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蘊沒搭理秦羽的氣急敗壞。
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告軟墊上喝茶。
秦羽看楚蘊這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心里一股子邪火。
但也知道跟她說話就是找罪受。
等到馬車出了杭州城,上了官道。
果斷讓人停車。
撩開簾子就要往外跑。
“太子這是要去那位姑娘的馬車里嗎?”楚蘊在背后涼悠悠的說道。
“怎么,本宮去哪里,還需要你的同意?
宋綺,本宮警告你,別說你還沒有嫁給本宮,就是嫁過來,也沒資格管本宮的事情。”
秦羽不知道這女人到底哪里來的底氣。
居然敢三番五次跟自己叫板。
他就算娶十個百個女人,也沒她說話的份。
楚蘊微微一笑,“哦,太子想去哪里,我自然不會管,不過到了京城,百姓們怎么說,就不是太子能管的了的了。”
雖然她不在意男女主在不在一起,但是對于給他們添堵的事情,她都挺樂意做。
“你!”
“你敢威脅本宮?”
楚蘊淡淡一笑,“太子誤會了,我們是未婚夫妻,我怎么會那么對你呢,畢竟我又不是太子。”
沒那么不要臉。
秦羽:......
秦羽眸子再次一暗,看楚蘊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本宮倒還真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他就不信治不了這個女人。
秦羽說完之后,轉身就上了年夕瑤的馬車。
兩輛馬車相隔不遠。
所以坐在后面的謀士和年夕瑤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秦羽幾乎是發泄一般的坐在方想讓出來的位置上。
狠狠灌了幾口冷茶。
轉頭就對方想發難。
“當初你是怎么對本宮說的?
說她不過是自作主張,說宋家背后沒有人。
現在你來告訴本宮,今天發生的一切,宋家像是沒有靠山的樣子嗎?”
別說在杭州這樣的小城,就是在京城,也沒幾個人敢跟他甩臉子。
這宋家要么就是瘋了,要么.,....
就是背后的靠山連他和父皇也輕易動不得。
方想趕緊跪在秦羽面前。
“太子殿下,這件事實在太詭異了,草民已經讓人查過近二十年,宋家所有來往人員。
暗閣那邊的消息也是,宋太醫當年在京城就屬于中立派,誰也不親近,誰也不得罪。
這么多年,更是一次都沒有和朝廷的人來往。
按理來說不應該......”
方想偷偷看秦羽的目光。
見對方還吃一副吃人的樣子,連忙低下頭。
“是草民的錯,草民這就去查,一定查出宋家到底有什么古怪。”
“還不立即去辦。”
秦羽第一次覺得自己手下的人廢物。
‘“是是是。草民這就去。”
“等等,在此之前,先解決回京之后的問題。
剛才她的話你聽到了吧,本宮要你在本宮入京之時,務必解決此事。”
方想愣了一下。
解決的意思是,不讓宋綺開口?
還是就算她說了,也不能對太子產生任何影響?
可這不管是哪一樣,都不是那么簡單的。
就未來太子妃在杭州的所作所為,要她閉嘴就是做夢。
可要讓百姓們,不管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站在太子這邊。
那就更難。
方想一臉為難。
“怎么?辦不到?”
方想猶豫著,“這....殿下,您也知道......”
“都是因為你,太子才會在杭州城被那女人污蔑成那樣,現在讓你解決這件事,你還覺得為難了?”
年夕瑤板著臉說道。
方想惶恐的低頭,“是,草民一定竭盡所能....”
“是一定,你這個當屬下的怎么當的。”
年夕瑤輕蔑的俯視方想的頭頂。
不是都說古代尊卑格外明確嗎?
居然還敢推諉主子的吩咐。
簡直不知所謂。
方想臉色更難看。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因這位年姑娘而起。
她是怎么有臉才訓斥他的。
不過顯然秦羽也是和年夕瑤一樣想法。
方想憋屈的領命,“是,殿下。”
“請容草民好好想想。”
秦羽這才面色稍霽。
“下去吧,這次要是再壞事,你知道后果。”
方想:......
接下來的一路,秦羽和年夕瑤又開始膩膩歪歪的生活。
但是膩歪歸膩歪,卻不像來時那樣,一路游山玩水。
就算路過好玩的城鎮,也不作停留。
一路快馬加鞭往京城趕。
至于對待楚蘊,就像是同路的陌生人。
哪怕是在驛站過夜,秦羽和年夕瑤也避開楚蘊。
實在避不開的時候。
兩人也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冷哼一聲,裝作沒看到。
楚蘊也不在意。
她也懶得在路上和兩人墨跡,早點到達京城戰場,也是極好的。
大概是見了楚蘊之后,秦羽徹底放下了對原主當初的那么一點點情愫。
哪怕路程沒有那么愜意,和年夕瑤的感情卻急速升溫。
兩人已經上升到可以旁若無人的牽著小手。
就連晚上有時候也同一房間過夜。
當然,在沒嫁給秦羽之前,年夕瑤自認為有原則的不和秦羽發生過分親密的事情。
饒是如此,也看得方想等人咋舌。
畢竟在這個年代的人看來。
就算是小戶人家的小妾,也做不到還沒過門就和男人共住一室的事情。
唯有身份最低賤的外室,還有煙花之地的姑娘,才能做到如此。
年夕瑤好歹也是京中大臣之女,方想實在想不通,她怎么會如此不顧及名聲。
方想不敢去提醒秦羽。
眼看快到京城了,秦羽交代的事情,他還沒想出個名堂來。
最后等還有兩天就到京城的時候,秦羽和年夕瑤終于從膩歪中抽出身來。
詢問他具體計劃。
方想根本不敢抬頭,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殿下這......暗閣那邊給的回復,還是沒有查出宋家和任何人有瓜葛.....”
秦羽一下子沉了臉。
“這么說,這么長時間。別說具體計劃,就連宋家的底細你都還沒有查出來?”
方想額頭冒冷汗,“回....回殿下,草民...草民覺得,不如還是靜觀其變,等著對方露出馬腳。”
一杯熱茶瞬間澆在頭頂。
方想叫都不敢叫,只能生生忍著。
秦羽一臉怒容。
“好,很好,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本宮養你們何用。”
“居然還敢說靜觀其變,你是想讓杭州城的事情,在京城重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