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乃伊忍不住搖頭,喃喃道:“你這是硬生生勸退了一個狂熱粉啊!”
“其實魏馨人挺好的,就是有一點女孩子的虛榮心,喜歡攀比,本質上是個好姑娘。你發現沒,她為人很仗義,會替朋友著想,骨子里很有正義感的那種人,會為了朋友打抱不平。”方星河說:“高中的時候她就比別的女生有正義感,說白了就是個普通女孩子。”
“說的好像你不普通似的。”葉乃伊問:“你覺得你是普通女孩子嗎?”
“我當然是了。”方星河回答:“就是我這人吧,打小的運氣都是好壞參半。所以我經常是一邊遇到壞事,一邊遇到好事。我姥說過,她說我就是那種自己會惹事,但是自己也會平事的人,一句話解釋,就是注定人生路不平坦,需要我自己去攻略。”
葉乃伊想了想,問:“哎,星河,你覺得我在你的人生路上,是好還是壞啊?”
方星河看她一眼,“好壞參半吧。”
“那你那個叫希爾達的朋友呢?”
“一樣。”
“怎么說?”
“你們的好事我有機會蹭,你們的壞事我要幫你們承擔一點。因為你們都是注定畢業之后要進娛樂圈的人,有多大的榮譽就有多大的壓力和艱辛,而我在享受榮譽帶來的好處時,就一定要承擔一部分來自你們的壓力傾訴。”方星河蹲坐在椅子上,笑瞇瞇的看著葉乃伊:“乃伊,以后等你成大明星了,記得要提攜我啊!”
葉乃伊對她做了個比心的手勢,“等著我成為國民女神吧。對了,我的偶像是沈一瑋。我高中的時候就有人說我以后可以走她的路線。”
方星河笑瞇瞇的,就像聽到了一個陌生的名字一樣,她點頭:“嗯,在事業路線上,你可以走她的路。你跟我交朋友,是因為我長的有點像她嗎?”
葉乃伊想了想:“有一點,不過更多的還是覺得你有趣吧。我不喜歡無趣的人。”她想了想,往嘴巴上抹口紅:“說不定,宇文桀也是因為覺得你好玩,才故意天天找你茬,跟你吵架的呢。”
方星河手托腮,“是嗎?要是這樣,那還不容易解決啊!”
軍訓列隊的時候,方星河朝宇文桀的隊伍看了一眼,宇文桀剛好逮到,“你看誰呢?”
方星河沒說話,而是扭頭看向前方,像沒有聽到。
宇文桀納悶,“喂,你是不是啞巴了?”
結果方星河從頭到尾都沒搭理他,她決定了當一個無趣的女生,這樣說不定可以改變她好壞參半的命運。
她不理宇文桀,宇文桀反倒一直撩撥她:“方星河!方星河!你耳朵聾了是不是?聾了?真聾了?太好了!方星河是豬,長了一張饅頭臉,眼睛是牛眼…”
方星河憤怒的回頭:“你想打球嗎!”
宇文桀:“…”
葉乃伊回頭看,還站在隊伍里朝方星河揮了揮手,方星河也偷偷朝她擺擺手。
攝影系男生隊伍,“哎哎幸司,女神在跟你招手哎。”
“你想多了。”
晚上,方星河在外面背書的時候接到了封皓的電話,她便跟封皓聊天,照例把宇文桀罵了一通,封皓沉默的聽她說了好一會,才開口:“星河,你以后就不理他,行不行?”
“我已經不理他了,可是他還是特別煩人,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方星河委屈,“天天找我茬,我們班跟他班的隊伍都是挨著的,我不理他,他要么過來踹我一腳,要么就故意罵我,我都煩死了。”
封皓低著頭,“我真的是越來越討厭他了。一個大男人,天天跟小姑娘找麻煩,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方星河附和:“就是!”
封皓說不上來是因為什么,反正他情緒低落,心里不踏實,對宇文桀更加沒有好感。
“星河,你還記得咱倆當初說的話嗎?”
“咱倆說了那么多話,你是指哪一句啊?”方星河問。
“就是那句,學校里不談戀愛,等畢業了我回海洲,咱倆談的這句。”
方星河點頭:“我記得啊。”
“那現在還算數嗎?”
“算數啊。”
“嗯,那就好。”封皓說,“我這里也算數。星河,不知道為什么,我最近老有點擔心。”
“擔心什么呀?”
“擔心你突然就找個人談戀愛了。”封皓失落道:“你學得是藝術,身邊都是好多都是學藝術的人,還很多長的好看的,就算是宇文桀,長的也算很好的那種…“
“丑!”方星河斬釘截鐵:“他丑!長得跟經紀人似的,也好意思當藝人。我本來就很奇怪了,他也有臉?”
封皓笑了一下,“你別說氣話,我們都有眼睛看得到,其實他長的挺好的。”
“肯定不如年伯同是不是?”方星河問:“所以他還是丑!”
封皓嘆口氣,“算了,我們不提他了,你軍訓累嗎?還能受得了嗎?”
“還行,我能受得了。我不嬌氣的,”方星河抓抓頭,“你怎么樣啊?”
“我還行,一切都挺好的。”封皓擔心:“那些女生還會找你麻煩嗎?”
“她們不敢找了。我就說上次的辦法還是很有效的嘛,殺雞儆猴殺一儆百。你看,我一頓猛虎操作,她們怕了吧?”提起來她還得意的樣子。
封皓氣死了:“你還驕傲起來了?”
“驕傲怎么了?”她不服氣,“人生在世,得學會制造一勞永逸的效果,要不然這纏纏綿綿的,什么時候是個頭啊?哎,我不跟你說了,我要背英語了,我姥說了,學好數理化,走遍全國都不怕,但是學好英語,可以走遍大半個地球,對于我這種學攝影的人來說,就得到處跑,多學語言是很好的事。”
封皓舉雙手支持:“你姥說的對,不愧是文化人,我也是這樣覺得的。那我們一起學習行不行?”
“行,我現在背英語,那你學什么呀?”
“我也背英語,我們養成好習慣,一起加油。”
掛了電話,封皓一下覺得釋懷了很多,雖然她也沒說什么,但是她給他的態度就讓他安心。
像宇文桀那種人,誰知道他什么意思?萬一小姑娘情竇初開,一下喜歡他呢?
掛了電話,方星河重新捧起英語書開始背,剛背了幾個單詞,書頁上落下幾滴水,方星河抬頭:“咦?下雨了?”
然后就看到宇文桀手里拿了把塑料滋水槍,正站在不遠處對著她滋水,還對她哈哈大笑,方星河大怒,摔書:“你想打架是不是?”
宇文桀趕緊后退幾步:“干嘛干嘛呀,不過開個玩笑,這么開不起啊?”
“誰跟你開玩笑?我是你能開玩笑的人嗎?我是你仇人!”方星河看看周圍,“球球,你要是想找茬,我就貼大字報!”
“嘿,你這人,真是開不起玩笑,不久滋了你兩下水嗎?”宇文桀撇嘴,斜眼看她:“你剛剛跟人說我壞話,我都沒計較。”
“你偷聽人壞話,你還有理了?”方星河鄙視:“你離我遠點,聽不到啊?害人沒你這么害的,你還嫌害我不夠啊?”
“什么叫害人啊?那我又不是故意的,現在不是沒有嗎?待會就列隊,你怎么不準備,還被英語呢?”宇文桀朝她書本看了看,“這么認真啊?”
“跟你說話你聽不懂是不是?離我遠一點!”方星河冷哼,“你要是再不走,我就跟年伯同告狀。”
“不是,你跟他告狀,也得我犯錯啊,我沒跟你打架,也找茬,就過來跟你打個招呼,你就這態度啊?”宇文桀拿小水槍對著樹滋,“你這人怎么開不起玩笑呢?哎,我說,你跟你小男友…”
方星河拿起英語書,抬腳就走,“煩人!”
“年伯同,你到底要不要管管你家那個長的像經紀人的藝人?”方星河在電話里怒道,“你看看他,天天找我茬!”
年伯同嘆氣:“他跟你打架了?”
“沒有,就是找茬。沒事找事,你管不管?”
“管,我來罵他行不行?”
“行,狠狠的罵!”
結果第二天軍訓,宇文桀又蹦跶著過來找茬,方星河大怒:“你是不是想打架?你以為我怕你嗎?”
宇文桀手里拋著小石頭,“哎,好歹咱兩也有打架的交情,你這人怎么這樣呢。”
“我們沒有打架的交情,只有打架的仇恨!”她大聲說:“你要是再煩我,我就…喂喂,你們知道宇文桀的小名…嗚嗚!”
宇文桀拼了命捂著方星河的嘴,一手半拖半抱,把方星河拖到一邊,對著她拼命:“噓——,咱和解,和解!”
方星河七手八腳把他扒拉開,“還找我茬嗎?”
宇文桀搖頭,“我本來就沒找你茬,我這不是跟你打招呼,跟你示好嗎?我這是典型的求和態度,你怎么看不出來呢?”
“求和?”方星河呵呵兩聲:“沒看出來,你分明是找我茬!我告訴你,我已經跟年伯同告狀了!”
“我知道,不過我已經跟他解釋過了,咱兩又沒打架是不是?”宇文桀問:“我經紀人這一陣天天打電話叮囑我,讓我跟你搞好關系,怕以后出道了被人抓到把柄,所以我才跟你打招呼的。”
方星河瞌睡眼,“你要想跟我搞好關系,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離我遠一點!”
宇文桀看看旁邊那些好奇看過來的人,咂咂嘴,“那,那以后要是有媒體記者找你爆黑料,你可不能說我壞話啊!”
“放心,我頂多說你是長的經紀人。”
宇文桀:“…”
十天軍訓很快結束,新生檢閱,學校邀請了一些有些社會地位的學生代表參加,因海洲大學表演系等相關專業,再加上宇文桀的關系,年伯同作為特殊嘉賓也受邀在列。
方星河特地跑過來跟年伯同打招呼:“年伯同,你來啦!”她嗓門扯的超大,一副跟年伯同超熟悉的模樣,“你工作是不是很忙啊。哎,我就知道你很忙,你看我周六周末都沒去找你來著…”
年伯同看她一眼,問:“你是喊給誰聽?”
方星河朝后面努努嘴,“喏,那邊那些漂亮的學生,他們里有人特別討厭我,我想要讓他們知道,我也有認識的人,我也是有靠山的。”
年伯同無奈:“你是得罪了多少人啊?”
“我一個人都沒得罪,都是宇球球害的!”
年伯同:“…”
她湊過來,“年伯同,你公司能不能換一個藝人,你看那邊那些人,不是帥哥就是美女,保準你看一眼就覺得滿足,就不能用他們嗎?至于宇球球,呸!”
“聽到了吧?聽到了吧?”宇文桀突然冒出來說:“她天天就是這么說我壞話的。你聽到她說什么了?氣不氣人?你說氣不氣人?我這兩天示好了都,結果她非說我找茬!“
年伯同嘆氣:“你們倆這是解不開的結是不是?”
方星河瞇眼,“倒也不是解不開,他離我遠一點就行。”
宇文桀:“學校就這么大,我能怎么辦?”
年伯同撐著頭,“也不是沒辦法,宇文桀你繼續辦休學…”
“我不!憑什么?我就要讀今年的。”宇文桀拒絕:“再說了,我怎么可能因為她,就不讀書?不是說今年我的計劃全取消了嗎?那我休學干什么?你們捧左千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