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瀝瀝,娛樂區那邊孩子們吵吵嚷嚷,被這場雨下的,情緒波動極大。
江阮卻有一點意外地看著面前的男人。
“雨下的這么大,還專程跑來一趟?”
現在做大明星都這么的閑?不用跑通告?
周期越摘掉了頭上的棒球帽,在帽頂上拍了拍那浮于絨毛上的細小雨點,玩世不恭的臉背對著光,讓人有點看不真切。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這邊剛剛開始不是挺需要幫忙的嗎?”
江阮笑了一聲:“行啊,免費的不用白不用,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去吃飯了。”
周期越其實本身是有一定抑郁癥的,根本意義上來講和自閉癥其實也有一些千絲萬縷的關系,這樣的人,都是一樣的,很難去敞開胸懷,其實讓他多來走動走動,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
周期越恩了一聲,看了看江阮離開的背影。
隨后視線落在了周圍。
似乎正在尋找什么。
伯溫正好從那邊下來,走到了他的身邊,也跟著他在周圍看了看:“在找什么呢?”
周期越收回視線,雙手揣兜,活動了一下脖子才漫不經心的問:“不是有一個叫,虞…虞什么的?”
伯溫啊了一聲:“虞小姐啊,在呢,怎么著你倆認識啊?”
“也沒,不熟。”
“那你找他干嘛?”
周期越垂著眼皮子撇了伯溫一眼,似笑非笑的說:“挺八卦?”
伯溫感嘆似的搖了搖頭:“那是你不清楚啊,做我們這一行的,業余生活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尤其還遇到了不好相處的上司,平時自娛自樂一些不是挺好的嗎?”
“有多不好相處?”
“嘿,你是不知道。”伯溫一說起這個便立馬來了勁兒,伸出了他的一只手,掰了掰手指:“常年剝削,慘無人道,脾氣臭嘴毒,不漲工資,時不時的毒藥伺候,重點是還挺小心眼兒的,多看他家老婆一眼,都恨不得把我眼珠子挖出來,你說這種人,可不可怕?”
周期越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那你保重。”
說完他便自顧自的去了里面。
伯溫立馬沖著那個背影說:“虞小姐在2樓,西面第2間。”
說完之后他便拍了拍手,笑的雞賊:“免費的幫手啊,就是舒服。”
“這么舒服?”
身后忽然傳來了一道略微寡淡的聲音,與那春雨的涼意似乎融合在了一起,驚得人頭皮發麻,渾身像是過電一般,滑過了一陣寒涼。
伯溫顫顫巍巍的回頭。
不等看清后面人的眼睛,他立馬聲淚俱下地撲了過去:“老板啊是那人要害我,這絕對不是我的真心話啊!”
傅遲連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對方,他的手里面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江阮在后面慢悠悠的跟著,甩給了伯溫一個似笑非笑且自求多福的眼神。
“兄弟,怨氣不小啊。”
她調侃似的說了一句。
伯溫伯溫嚇得冷汗直冒,就差給她跪下了。
“老,老板娘您別搞我啊…”
“阮阮。”
前面的男人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這個方向,那寡淡的目光在老淚縱橫的伯溫身上一掠而過,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千刀萬剮般的恐怖感覺。
最終,溫柔的落在了那姑娘的身上。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