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微風陣陣,吹拂著那翠綠的枝椏,片片綠葉隨風而舞動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遮擋了頭頂大片的灼熱光線,只有稀碎的光斑透過了樹葉的縫隙落在地面,也落在那邊的姑娘身上。
她就站在層林疊翠之處,稀碎的光落在她身上,構成了一副絕美的畫面,不同于一般姑娘的柔美溫婉,她像是一株落滿白雪的傲然雪松,氣質冷淡,卻又像冬日烈日般,讓人不由自主的追逐,很極端的兩種感覺。
野性、張揚、風情、痞氣。
幾種特質都聚集在她身上。
讓人永遠都無法忽視她的存在,美的驚心動魄。
樓律川的視線恍惚了一下,眸光落在姑娘身上,在那光斑的模糊之下,竟然生出了一種很怪異的感覺,瞬間將他的胸腔填得滿滿當當,很怪又無從追溯。
好像恍若隔世。
如夢一般。
“先生?”
直到。
耳邊傳來了低低的詢問聲,樓律川這才緩緩地回了神,撥弄佛珠的動作停頓,變得生澀無比,本就是靜心靜氣之物,現如今卻掀起了幾分波瀾,久久不平。
他余光在那邊停留了一秒,隨后便收回視線,那張溫潤的臉上仍舊沒有什么變化:“走吧。”
他選擇將那種感覺壓下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他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驚鳥在上空四下飛起,江阮大概也知道,應該是那些人在撤退了。
看了看樓律川的那個方向,她這才抬腿朝著傅遲那邊走了過去,剛剛與樓律川對視的那幾秒,完全被她拋之腦后。
根本沒當回事兒。
“怎么樣?”
傅遲看到她的身影之后,立馬抬腿上前,習慣性地握住她的手。
江阮搖了搖頭:“放心吧,那些人已經在撤離了,剛剛遇到了熟人,所以回來的晚了一些。你們這邊呢?樓律川有說什么嗎?”
傅遲神色微頓,看著倒也平靜:“人已經被他帶走了。他也的確是TBI幕后boss,至于你的事情。”
男人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便又繼續說:“我們還要借他的手。”
江阮有點驚訝的挑眉。
傅遲竟然真的這么容易讓樓律川帶走樓星月?
她家美人兒究竟在打什么算盤?
“你們也大可放心。”柏清郁從那邊跳下來,邁著閑散的步伐走過來,斜著視線撇了一眼江阮,嘴角的弧度很是輕佻:“哪有那么容易就給他把人帶走。我給她下了點毒。我這邊特制,除了我無人可解。繩子還在我們手里。”
從他這兒搶人。總是要有點相應代價的。
況且,那丑女人還欺負他家寶貝兒,這才哪兒到哪兒?
聞言。
傅遲側目看他,眸光似乎有一點意味深長:“什么毒?有什么功效?”
柏清郁一聽他這話音。
忽然瞇了瞇桃花眼,斟酌了一下,這才徐徐開口:“你不要告訴我——你也干了這種事兒?”
畢竟這家伙也是一只黑心肝兒,既然他那么輕易的妥協,也不可能不留后手。
傅遲是什么人?
除了對江阮,他何時做過人?
傅遲神色淡然:“嗯。”
江阮:“……”
樓星月真他媽實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