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結論之后,蘇男看著結果也愣住了。
她知道周謙生活費被扣了,可這…不至于吧?
三千五一個月都不夠吃的嗎?
這簡直能評上年度迷惑行為大賞。
周謙要留在醫務室補充血液還有蛋白什么的,蘇男沒有繼續待著的必要。
想了想,蘇男還是先去找了一下吳輝。
清溪高中有規定,每一個班主任除了吃飯時間外,其他時間都是要在崗的。
所以蘇男毫不費勁地找到了班主任。
吳輝聽說之后就更懵了。
當然,相比起三千五不夠吃這種荒唐的想法,吳輝更偏向于周謙這孩子是想用絕食的方法來向他的爸媽表示抗議。
說到底還是不甘心自己生活費被扣,可著勁兒作呢。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吳輝氣得鼻子都歪了。
父母辛辛苦苦不都是為了孩子好?結果好嘛,人自個兒還折騰上了。
要不是周謙這會兒估摸著還在昏迷,吳輝簡直都想上去把這死小孩揍一頓。
自己身體自己都不愛護還等著父母來心疼,這種人心里究竟咋想的?!
吳輝按著太陽穴,壓下心頭的暴躁之后,還是給周謙的父母打了一個電話。
不管怎么說,孩子在學校出了事,總要給家長知會一聲的。
聽到周謙昏迷,這下連周父都不由緊張起來。
好在這個時間是晚上,周父也沒有工作要忙,拉上周母兩人便急匆匆地往學校趕來。
因為周家在鄰市,開車過來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左右,那會兒剛好差不多是清溪高中的晚上放學時間。
吳輝想著周母那難纏勁兒,頓時胸口就是一陣說不出的糟心。
不過吳輝還是沖蘇男擺了擺手,示意蘇男先去上課。
蘇男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最后抿了抿唇,也沒再說什么。
回到教室,從蘇男那一聲“報告”開始,班上所有人的心情都是相當復雜。
快看,那個大力水…啊不,大力金剛,她來了她來了嚶嚶嚶。
這當中,數宋廷川的臉色最為難看。
呵,女土匪回來了。
宋廷川依舊是懶洋洋的坐姿,掀著眼皮看了他的同桌一眼。
眉目清秀,皮膚白皙,她就站在那里,不說話的時候絕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嗯,宋廷川沒有想要在這個時候欣賞美色,他的注意力只在“皮膚白皙”這四個字上。
很好,臉不紅氣不喘。
蘇男啊蘇男,不愧是你。
宋廷川想起自己當初對蘇男的第一印象,心情有些復雜。
他不知道是該怪蘇男自身太具欺騙性,還是該怪自己眼拙,總之就是一句話——
以后他再跟這丫頭搶活干他是狗。
他家老爹還總說他懶,看吧,他難得勤快一次,還被人嫌棄多事。
事實證明他天生就不是干活的命。
而數學老師就更難受了。
看蘇男一個人回來,他就知道,周謙應該確實是沒裝暈。
想到自己差點錯怪這孩子,胡強心中就是一陣的愧疚。
礙于上課時間,蘇男先回了座位,并沒有提及周謙的事,胡強也不能浪費大家的時間去追問,只能繼續上課。
一節數學課,就這么磕磕碰碰地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