時候,大部分人還是樂意做縮頭烏龜的。
不過這個局面對于蘇男來說已然足夠。
蘇男看了一眼元青,旋即盯向對面的張學姐,紅唇微啟:
“那么,我想知道,如果張學姐作為一個企業管理者,在招聘新人的時候,會不會把薪資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