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的話讓邱及弦一怔了怔,隨后道:[這到不用,不過就是一點陰怨之氣罷了,還用不著動用精血。]
“那不就得了,又不用精血,只是破點皮而已,多大點事。”
說得這么嚴重,搞得她以為非得用精血不可。
邱及弦氣,他這是在勸小丫頭愛惜自己,不要為無關緊要的人傷害自己,根本不值得。
就小丫頭這么心軟,誰知道之前那么重的傷怎么弄的,說不定就是心軟害的!
這丫頭倒好,拐著彎兒說他小題大做。
好心當做驢肝肺的邱及弦正氣呢,木頭腦袋上突然落下一根手指,手指輕輕點了點。
“謝謝。”
邱及弦一怔,心里沒好氣。
嘴壞心軟的臭丫頭!
他伸出木頭手,戳了戳小丫頭的臉蛋以此來解氣。
[不管你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反正你皮糙肉厚,流點血而已,多吃點東西又補回來了。]說著又戳了戳小丫頭的臉蛋。
伊伊任他戳,難得沒有把他扇飛,或者來一個旋轉劈叉。
“東西是該多吃點,但 是皮糙肉厚就說錯了,我明明就是細皮嫩肉的小美女。”
邱及弦無語,到這會兒還沒忘記自戀。
經過這幾分鐘的觀察,宋巖和彭亮發現小姑娘很有可能,是在和這只詭異的木偶交流,并不是自言自語。
一開始的驚愕過后,兩人倒有些習慣了,毛毛的感覺也少了。
木偶確實詭異,可人家小姑娘都不怕,他們兩個大男人怕個毛。
“伊伊,怎么樣,有辦法嗎?”宋巖問。
伊伊點頭,“有,給我枚針…”
想到打針戳玩針頭的經歷,伊伊連忙改口,“宋叔叔,給我找把刀,要質量好一點的。”
宋巖雖然奇怪她要刀做什么,但是什么也沒說,親自去找醫生借了把手術刀。
伊伊用鋒利的手術刀在自己的指腹上,用力劃了道口子,瞬間就有鮮血溢出。
宋巖和彭亮驚愕,這是在干什么?
只見小姑娘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沾了點鮮血后,朝病床上的人的眉心上點去。
手即將落在對方眉心上時,原本眼睛緊閉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這雙眼睛不 僅眼瞳漆黑,就連眼白也一片漆黑,整個眼球像蒙上了一層黑霧,死寂之下隱藏著猙獰。
伊伊一怔,手頓了頓。
就這這么一頓,床上的人竟掙斷了捆綁的綁帶,從床上跳起來撲向伊伊。
伊伊躲開,皺著眉觀察著突然醒來的人。
“你不是說我的體質特殊,可克邪魔嗎,它怎么不怕我?”
[這具身體是人,且還沒斷氣,執怨之氣能躲在他的體內,這就是另外一個麻煩之處,你現在沒了修為,靈巧被封,體質也大打折扣,再加上這些執怨之氣竟然有了意識,丫頭,它是想鋌而走險用你當滋補圣品一舉成魔。]
好厲害的執念和怨氣,竟然在這種小世界一而再再而三地催生出意識。
伊伊蹙眉,想吃了她?把她當補品?
想法不錯,但她是那么好吃的!
宋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不過,他想起來醫生的話。
醫生說昏迷的人晚上會醒來,竟然綁都綁不住!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