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印測試 拿著手機的男人聽到她的這句話驀地笑了起來,只是笑著笑著眼角逐漸紅了。
顧修辭站在門口看著他,低低的聲音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人比林清淺更愛你了。”
男人的身子明顯一僵,低垂的眼簾掀起看向他,眸光明暗交雜。
顧修辭勾了下唇,“阿硯,我認識你這么多年了卻從沒有懂過你,或許我們誰也不懂你。”
“也許你已經偽裝的很完美能騙過所有人,但是別忘記我是干什么的,你眼里的厭世和冰冷是騙不了我的。”
江硯深的呼吸一滯,精致的五官上卻沒有什么情緒變化,唯有胸膛里有什么在劇烈的跳動。
“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人走進你的心底是不是?”顧修辭望著他,唇角的弧度夾雜著譏諷,“什么親人,什么兄弟,什么愛情,你根本就沒有在乎過,不是嗎!”
低沉的嗓音字字清晰,句句如刀刺進他的心里,手起刀落,鮮血淋漓。
“江硯深,你可以不在意我們,但是只有這個女人…”
“只有這個女人你不能對不起她,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糟踐她的一顆真心!”
“夠了!”一直沉默的男人終于忍不住開口,下顎骨緊繃的像是要斷的弦,每一個字都是從喉骨里擠出來的,“別、再、說、了。”
顧修辭見他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嘴角微扯,話到嘴邊轉了一圈,最終也又咽回去了。
江硯深手指在顫抖,手機滑到了地毯上,他低著頭手指緊緊掐在太陽穴上。
腦子里像是有一把刀在攪動,疼得像是要裂開了。
身上的襯衫被汗水侵濕,呼吸急促,滿臉的汗珠打濕了鬢角,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顧修辭見他神色不對勁,提步走到他面前,“阿硯…”
江硯深沒有回答,只是低頭不停的大喘氣…
顧修辭蹲下身子,伸手扣住他的手拉開,“阿硯,你…”
江硯深猛地抬頭精致的五官上布滿汗水,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卻一片盈然清澈。
顧修辭愣住了。
林清淺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放下話筒走下臺,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纖細窈窕的身子,背影挺的筆直,纖弱又孤勇。
歲歲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瑪德!我真是要被她帥死了!”
蘇英的手機對準她的背影,也忍不住贊嘆:“清淺姐真的好酷啊。”
記者散去,網上已經炸成一片。
#江硯深前妻##林清淺#好幾個關鍵詞都上了熱搜。
網友的評論幾乎是兩極化,黑粉們在罵林清淺犯賤,還沒有被打夠,竟然出來幫家暴男洗白,欠艸的賤婢。
另外一部分網友相信林清淺,覺得她不像是在說謊,她現在有事業有錢,要是江硯深真的家暴她,她出來踩一腳操作就夠了,干嘛吃力不討好的出來幫江硯深澄清。
黑粉們立刻反駁江硯深的親生媽都忍不住出來說了,你們還相信他前妻的話,祝你們都能遇到這樣一個家暴男哦。
一時間網上粉絲和黑粉撕成一片,而陸秦商毫不猶豫的發微博撐江硯深。
陸秦商V:阿硯從來都沒有家暴,也絕對不是那樣的人。當然如果打我也算的話…那我要罵他家暴我!!!
楓葉:???哥哥你給我重新編輯!!什么叫家暴你??你們倆到底什么關系啊?
路人:???這二貨為什么幫人澄清也讓人忍不住發笑!!
黑粉:幫家暴男洗白,垃圾!人渣!滾!
楓葉:什么叫家暴男洗白?我哥哥挨兄弟的打,關你們這群黑子什么事!垃圾黑粉死一戶口本!
駱天雪也發了微博:相信她,她,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勇敢也最值得幸福的人。
這條微博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在這個節骨眼發出來,所有人也都知道她和林清淺的關系,很自然就聯想到林清淺。
有粉絲擔心留言:女鵝,你別這么傻了,萬一被打臉…
駱天雪回復:朋友之間是絕對的信任,更何況我知道有人不是就不是,所以我不怕打臉。
有駱天雪和陸秦商力挺,他們的粉絲自然也會挺愛豆挺的人,網上的輿論風向終于有了改變。
林清淺松了一口氣,只要風向有轉,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蘇英敲門,“清淺姐。”
“記者們都走了?”
蘇英點頭:“嗯,清淺姐現在網上也有人在罵你,網店那邊剛有不少人在退貨。”
“給她們辦理退貨。”林清淺素雅的五官上沒有一點情緒變化,“對了,我之前叫你買的營銷號怎么樣了?”
“目前我手上有五個營銷號,粉絲在百萬,影響力還是很高的。”蘇英回答。
“一會我發郵件給你,你用營銷號分不同的時間段發出去。”林清淺眉眸溫淡,聲音輕悅篤定,“我要讓江夫人也嘗一嘗被網曝的滋味。”
蘇英點頭:“好。”
林清淺坐在電腦前打開郵箱,早之前準備好的文案發給蘇英。
蘇英收到后打開營銷號復制粘貼進去,定時在不同的時間點自動發出去。
具體內容就是假借朋友之口將江硯深和林清淺離婚的最大原因歸結于江夫人身上,還隱射江夫人收養的干女兒,其實就是想給江硯深做小三。
林清淺受不了惡婆婆的長期刻薄,這才提出離婚,而江硯深也因為不愿意接受江夫人安排的小三而母子決裂。
不管真假,消息一旦放出來都會有“天真”的網友相信。
林清淺買了一些水軍再帶一下節奏,風向從江硯深立刻轉到了江夫人身上。
不就是看誰會帶節奏,不知道她《節奏大師》玩的最好嗎?
林清淺又讓陳哥查查江夫人的就診記錄,江夫人那么愛美的人,即便是為了誣陷江硯深也不可能把自己打傷。
只要不是真傷,那就好辦了。
江宅。
之前江硯深安排的人都被江崇敬拔出了,眼下江宅沒有人看守,李桂蘭自然能夠自有出入在媒體面前。
林清淺下車,踩著高跟鞋走進江宅。
傭人看到她低眸叫了一聲:“林小姐。”
“江夫人呢?”她溫淡的語調問道。
傭人抬頭看了她一眼,回答:“在花房。”
林清淺徑自上樓,在二樓有一個獨立的陽臺被改造成花房。
這個花房也是她第一次見到江硯深的地方。
李桂蘭在家穿了一件淺粉色長裙,搭配了一條純白色的披肩,站在花房里悠然自得的澆花。
林清淺站在花房門口,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就響起了那年自己第一次來江家,在這里見到了江硯深。
當時她站在花房外,江硯深站在花房里,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落在他的身上恍若神邸。
他精致的五官深邃力挺,干凈清澈的眼瞳在看向別人的時候,薄唇揚起笑意,溫暖的似是能融化千年的積雪。
只是一眼,只是那一眼林清淺的心就淪陷了。
此去經年,那份心動依然活在血液里,靈魂里,哪怕已經物是人非。
李桂蘭察覺到有人,側頭看到林清淺,眼底漫起濃郁的厭惡,“怎么是你?”
林清淺從回憶里回過神來,看見站在這里都像是在玷污那份美好而珍貴的回憶。
纖細的長腿邁進花房里,明眸含著冷銳的光,淡淡道:“為什么不能是我?”
李桂蘭放下手里的灑水壺,攏了攏披肩,冷哼:“他現在是連面都不敢露了?要你一個野丫頭來找我,想求我放過他?”
林清淺提步走到她面前站定,她本身就比李桂蘭高,更何況還穿了高跟鞋。
整個人站在李桂蘭面前,輕松的低眸俯視她,“你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無恥的人,沒有之一。”
李桂蘭神色一沉,啐罵道:“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這樣跟我說話?”
林清淺沒有接話,視線落在她胳膊還有眼角的瘀傷上,緋唇輕挽,“這些傷真的是江硯深打的嗎?”
伸手就要去觸碰她眼角的傷。
李桂蘭警惕的揮手擋開她的手,氣勢洶洶道:“你想做什么?這里是江家,輪不到你放肆!”
林清淺牽了下嘴角,“你說的是…”
話音未落,在李桂蘭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拿起灑水壺直接往她的臉上噴。
“啊!”李桂蘭頓時尖叫一聲,一臉一身的水,本能的就用手抹臉上的水。
手指帶到眼角時,原本的於清竟然如墨水遇水暈開了,弄得眼睛周圍一片烏黑,像極了一只熊貓眼。
林清淺將她的狼狽收盡眼底,勾唇:“看樣子江夫人的化妝品質量不太好,一點都不防水。”
李桂蘭呼吸一窒,陰翳的眼眸看向她,“你想幫江硯深澄清?我告訴你,做夢!”
“就算你知道我的傷是假的又怎么樣?你出去告訴別人啊,看看有幾個人相信你!”
林清淺眸睫微顫,聲音低低道:“他是你的親生兒子,你為什么非要弄得他身敗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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