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的。
急促的尖叫聲打破了二人之間的閑談。
虞闌回頭,發現虞千姝忽然之間抱著頭部蹲在了地上,喉嚨里面發出了十分尖銳的尖叫聲,在上空無限的回蕩,她在撕扯自己的頭發,那股狠勁兒令人心驚,呼吸更是急促。
儼然一副病情突發的狀態。
“小姝!”虞闌神色驟變,快速撲了過去,想要組織虞千姝虐待自己的行為。
可是不等他過去,虞千姝便大吵大鬧的后退,雙目赤紅瘋狂的錘擊自己。
虞闌猛地定住動作。
急的額頭冒冷汗。
“救她,快救她!她真的會對自己下手的!”他回頭沖著傅遲吼了一聲,所有涵養全數撇棄。
傅遲不慌不亂,他眉心微微一蹙。
快步上前,手疾眼快的抓住了虞千姝的雙手,將她控制住,隨即沖著正前方喊了一聲:“鎮定劑!”
伯溫極快的沖出來。
手里抓著針管,里面液體已經注好。
傅遲神情冷凝,一手控制著虞千姝的手臂,一手快準狠的將針頭送進了她的皮肉,冰冷的液體流淌進了血管,最終,撕心裂肺的女孩兒,在藥效起效之后漸漸的安靜。
她雙眼迷茫,恍惚之間似乎不輕不重地抓了一下他的衣領,這個小動作很快便被淹沒,最終陷入了昏睡。
虞闌深深的喘息著,看著虞千姝昏睡,他這才敢上前,將他的女兒從傅遲那邊抱了出來,“謝謝。”
傅遲淡淡的應聲,側頭看伯溫:“帶去房間,我再檢查一下。”
伯溫立馬點頭,帶著虞闌直接去往虞千姝這幾天一直居住的房間。
窗簾十分的厚重,整個房間光線全部格局十分的黢黑。
“她前幾年發病的時候都有什么特定的因素征兆嗎?”
傅遲給虞千姝做了一下檢查,這才轉頭看著旁邊的虞闌問了一句。
虞闌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很快便已經冷靜下來,對于傅遲的問題,他仔細的思考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這也是我一直都挺無法參透的點,小姝發病沒有任何的固定因素,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刺激了她,除了見到紅色的事物之外會有很強烈的反應之外,別的我還沒有摸透。”
傅遲回眸看著床上的女孩兒。
臉頰蒼白如,緊緊的抓住自己的手,指甲深深的凹陷,就連睡夢中都是一種無比驚恐無措的狀態,如果說小時候沒有發生些什么的話,實在是解釋不過去。
這明顯就是一種受到了極大的心理創傷的表現,只是具體的原因…
他將手中的聽診器放在一邊。
“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您的女兒更像是一種心理障礙,需要再慢慢的找到其中規律才好下手治療。”
虞闌吐出一口氣,似乎也有一些疲憊:“辛苦你了。”
“無礙。”
傅遲現在還想著樓上的江阮,所以自然不會在這里待太長的時間,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后方的虞闌再次開口。
“哦,對了。”
他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后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