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星月突然開口說這么一句,倒是讓大家都沒有想到。
傅遲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浮浮沉沉的。
江阮倒沒有多緊張,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樓星月。
虞闌也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有幾分困惑:“樓小姐的意思是?”
樓律川撥弄佛珠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就連那淡色的薄唇都仿佛抿了抿,清透的眼瞳盯著樓星月,意味不明。
“既然外面的人很難進來,那只有里面的人做這種事兒了。”
樓星月嗤笑一聲,這句話說的實在是有點意味深長,而她的視線卻在環視周圍一圈之后,毫不猶豫的落在了江阮的身上。
“畢竟今天外來的人也挺多的,是不是?誰知道這里面有沒有混進來一些牛鬼蛇神?”
“月月。”
旁邊的賀婪扯了扯她的袖子,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她知道自己的女兒對江阮的意見真的非常的大,但是現如今江阮背靠傅遲,這樣明目張膽,傅遲又會怎么想?
“我本來就沒說錯啊。誰知道進來的人心里面藏了些什么鬼?”
樓星月皺眉,譏諷地瞥了一眼江阮。
虞闌自然能夠看得出來樓星月話里話外以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江阮的身上,可是這件事兒要是真的去查的話,豈不是當著面兒去打傅遲的臉?
明顯這種做法是不妥當的。
可是他書房里面的那個東西是非常重要的,他也不可能讓東西就這么丟掉。
“對不住了各位。我丟的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有冒犯之處,還請諒解。”
這么一句話出來。
也算是要查到底了。
江阮倒也不慌張。
大腦正在飛速運轉。
這時。
樓星月又暗有所指的道:“據我所知。剛剛江小姐離開了那么一會兒,對吧?”
現在看虞闌都已經表明了態度,她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絕佳的好機會。
現在想到了剛剛傅遲對她說的話,她的臉頰還是一陣燥熱。這個男人說想要她的…心。
那這個意思——
隨著她這么一句話落下。
虞闌都有一些皺著眉看過來,明顯帶著困惑和懷疑。
看來今天這個事兒是無法避免了。
傅遲抬抬眼睫,深沉無光的視線,看著那邊的樓星月:“怎么?你是想打我的臉?”
他這么一句話不只是說給樓星月。也是說給在場每個人。
足夠冷淡的一句,卻氣場全開。
一股涼意從頭到腳,遍布四肢百駭。
樓星月愣了愣。
看著那邊的男人將他心愛的女人護在身后,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偏袒。仿佛,不惜和所有人作對。
這樣的強勢,這樣的偏愛,這樣的毫無理由袒護。
讓樓星月愣了一下。
心尖兒的那股酸意便越來越泛濫,最后便一發不可收拾,她捏著拳頭咬著牙冠:“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這個女人剛剛明明就…”
“星月。”
一道儒雅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歇斯底里。
仿佛成為了一支鎮定劑。
樓星月的話戛然而止。
賀婪臉色也微變,一把將自己女兒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