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
詩汀白下車,看著面前的一條弄堂,十分具有生活氣息,頭頂甚至還有居民掛出來的衣服,孩子們正在弄堂嬉戲玩耍。
他蹙眉,看了看手中的小紙條。
這地方的心里診所…靠譜兒?
他現在不由得有點兒懷疑。
低頭看了看手中小紙條,他揉了揉頭發,暗罵一聲之后還是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穿過嘈雜的小路,最終,他站在了一扇頗有年代感的木質門前。
他抬頭,果然看到了上方的牌匾,包治愈心理診所…
0號…
還真他媽是0號。
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心里有點兒發虛,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推門而入。
一進去,是另外一番天地,就跟進了熱帶雨林似的,一屋子的綠色植物,屋頂掛著的,窗臺上擺著的,花架上布置的,各種稀奇古怪的植物。
很多都叫不出是什么名兒。
品位…實在是一言難盡。
“有人嗎?”詩汀白瞅了一眼里面,沒看到人影兒。
他往里面走了兩步,忽的覺得腿上有什么東西,有點兒刺撓,他低頭看了一眼,入目,就是一只青草綠的…蜥蜴。
“我艸!”
詩汀白脊背一涼,猛地甩腿,那只蜥蜴瞬間被甩到對面墻上,他臉色發青,這他媽什么鬼地方?!
“嘶!你能不能下手輕點兒?”
忽的,里面傳來了男人一聲低沉的聲音,隱隱有點兒不悅。
“親愛的上帝,忍著點兒就過去了,紋身哪兒有不疼的?”這是另外一道聲音。
有點兒粗獷。
“別啰嗦,快點,還有事兒。”男人低沉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不耐煩。
“好嘞,最后一筆。”
詩汀白皺眉,紋…身?
不是說好的心理診所?
他往前走了兩步,然后掀開了一道白色門簾兒。
一眼看到了那邊…一光溜溜挺翹的屁股。
男人趴在一張床上,露出半邊臀部,黑色短發十分利落,看不清臉。
床邊,一個四十上下的男人帶著口罩,正在男人臀部刻畫最后一筆。
詩汀白“…”
這他媽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或許是他視線實在是灼熱,紋身的人抬頭看了他一眼,那雙布滿魚尾紋的眼睛瞇了瞇,頗有種奸詐的味道。
“親愛的上帝,心理咨詢還是紋個身?”
江阮那死女人能不能靠點兒譜?!
心理醫生兼紋身師?
趴床上的男人也抬頭,朝著他看過來,男人黑色利落短發,但是五官十分俊朗,狹長的眸里藏著幾分鋒利的銳氣,嘴角咬著一根煙,淡淡的看著他,莫名的有一種頹然的勁兒,渾身透著荷爾蒙的氣息。
帥的掉渣。
看到這個男人,詩汀白猛地睜大眼。
“老男人?!”
陸一嶼瞇眼“什么?”
詩汀白臉色怪異,這男人…不就是當初去學校找江阮的那個老男人?
竟然…騷里騷氣往屁股上紋身。
“沒事,我叫這里的店主。”他嫌棄的瞥了一眼那露著半個屁股還十分淡定的男人,江阮怎么會和這種人認識??
“哎小伙子這就是你不對了,我才四十,四十一枝花,你咋說話呢?”