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戚寒臉都漲紅了,又加上身體虛弱,此時情緒太過激動,額上的汗珠也大顆大顆滑下來,“不可能!”
“你確定嗎?”
這一次,是蘇熵開了口,聲音里透出一種說不出的威壓,“戚寒,你確定?”
戚寒大口喘息了幾下,雙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聲音卻有點猶豫起來:“我…我覺得…不可能…”
那一段時間記憶特別模糊,不是他這一次導致的,就是當時回到基地后,有關那一次受傷的事情,都像是一場模糊不清的夢。
也就是在那一次,他母親留給他的那個儲物環才遺落…
而今卻在那女人手里!
難道當初救他的,真是那個女人?!
戚寒雙手抓著身上的薄毯,由于用力指骨都發出了咔咔輕響。
蘇熵了然。
很明顯戚寒不敢確定。
那這女人的話,就不能完全否定。
“這是你的私事,”
蘇熵道,“但跟戰役有關,你是因公負傷——這個問題的解決,如果你需要組織出面,可以打報告上來!”
“不用,”
戚寒搖了搖頭道,“蘇帥,我自己能解決。”
蘇熵點頭道:“那最好。”
一旁的嚴壑等人,對戚寒這事情明顯不感興趣,他們幾位藥劑師的注意力,都在其他幾個病例的恢復上面。
這幾個病例一個都沒蘇醒,不過生命指征恢復得不錯,照這個進度,大約一天后也能先后蘇醒。
“夜大師,”
嚴壑忙請教道,“您剛才動了戚指揮官身上的…這個條,會不會影響其他病人的恢復?”
葉凰道:“都快失效了,還要換一批!”
她還得繼續弄一批符文,沒想到這種煞氣能量這么強,這么快就耗損了這一批符陣的能量。
好在有效,重新弄就是!
“我沒了!”
一見這神秘藥劑師將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司曼抓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道,“那種料子的我只穿了一件!”
那是她的里衣啊!
“我已經讓人去找了,”
嚴壑忙道,“草木原漿的紙張——應該很快就能送過來!”
他說的果然不錯,很快就送來了一大摞厚厚的紙張。
葉凰試了一下,還算滿意。
這一次重新畫符,葉凰覺得輕松了一點,不過依舊感到了精神的疲累,疊加了之前的耗損,畫完符紙后,她直接往椅背上一靠閉目調息了片刻,才緩過勁。
“夜大師,”
戚隆業忙道,“戚寒是要留在這里,還是挪出去?”
“挪開吧,”
葉凰道,“把他帶到別的病房。”
戚隆業暗暗松了一口氣,連忙帶人將戚寒挪到了其他的病房。
“這些病人如果蘇醒,”
嚴壑又問,“那他們的記憶會不會也出問題。”
“我只能保住他們的命,”
葉凰道,“別的我保證不了。”
那幾個病人大腦跟戚寒不一樣,之前都坍塌成核狀物了,即便恢復,只怕大腦也是受損嚴重,失憶還算好的,只要別癡呆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聽這位神秘藥劑師這么說,嚴壑等人臉色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