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猙咬著牙,從牙縫里蹦出五個字。
“骯臟的女人!”
“我就說你根本沒記住她的名字,她偏不信。”陸恩賜聳肩。
前一分鐘還滿不在意的青年,后一分鐘就抬手給了陸猙一巴掌,然后用無害的語氣說出最刺陸猙心的話。
“大哥,你這么大男子主義可不好,怪不得當然林蓓寧愿死也不跟你,她排斥你、厭惡你,惡心你,甚至痛恨你,我媽說她的日記里寫著生生世世都不想再見到你這種人。”
陸猙原本俊美的五官猙獰地可怕。
“不可能!蓓蓓是愛我的,只不過是我們之間的年齡讓她止步不前,那賤女人說謊!蓓蓓沒有日記本,沒有!”
被推進車里的陸猙一直在掙扎,卻掙不開左右挾持他的保鏢。
“我媽就是無意中看了林蓓的日記本,被你追求林蓓的壯舉心動,被你的深情感動,這才喜歡上你的,甚至為了不讓你傷心,她把林蓓的日記本藏了起來,其實我覺得你和我媽還挺般配的。”坐在副座的陸恩賜轉過身子,悠閑的模樣像在和朋友閑聊。
普通女人看到受害者的日記,第一反應不是應該同情女孩嗎,畢竟一個女孩受到無休止的騷擾,還弄成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同為女性不是應該是懼怕,厭惡嗎?
而他媽呢,居然喜歡上了騷擾犯。
深情?
陸恩賜眼里劃過嘲諷。
他媽媽的深情和陸猙的深情一樣可笑,這兩人簡直天作之合,不,應該還有陸景琮。
兩個變態,一個斯德哥爾摩綜合 癥,他們三個人是天生應該生活在一起的人。
陸恩賜說完,不再理會陸猙,他靠著車座閉上了眼睛,左手指尖摩挲著右手中指的燙傷,整根中指的皮膚皺起,破壞了整只手的美感。
若是沒有中指處猙獰的傷痕,這只手原本應該挺好看。
也不知是不是被不平滑的褶皺壞了心情,此時閉著眼睛的陸恩賜,少了睜著眼時的溫和,多了幾分冰冷。
不管陸猙說什么,陸恩賜都沒有再開過哪怕一次口。
或許是嫌棄陸猙太聒噪,保鏢塞了一塊布在他口中,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車子一直開到郊區一棟別墅前才停住。
車剛停,陸恩賜就睜開了眼睛,他打開門下車,徑直走進別墅。
而陸猙也被保鏢強制地拖下車,然后架著進了別墅,跟上了前面陸恩賜的腳步,然后進了最頂層。
最頂層不是花園,也不是泳池,而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布置和普通的公寓居室一樣,里面有隔間,也擺著一切生活所需用品。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中年女人,女人穿著一件淺藍色針織衫,坐在沙發上看著書。
女人神情溫和而寧靜,這樣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很祥和,也讓她略顯普通的面容多了幾分出彩。
男人聽到動靜,抬頭看向唯一通往外界的出口,在看到當先走進來的陸恩賜時,率先揚起一抹笑。
“回來了,你爸爸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陸恩賜驀地一笑,“過幾天我就讓人把他送來的,不過,你應該很快就顧不上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