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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我相信你。”

江硯深移動了下膝蓋,依舊是跪著的姿勢,但面對著她,伸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林清淺見他不說話,也沒說話,安靜的陪著他。

  男人濃密如扇的長睫低垂著,沉默片刻,聲音低啞道:“云深怎么樣了?”

  “他一醒來就要找你二嬸,我見攔不住只能告訴他真相。”林清淺聲音沉悶,想到江云深心里也有些心疼,“醫生給他打了安定,應該會睡到明天早上。”

  江硯深嗯了一聲,“顧修辭說案情基本上很清楚,是二嬸為了保護云深,一時激情殺人后又畏罪自殺。”

  林清淺聽他的話有些不太對,“難道事實真相不是這樣嗎?”

  江硯深低垂的長睫掠起看她,指尖的力量不由自主的收緊,“事實真相是這樣,但有一個疑點。”

  “什么疑點?”

  “一般酒店的套房里不會放水果刀,除非是客人特別需要才會有。”

  林清淺這才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那顧修辭調查過怎么說?”

  “調查結果是上一個房客有吃水果所以送了一把水果刀,可是在收拾整理房間的保潔忘記把水果刀收走了。”

  林清淺眨眼,“意外?”

  這樣看起來的確很像是一個意外。

  江硯深沒回答,涔薄的唇瓣輕勾,“老太太懷疑是我給江崇敬下了套。”

  “怎么可能?”林清淺明眸里揚起不可思議,“你怎么會知道江崇敬會逼云深賣股份?你——”

  話音未落,對上他暗如深淵的眸子,呼吸一滯…

  “你,知道?!!”

  眼底彌漫著疑惑,語氣卻是肯定的,感覺整個人像是浸入了冰冷的湖水里,不能呼吸。

  江硯深沒有否認,不急不緩道,“江崇敬欠的債太多了,還不上就只能坐牢,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賣了云深手上的股份。”

  林清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聲音都低沉了許多,“他可能還不知道收股份的人是你,這樣即便沒有奶奶手頭上的股份,你也是天越最大的股東,再也沒有人能撼動你的地位。”

  江硯深黑眸看著她,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是。”

  他答應過她,要信任她,不會再騙她。

  林清淺的心尖都在顫,反手抓住他的手,咬唇問:“江崇敬的死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江硯深沒有回答,反問:“我說不是,你會不會相信?”

  “只要你說我就相信!”

  “不是。”江硯深不假思索的回答。

  篤定的聲音,干凈明亮的黑眸里沒有半點的心虛閃躲。

  林清淺雙手握住他的手,聲音輕悅,“我相信你。”

  江硯深薄唇微抿,眼底的光亮了起來,拉著她的手聲線溫柔,“你回去休息吧。”

  林清淺搖頭,“我想陪著你。”

  “你明天還要上班。”他被老太太罰,要在這跪上一晚上。

  林清淺抿唇:“這幾天不忙,有歲歲和小白他們在就夠了。”

  江硯深知道勸不動她沒有再說了,傾身過去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下,“謝謝。”

  林清淺嚇的連忙往后仰,心虛的看了一眼江家祖先的牌位,“你別鬧,祖先們看著呢。”

  這般輕薄,可是對祖先的不敬。

  江硯深黑眸平靜無波,似乎一點也不將那些牌位放在眼里,不過是老太太罰,他才會跪在這里。

  “累不累?”她工作了一整天,又在醫院照顧江云深來回奔波,眉眼有些遮擋不住的疲倦在流淌。

  林清淺搖頭,“不累。”

  江硯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黛眉,低聲道:“累了靠在我身上休息一會。”

  林清淺猶豫了下,起身將蒲團移到他身邊坐下側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江硯深側頭在她的發心親了下,黑色的瞳仁里蘊滿笑意繾綣。

  即便老太太不相信他,即便全世界都不相信也不要緊,他還有林清淺。

  一個林清淺,足矣。

  林清淺本來是想靠著他閉目養神一會,結果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中聽到動靜,她睜開了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響起男人低啞的聲音,“奶奶來了。”

  林清淺回頭就看到劉媽扶著江老太太緩慢的走過來,她想站起來,奈何腿麻了。

  江老太太看到林清淺眉頭微皺,“淺淺你怎么在這兒?”

  “劉媽,快把淺淺扶起來。”

  “誒。”劉媽應聲,立刻上前將林清淺扶起來。

  林清淺腿麻的厲害,要沒人扶完全站不起來,江硯深想扶著她起來的時候——

  老太太薄冷的眸光冷冷的掃過去,“我有讓你起來嗎?”

  江硯深離地的膝蓋又重新落在地上。

  林清淺眼底流轉過心疼,請求的看向江老太太,“奶奶…”

  老太太對林清淺還是疼愛的,吩咐劉媽:“你扶淺淺回去休息。”

  “是。”劉媽扶著林清淺,態度恭敬,“清淺小姐我們回去吧。”

  “可是——”

  林清淺想要說什么,剛開口就被江硯深打斷了,“乖,回去休息。”

  低啞的聲音里透著哄溺的意思。

  林清淺與他對視幾秒,最終還是妥協了。

  劉媽扶著她一步一步走出宗祠,在暗無星光的夜晚走向別墅。

  深夜人靜,路燈散發著幽幽的光芒,林清淺忍不住回頭看到祠堂里的身影,明眸里的擔憂掩飾不住。

  劉媽寬慰她,“清淺小姐也不用擔心,老太太對硯深雖然嚴苛,但心里也是疼的。”

  林清淺斂眸,緋唇輕挽,似笑非笑:“是嗎?既然是疼的,又為何不信他?”

  “這——”劉媽欲言又止,笑了笑道:“清淺小姐,回去吧。”

  林清淺回過神看了她一眼,終究什么都沒有再說了。

  祠堂里,蠟燭流了一夜的淚,光芒越來越暗淡,江老太太點了三炷香插進滿是香灰的爐子里,回頭看向跪的筆直的男人。

  “知道我為什么罰你跪在這里嗎?”

  江硯深抬眸與她對視,薄唇輕啟:“知道。”

  江老太太冷哼一聲,“你倒是聰明,可怎么就不能再多一點仁慈。”

  江硯深眼睛都沒眨一下回答,“您沒教過我。”

  “住口!”江老太太手中的拐杖狠狠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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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2000)上個月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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