嘹亮的啼叫如一柄尖刀,刺入了在場人的耳膜。
女人眉頭緊皺,下意識戒備尋其根源,最終目光定在男人身上。
原本氣勢恢宏的啼鳴,突然調子一轉,變成了一連串怪異的調子。
一陣喔喔喔在地穴中回蕩。
男人忽地勾起唇角,容顏如雪山之巔突然有雪蓮綻放。
“胖啾。”
女人被他的笑顏驚艷,不防那道黑光竟突然調轉方向,嗖地一下躥出了污靈大陣,然后直接撞入她了她的體內。
她根本沒想到黑氣會突然改變目標,這一下弄得她措手不及。
“該死的,給我滾出來!”
女人想要逼出黑光,然而并沒有成功。
原本白如凝脂的臉蛋出現了一條條藤蔓狀態的黑色條紋,她身上的黑色氣浪也更加翻涌得厲害,跟原先看似洶涌實則溫順不同,此時的黑氣是充滿了暴躁和戾氣。
女人的面孔變得異常猙獰,再不復之前的美麗。
男人對她的變化視而不見,眼睛看著虛空某一點,笑顏和女人的猙獰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在女人驚惶的叫聲中,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角的弧度依舊,被束縛住的身體卻已然成了空殼。
女人好不容易勉強暫時壓下黑光作亂,卻發現那人的神魂再次不知去向。
她恨恨地跺腳,“又去找那賤人,這次我倒想看看,是你先找到她,還是我先找到她!”
女人將一面精致的玉制面具戴在滿是黑色藤蔓的臉上,收斂了全身的墨色氣息,她想要如來時一樣直接遁走,卻發現體內經脈一團亂,強行動用法術,經脈就像隨時要炸裂一般。
她最終臉色難看地轉身,徒步走出了地穴。
離開地穴之后,她才拿出一件飛行法器,自己站上飛行器離開了此地。
女人飛了一天,才飛入一山峰內。
她才入峰內,就有一白衣男子迎面而來。
這名男子雖不及地穴中被束縛的男子,但也是極為難得的美男子,氣質也是十分出眾。
只見男子看到女子的第一眼,眼里先劃過一絲溫柔,然后又皺了皺眉。
“你明知宗內上下對你都頗有成見,怎么還到處亂跑?”
女子輕笑:“有你護著我,他們誰也不敢傷我。”
男子嘆了口氣,“總有我顧及不到的地方。”
女子輕輕抱上他的手臂,“我的修為雖不及你,但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能欺負我的也放不下那張老臉。”
男子皺眉,“莫要胡說,他們都是我的同宗長輩,不可隨意詆毀。”
女子眼里有暗光劃過,嘴上卻連連討饒,“是是是,我不說了行么,求文禮真君莫要原諒則個,莫要與小女子一般見識。”
文禮真君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啊,你若待得實在無聊,想要在宗內轉轉也不是不可,只是脾氣得收斂著些,當年的事我知你是無意,但宗內的諸人不知,他們對你有成見無可厚非,萬不得已莫要與他們起沖突。”
“行行行,我一定謹記在心。”
兩人都不太愿意提起當年的事,自然而然地轉了話題。
文禮真君看著她臉上,心不解,“怎么戴著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