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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疼的“

月朗星疏,黑色的邁巴赫平穩的疾馳在空曠的柏油路上。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車廂內靜謐又昏暗,林清淺將車窗降下三分之一,窗外的涼風吹了進來,親吻著她的發絲。

  江硯深側頭,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怎么了?”

  她有心事,他能明顯察覺到。

  林清淺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奶奶的壽宴,蘭市的豪門是不是都會出席?”

  江硯深頷首:“老太太在蘭市還是有些威望,大半都會到場。”

  林清淺又猶豫好一會,“那我要是在奶奶的壽宴上鬧出點小插曲,奶奶會不會怪我?”

  江硯深漆黑的眼眸盯著她白皙素凈的臉頰,心生警惕,沉吟道:“只要不是再甩我一次,以奶奶對你寵愛的程度,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會生氣。”

  林清淺無語失笑,之前在婚禮上公然悔婚是給他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江硯深低頭輕薄她的臉頰,低啞的嗓音道:“想做什么就做,天下來我給你撐著。”

  林清淺余光掃向他精致的五官,總覺得他是洞察到什么,轉念又覺得不可能。

  畢竟連自己都沒好該怎么做。

  凌晨三點,窗外忽然刮起了大風,窗戶沒關,掛在陽臺上的衣架來回撞動,發出的聲音驚醒了林清淺。

  起身走到陽臺,把窗戶關好,又想到房間的窗戶…

  輕手輕腳的走進臥室,窗簾拉的很緊,沒有一絲光亮,而且也沒有動靜。

  應該是關了窗戶,林清淺轉身要退出去,關門的時候隱約察覺到哪里不對勁。

  伸手摸到墻邊的開關,燈光一下子驅走所有的黑暗,也讓她看清楚房間里的陳設。

  大床上除了一張折疊整齊的被子,并沒有江硯深。

  林清淺的心莫名的狂跳了一下,自己睡前他明明還在的,什么時候出去的自己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這么晚他又能去哪里?

  想到什么,她轉身回客廳,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他的手機。

  電話是通的,但是沒有人接。

  她掛斷,又撥通陸元的手機,等了片刻電話被人接通了。

  電波那端傳來陸元恭敬的聲音,“林小姐…”

  “江硯深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林清淺的聲音里掩飾不住的擔憂。

  陸元沉默片刻,委婉的回答:“林小姐,江總很快就回去了。”

  言下之意有些事他不方便說。

  林清淺也不想為難他,掛斷電話,徹底沒有了睡意。

  窗外淅淅瀝瀝的下起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妖風呼嘯,給這個安靜的夜晚平添了幾分陰森,聽得人心里發慌。

  林清淺在心里安慰自己,至少陸元在他身邊,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江硯深衣冠整潔的從房間里走出來,額頭雖然有些許汗珠,但神色還算鎮定。

  卷起的衣袖放下,遮住了手腕上的針孔。

  陸元見他出來,連忙將手機遞過去,“江總,太太剛打電話給你了,我沒接,她打到我手機上,我沒說你來沈醫生這里了。”

  話外之音:回去做好心理準備。

  江硯深接過手機,看到手機上的來電提醒,指尖輕輕摩挲了下名字,聲音低沉:“走吧。”

  被西裝褲包裹的兩條大長腿邁開,步伐極快。

  磅礴大雨影響視線,陸元也不敢開太快,等回到公寓已經是凌晨五點了。

  江硯深推開家門,就看到落地燈下纖弱的女人蜷曲成一團,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長發如墨披散下來,襯托得她皮膚白皙勝雪。

  一路趕回來的急切在這一刻慢慢平復,一身的涼意也因為胸腔里滲出的溫暖而被驅走。

  他放輕腳步走到沙發前,握住她的小腿,下一秒人就離開了沙發。

  林清淺黛眉先皺了下,然后睜開眼睛就看到他精致的臉龐,慵懶的聲音響起,“你回來了。”

  “嗯。”江硯深抱著她往房間走。

  “你去哪里了?”緋唇輕挽,惺忪的音色略有情緒,“半夜下雨,我起來關窗戶沒看到你嚇一跳。”

  江硯深將她放在床上,低頭親親她的唇,聲音低啞:“抱歉,出去的時候你睡的很熟就沒驚醒你。”

  林清淺眨了眨眼睛,一語不發的盯著他看。

  江硯深知道她是想知道的,也沒隱瞞著,起身一邊換衣服,一邊道:“去了一趟沈知微那邊。”

  林清淺見他脫衣服立刻轉過頭去,聽到他的話又忍不住瞧瞧扭過頭,余光瞥到他的手臂…

  針眼已經沒有那么明顯了,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到的。

  她垂下眼簾,猶豫道:“是因為…你二叔?”

  最近他的情緒一直穩定,沒有躁郁癥,江小九也沒突然出現過。

  江硯深換上了一件銀灰色的真絲睡衣,轉身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陪我睡一會。”

  客廳的冷氣開的低,她的肌膚都是涼的,此刻被他擁住,感覺到一片溫暖沒有猶豫的就陪他躺下了。

  林清淺靠在他懷里,纖細的手指落在他肌肉結實的手臂上,“我能看看嗎?”

  “淺淺…”

  他剛開口就被打斷,“我想看。”

  語氣里是之前沒有的任性。

  江硯深不想惹她不高興,便沒有阻止她將自己的袖子卷上去。

  因為常年坐辦公室,江硯深的皮膚也很白,手臂上沒有什么汗毛,大約是有在鍛煉的緣故,手臂肌肉結實,線條分明。

  以至于那一點紅色很是顯眼的映入林清淺的眼里。

  這么多年,這手臂上究竟扎下了多少針眼,想到這個林清淺鼻尖就忍不住發酸,放下袖子,纖細的手臂緊緊抱住他,一言不發。

  江硯深像哄小孩一樣拍拍她的后背,聲音低啞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疼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話林清淺感覺就更疼了。

  心疼的。

  “江硯深,我可能真的是沒救了。”臉埋在他的懷里,聲音悶悶的,帶著一絲哭腔。

  江硯深的身子明顯一僵,低頭薄唇落在她的額角,“以后我出去一定會告訴你,不會讓你醒來看不見我,不會讓你不知道我在哪兒。”

  低醇性感的嗓音明顯是在哄她。

  這種事放在以前他是萬萬不會做的,可現在他見不得她委屈,見不得她生氣,見不得她傷心。

  哪怕只是她皺了下眉頭,他都會想立刻低頭去哄她。

  林清淺輕輕地“嗯”了一聲,“以后我陪你去。”

  江硯深薄唇揚起,“好。”

  床頭燈散發著橙色的光,落在女人白皙的臉頰上,將她卷翹的睫毛照的清清楚楚,一雙黑白分明的瞳仁盯著他看。

  “江硯深,你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要是被他再丟下一次后,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回頭了。

  江硯深濃密如扇的長睫低垂,遮住一閃即逝的諱莫如深,低頭親了親她的紅唇,聲音沉啞,篤定,“我保證,絕對不會再丟下你了。”

  窗外還在噼里啪啦下著的大雨,宛如他的聲音一字一字的刻印在她的心里,帶進了夢鄉。

  半夜的一場雨并沒有影響到第二天的天氣。

  林清淺推開窗戶,新鮮的空氣混合著泥土的芬芳迎面而來,沁人心脾,整個人都忍不住放松了。

  男人赤腳下床,從后面抱住她,低頭在她的發心親了下,“早。”

  林清淺回頭,山明水凈的眼眸里笑意潺潺流淌,“早,江先生。”

  江硯深挑了下眉頭,“嗯?”

  “對這個稱呼不滿意?”

  江硯深現在瞧著她,眸光就熠熠生輝,情難自禁低頭竊香,“結婚前叫江硯深,結婚后叫江硯深,離婚后叫狗男人,江總,現在又叫我江先生。”

  林清淺眉眼漫著笑,“那你想我叫你什么?”

  “阿硯。”男人涔薄的唇瓣貼著她的臉頰道。

  林清淺被他親昵的舉動熱得臉紅心跳,紅唇動了動,溢出輕盈的一聲:“…阿硯。”

  溫熱的大掌捧起她的臉頰,精準的吻上了她的唇。

  用完早餐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

  江硯深起身接過陸元遞過來的衣服穿好,低頭看還在喝酸奶的女人,“這段日子我會比較忙,不能接送你,讓保鏢跟著你,嗯?”

  林清淺沒問原因,心中猜測可能是和江崇敬有關,沒有讓他多費心勸說,點頭答應了。

  江硯深眼波溫柔,不顧陸元還在旁邊,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低頭就親上去。

  林清淺一愣,下意識推開他,臉紅道:“陸元還在呢。”

  陸元扭頭看向外面,滿臉寫著:我什么都看不見,今天的天氣真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江硯深知道她臉皮薄,不習慣在人前親密,沒有過份輕薄,“那我先走了。”

  林清淺點頭,起身送他到門口進了電梯,這才關門。

  半個小時后,她下樓,保鏢已經等著了。

  還是上次那個退役兵,五官粗狂,表情總是酷酷的。

  “麻煩你了。”

  保鏢:“林小姐不用客氣,這是我的工作。”

  林清淺上車后,他也上車,開車前還提醒道:“林小姐,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系好安全帶。”

  “好。”林清淺沒想到他這么嚴謹,“請問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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