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嘛?”
宋廷川算是看明白了,這女土匪想做什么事情,他除了順著,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反抗?
女土匪什么的是他一個良民能反抗得了的嗎?
與其拖拖拉拉矯情卻改變不了結果,不如老老實實從了。
草,這么一想自己特么是不是忒窩囊了一點?
似乎是察覺到宋廷川不再有反抗的念頭,蘇男當即松了手,后退一步跟宋廷川保持了一定距離后,認真地道:
“我要和你談談。”
當作用在手臂上的力道消失后,宋廷川不知道為什么條件反射眉心一皺,心頭似乎有什么地方空了一塊。
宋廷川煩躁地壓下莫名的情緒,臭著臉看著蘇男:
“談什么?”
“你到現在還是覺得你是對的是不是?”
宋廷川抱胸靠向身旁一個路燈桿,掀著眼皮不置可否地道:
“我覺得怎么樣重要嗎?最后的結果能改變?”
那很顯然是不能。
蘇男似乎很不能理解,表情相當困惑:
“結果對你而言重要嗎?”
雖然宋廷川這次語文陡然少六十分,但憑借其他科全滿分的成績,宋廷川依舊穩在年級第二的位置屹立不倒。
就算他的成績被改寫,也不過是歷史重演,他們倆打成平手,但宋廷川依舊第二。
所以…結果真的那么重要嗎?
宋廷川扯了扯嘴角,沒有多少笑意,蘇男也不懂他露出這個表情是在嘲諷還是別的什么,就聽他用一種很懶散的語氣道:
“重要啊,怎么不重要?別忘了,我跟校長大人的賭約是要求每次考試最多只能跟你相差十分,他才會讓我在清溪高中留下來,這一次差了六十分,我可每天提心吊膽地就怕他老人家給我一紙退學通知。”
蘇男才不信宋廷川的鬼話。
“不對,你的理由不是這個。”
宋廷川的表情淡了下去:
“哦,是嗎?那我的理由是什么?”
“我了解校長,他當初跟你下那個賭約,是要你乖乖領罰,在那之后你也確實沒再犯什么大錯,再加上現在你只差最后十幾分就能到八十了,他不會在這個時候那么較真地非趕走你不可。”
“你也不傻,到現在校長都還沒找你去談話,你肯定早就知道自己不會被退學了,你現在說這個,無非是搪塞我而已。”
宋廷川的神色有片刻的停滯,但僅僅只是一瞬,他便抬眸看著蘇男:
“哦。”
蘇男:“…”
她說了半天,就換來宋廷川一個“哦”?
又聽宋廷川道:
“你說的都對,所以呢?”
“所以你到底在氣什么?”
蘇男很顯然不是很明白。
“你剛才的問題我現在還給你,我氣什么,重要嗎?”
蘇男垂著眸,攥緊了拳頭,好半晌才道:
“重要。”
“我想知道你生氣的源頭是不是因為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無意中又做錯了什么,想知道我…究竟還能不能再擁有朋友。”
這不是蘇男第一次在宋廷川面前用這種低落的語氣說話,但宋廷川卻突然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當蘇男說出那個“又”字的時候,像是有什么東西梗在他心口,讓他不自覺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