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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置頂

  林清淺壓根就不敢去看他的方向,一看到他手上的東西就頭皮發麻,深呼吸一口氣,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點開微博迅速編輯了一條微博發出去,然后手機丟到他身邊。

  “這下你滿意了?”

  瞪了他一眼后迅速撇過頭,語氣又氣又慫。

  江硯深余光瞥了一眼還沒鎖的手機屏幕。

  深淺V:已婚,拒撩!

  涔薄的唇瓣微微的揚起了一絲弧度,清朗的嗓音道:“陳木。”

  不知道在門口守了多久的陳木走了進來。

  江硯深將手里的壁虎遞給他,“把這些東西都弄走。”

  “是。”陳木利落的拿來籠子,把壁虎,兔子,還有十幾只貓都拎走了。

  林清淺掃視了一圈,確認壁虎,蜥蜴那些嚇人的東西都不見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江硯深!”這下能安心的跟他算賬了。

  江硯深端起咖啡杯輕啜了一口,俊朗的五官上笑容迷人,“淺淺,我很大度,但這并不妨礙我吃醋。”

  林清淺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沒壓住心頭的怒火,“你有病啊!”

  都說了那是小白送七七的,他吃什么飛醋,還弄了蜥蜴和壁虎回家。

  江硯深黑白分明的瞳仁里閃爍著無辜的光,“我有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林清淺:“…”

  忘了,他還真是有病的。

  雖然是曾經!

  江硯深見她不說話,繼續喝著自己的咖啡,順手又拿起她的手機看。

  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她剛發的微博下就有了好幾萬的留言,大部分都是在發“???”

  卷兒0709:我艸,大神你和誰結婚了?

  依然冰冷0817:奈何本人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你怎么突然就結婚了?

  奴婢224:只有我在這簡短的四個字里吃飽了狗糧嗎?

  少爺的小白:女鵝,你怎么就二婚了?不會還是嫁了那個狗男人吧?

  七月天淺藍:咦,不是說狗男人被女鵝害死了,咋還活著?嗎?

  仔仔不是古天樂:難不成是江總要回來了?期待…

  失魂小魚:呵呵,肯定是趁著我們江總不在,跟別的男人搞一起了,要不是我直播吃屎!

  一只名叫兜兜的火柴:我有些期待那個叫“失魂小魚”的直播吃屎了。

  深淺V回復失魂小魚:直播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失魂小魚:???

  一時間#深淺#就上了熱搜,然后是#已婚拒撩#甚至#失魂小魚直播吃翔#也上了熱搜。

  林清淺的微博評論突然就暴漲到了十萬,吃瓜群眾紛紛來觀光打卡。

  網癮叔叔陸秦商轉發微博:哪里有瓜哪里就有我。

  楓葉一邊吃瓜一邊催促:我們的慕言崽崽呢?奶奶們想他了QAQ

  駱天雪在下面回復:我才走三年你就二婚了…

  自從三年前駱天雪走了之后,微博再也沒有更新過,苦逼的粉絲只能在林清淺的微博下蹲愛豆了。

  駱天雪沒有回復他們,扔了手機生陸東城的氣。

  三年了,他也沒搞定林清淺給自己當嫂子,忒沒用了!

  林清淺帶林見卿去吃早餐,手機在江硯深的手上,發生什么事她根本就不知道。

  還是江云深坐下一邊喝牛奶,一邊刷手機看到熱搜點進去,一口奶就噴出來了。

  “咦!二叔叔你好惡心哦。”被噴到奶的林見卿嫌棄道。

  江云深咳嗽了兩聲,歉意的眼神從七七身上轉移想林清淺身上,“大嫂,你就算公開婚訊,也沒必要全網屠狗吧!”

  林清淺:“?”

  扭頭看向沙發上握著自己手機的江硯深,他該不會發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江硯深起身走過來,將手機還給她,在旁邊的椅子坐下,慢條斯理的用早餐。

  林清淺眸低劃過一絲狐疑,拿起手機解鎖,登上微博…

  深淺V:林清淺愛江硯深一輩子。

  林清淺:“……”

  明眸又好氣又好笑的瞪向身邊的男人,“你還能不能有點底線了?”

  江硯深喝粥的動作一頓,黑眸睨她,“難道這不是事實?”

  林清淺被他戳中心事,耳尖微微泛紅,壓低聲音道:“算是事實也沒必要這樣公開說吧。”

  “我只是在幫你規避更多的誤會。”江硯深認真且誠懇。

  林清淺眸底閃過疑惑,直到看到直播吃翔的熱搜才明白他說的規避誤會是什么意思。

  緋唇挽笑,手指點開了單條微博操作的頁面,指尖剛點開,旁邊就有一道冷光射過來…

  林清淺的指尖故意在“刪除”兩個字上停頓了幾秒。

  江硯深劍眉一下子就凝起了寒意,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指尖。

  林清淺余光瞥到他陰沉又緊張的神色,緋唇莞爾,指尖輕輕一動點了兩個字——置頂。

  江硯深眼底的光一亮,涔薄的唇瓣揚起弧度,眼神里的寵溺遮掩不住。

  林清淺放下手機側頭與他對視,早上那點惱意早就煙消云散了。

  坐在對面的江云深把他們的眉眸傳情看得清清楚楚,白眼都翻出天際了。

  “七七,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味道?”

  認真吃早餐的林見卿抬頭,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懵懂的望著他,“什么味道啊?二叔叔,我什么都沒聞到。”

  “虐死單身狗的戀愛酸臭味。”江云深嫌棄道。

  林見卿不太能聽懂他的話,“單身狗我知道就是二叔叔你,可戀愛的酸臭味是什么呀?”

  江云深:“…”

  寶貝,你這么扎你二叔叔的心真的好嗎?

  林清淺和江硯深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江云深將餐具一擱,“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去上班了。”

  林清淺和江硯深也沒有挽留他,已經站起來的江云深也不好再坐下繼續吃,崩潰的出門覓食。

  ——啪!

  明瀟手里最新款手機狠狠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眼神里滿載著陰狠和恨意!

  “江硯深,林清淺…你們居然還在一起!!”

  拍在桌面上的手像感覺不到痛,指甲狠狠劃著桌面,如發狂沒有理智的人,咬牙切齒道:“我不會讓你們過這么舒坦的!林清淺,江硯深,陸東城…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指甲縫里滲出鮮紅色的血液,她像是沒看到,撥通內線,冷冷道:“我發一個文件給你,你給我找人發到網上!”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她失控的低吼,“我說現在立刻馬上!”

  “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斷,抬起頭時眼底布滿紅絲,神色猙獰而丑陋。

  林清淺到公司,剛給韓流白回復完郵件,蘇英敲門急匆匆的進來,小臉煞白,“清淺姐,不好了,出事了。”

  “你別急,慢慢說。”林清淺眉心微動,輕悅的嗓音緩緩響起。

  蘇英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了氣息,這才開口,“剛剛網上曝光了一份江總的病歷,病歷上寫著江總有…有人格分裂癥。”

  林清淺眸色一怔,迅速的點開了網頁,不止是微博,就連門戶網的新聞頭條都是江硯深。

  “爆料上還說了,現在的江總是第二人格,第一人格已經被殺死了。”蘇英咬唇,眼神里滿載著擔憂,“現在該怎么辦啊?”

  林清淺沒有回答,點開微博,不出所料江硯深已經上了熱搜,而且不少人都相信了這個爆料。

  因為綜合之前江小九在天越的操作,還有去國外養病三年,更是佐證了爆料的真實性。

  林清淺卷翹的睫毛顫抖幾下,貝齒緊咬著緋唇,沉靜片刻,聲線微涼,“你先出去吧。”

  蘇英點頭,“好,那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林清淺頷首,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后,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江硯深的電話。

  等了幾秒,電話就被接通了,電波里傳來江硯深低沉的嗓音,“喂…”

  “你看新聞了嗎?”林清淺聲音緊繃的問道。

  “你指我是第二人格的事?”江硯深的聲音與平日里無異,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別擔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雖然說你現在已經跟天越沒關系了,可是大眾對精神病很敏感,他們對你可能…”

  不等林清淺把話說完,江硯深低沉的嗓音打斷她,“淺淺,我并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

  林清淺一時間啞聲了,耳畔繼續響起男人清潤的嗓音,“我只在乎你。”

  她的心尖一顫,像是被什么掐了下,又酸又麻,低低的嗓音里漫著眷戀,“在我心里你就是江硯深,是我的丈夫。”

  “這就夠了。”江硯深低啞的嗓音漫著一絲笑意,“別擔心,安心工作,剩下的事交給我,嗯?”

  最后一個字音節酥得林清淺耳朵不由一熱。

  懸空的心因為他的話慢慢落地了,輕聲“嗯”了一聲,“有什么事記得聯系我。”

  “好。”江硯深答應了,隨后掐斷了電話,抬眸看向面前的陳木,黑眸里一片冰冷。

  陳木:“江總,需要我做什么嗎?”

  “你能做什么?”江硯深涔薄的唇瓣翕動,涼薄的語調道:“我不會做任何讓淺淺不開心的事。”

  陳木低頭,“是。”

  “但我也不允許有人做讓淺淺擔心的事。”江硯深掠起眼眸時,眸底的寒光瘆人,“這個明瀟蹦跶的太久了,是時候讓她安靜下來了。”

  陳木抬頭與他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他想做什么,欠身,“我這就去安排。”

  江硯深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指尖輕輕撫摸著林清淺的照片…

  眸底的寒意散盡,只剩下無盡的癡迷和深情。

  林清淺和江云深已經用了一切的手段將熱搜撤了,詞條鎖定,企圖將熱度降下來。

  只可惜…

  人類的本質是反骨,他們越是想要降熱度,網民就越是要討論。

  江硯深的病在網絡上被議論紛紛,甚至還有不少所謂的精神專家跳出來說,以江硯深這樣的狀況應該送去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因為精神分裂潛藏著危險。

  這樣一個精神患者放在現實生活中,是一顆不定時炸彈,隨時會威脅到公眾安全。

  甚至有人發出了要不要將江硯深送進精神病院的投票,參與者高達十萬,竟有六萬多人投了要,另外三萬人選擇不要,是覺得江硯深沒有傷害別人,也不是每個人格分裂出來的都是壞人吧!

  如今的社會精神病者傷人報道層出不窮,以至于大眾對精神病患者都抱以抵觸和負面情緒,這種情緒一旦被有心人煽動起來,就猶如一場人間煉獄的降臨。

  不止是天越的股價下跌,林清淺的拂云也遭受到不少人的抵制。

  因為她是一個精神患者的妻子,這是原罪。

  江云深看著新聞報道,氣得踹桌子,“這群人真踏馬的有病是不是!大哥精神分裂怎么了,是殺他們父他們妻兒了?”

  “云深。”林清淺抬眸瞪他。

  江云深氣得有踹了兩下墻壁,好好的墻紙都被他踹破了。

  顧修辭倒是不擔心江硯深,反而問,“七七沒事吧?有沒有受到影響?”

  “我已經給七七請假了,這些天不會去學校,校方會嚴苛保密,不會泄露七七的資料。”林清淺回答。

  如果讓人知道七七是自己和江硯深的孩子,只怕在學校也會受到歧視的。

  陸秦商扯唇:“這群人真是閑的蛋疼!”

  “對危險的防御是人類的本能,也不能完全怪他們,畢竟他們也不知道真實情況。”比起陸秦商江云深的氣氛,林清淺顯得冷靜很多。

  更何況還有人在這中間煽風點火。

  “他們都要把阿硯送去精神病院了,你可別為他們說話了。”陸秦商白了她一眼,眼神看向一直沉默的江硯深,“阿硯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件事一時半會不可能平復的。

  “要不然你放點娛樂圈的料,幫忙分擔一點炮火?”歲歲出餿主意道。

  陸秦商點頭,“好主意,阿硯你要覺得行,我立刻放…娛樂圈的料,那我這可是有一籮筐。”

  “你們兩就別添亂了。”林清淺余光睨他們倆,真不愧是夫妻,“這個時候爆娛樂圈的料,網友都會知道是被拉出來擋槍的。”

  “那到底該怎么辦?”江云深煩躁的抓頭發,“總不能這樣讓他們罵下去吧!”

  林清淺沒說話,眼神看向身邊男人…

  江硯深薄唇輕勾,吝嗇的擠出一個字:“等。”

  “等什么?”江云深迫不及待的問道。

  江硯深黑眸掠起看了他一秒,又垂下眼簾,“等一個人。”

  “等人?”江云深一臉懵然,“等誰啊?大哥,都這個時候就別賣關子了好么!”

  江云深猜不到,林清淺卻猜到他說的是誰了,“聯系上了?”

  江硯深側頭與她對視,眼神里泛著的光仿佛在說:不愧是我的女人!

  “在回來的路上,明天下午應該能到。”

  林清淺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但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早有準備,所以沒有像江云深那樣擔心不安。

  陸秦商和歲歲也聽不懂他們在打什么啞謎,倒是顧修辭低垂的眼簾掠起,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們倆。

  翌日,拂云公司召開記者發布會,地點公司大廳。

  接到邀請的媒體紛紛扛槍架炮的提前趕到拂云公司,好占一個好位置。

  辦公室里,林清淺為江硯深別好胸針,盈盈清澈的眸光迎上他沉靜的黑眸,“準備好了?”

  江硯深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小手,薄唇輕啟,“你呢?”

  林清淺彎唇,小手扣緊他的手,“有你在身邊,我還需要準備什么?”

  江硯深薄唇勾起弧度,低頭在她的手面上親了一下,“謝謝夫人的信任。”

  林清淺與他相視一笑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蘇英推門而入,“清淺姐,江總,記者們都到了,一切都準備好了。”

  江硯深頷首,低眸看林清淺,“走吧。”

  林清淺彎唇,與他默契的提步走向了門口。

  大廳的休息區整齊的擺放了椅子給記者休息,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放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還有兩個話筒。

  江硯深牽著林清淺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每個人手里的相機都咔咔的響,有些甚至想要涌上前,只是剛站起來就被方武和陳木帶保鏢給攔住,不讓他們靠近半步。

  江硯深回來也有一段時間了,每天堅持鍛煉,健碩的身材包裹在黑色西裝上,身上的每一顆扣子都扣好了,拉著林清淺的手走向桌子旁。

  林清淺則是一身藏藍色的長裙,外面搭了一件黑色小西裝,簡單又干練,兩個人站在一起更像是穿了情侶裝。

  他們剛剛入座,記者們就爭先恐后的開口逼問。

  ——江先生,你真的有精神病嗎?網上的傳言是否屬實?

  ——林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先生的病情,一直在幫他隱瞞?

  ——江先生,你是否有反社會人格?對于大眾希望你能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你是如何想的?

  ——江先生,江硯深是第一人格,他真的已經不存在了嗎?

  ——林總,對于第一人格被吞噬的這種事,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們不覺得你們這是在謀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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